8月5日,值班人员:许文燃,时间:12:00
8月5日,值班人员:罗旭,时间:12:00
8月6日,值班人员:罗旭,时间:12:01
8月6日,值班人员:凌彻,时间:12:00
8月6日,值班人员:许文燃,时间:12:01
8月6日,值班人员:肖衍,时间:12:04
…
看到最底下还有多出来的一个人名,凌彻目光紧紧锁在值勤本上那突兀的“肖衍”二字上。
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滴答的声音。
凌彻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边,凝视着空无一人的走廊。
这个肖衍,究竟是谁?
第三条规则提到,只有两个同事。
联想到上午在柜子里发现的死掉的女婴尸体,凌彻的心猛地一沉。
会不会是这个肖衍是那个潜进殡仪馆的杀人犯?
凌彻眼底闪过一丝沉思,接着抬眸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五点了。
先回宿舍问一下罗旭他们,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效信息。
…
“妈妈呀!!刚刚好吓人,这些都是殡仪馆里的诡吗!?”
“刚刚那个怪物已经很恶心了,没想到还有复制人脸的诡…”
“凌哥牛逼!直接一手符灭鬼好厉害!”
弹幕上的人们还停留在刚刚凌彻灭掉两个鬼的场景,而当事人凌彻却还淡定的在猜测凶手。
凌彻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走廊尽头,宿舍的门半掩着。
凌彻快步走去,手已搭在门把上,他的身子正要探进房门,却瞳孔一缩。
凌彻的瞳孔骤缩,只见眼前出现了骇人一幕。
只见头发长至脚踝,面容憔悴的女人,正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站立着。
不,应该说是女诡!
她的面容被纵横交错的烧伤疤痕覆盖,只露出两只幽深的眼睛。
那双干枯而苍白的手,如同枯枝般紧紧掐着罗旭的脖颈,罗旭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嘴角溢出丝丝血迹,不知道是死是活。
见居然有人闯进来,女诡放下掐着罗旭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朝凌彻扑了过来。
“啧…真是麻烦。”
凌彻蓦的抬起眼,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
随即凌彻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红绳,他动作迅捷而决绝,手指轻轻一弹。
那条看似平凡无奇的红绳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嗖的一声划破空气,直奔那狰狞扑来的女诡。
红绳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瞬间爆发出璀璨夺目的红光!
正是上个副本奖励的道具,迎娣的红绳!
红绳仿佛化作了无数条灵活的红蛇,蜿蜒缠绕,将女诡庞大的身形层层包裹。
每一道光线都精准无误地锁定了她的四肢与躯干,直至将她束缚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
女诡的挣扎在红线的束缚下显得苍白无力,她那原本贪婪狰狞的面容此刻扭曲更甚,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
凌彻的目光从被红绳捆住疯狂扭动的女诡身上移开,快步走向罗旭。
他蹲下身,见罗旭的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显得格外虚弱。
“罗旭,醒醒,你还好吗?”
凌彻的声音低沉而焦急,他轻轻摇晃着罗旭的身体,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罗旭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魇,终于缓缓睁开。
他的眼神迷茫,随即聚焦在凌彻关切的脸庞上。
“凌彻你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不记得了?我一进来就看到你被掐住躺在地上。”
凌彻扶起罗旭,目光锐利的扫过他的神情,缓缓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啊啊啊有鬼!”
罗旭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猛地挣扎着站直,目光恐惧地投向凌彻身后那被红绳紧紧束缚却仍在竭力挣扎的女诡,脸色煞白。
罗旭双手紧紧抓着凌彻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先说怎么回事。”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我本来本来看快到点下班了,想回宿舍换身衣服。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就看见许文燃在那,他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撕墙上的黄符!
我还没来得及问,就看到一道黑影就从门外闪了进来,速度之快,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下一秒,我就被掐住了喉咙,眼前一黑…”
“你说你看见许文燃在宿舍里撕掉黄符?”
凌彻危险的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他缓缓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锁定在宿舍的墙壁上。
宿舍里的纸条上说不能撕掉黄符,那个黄符应该是具有保护作用,抵抗诡异的入侵。
凌彻的目光扫过宿舍内斑驳的墙壁,只见原本密密麻麻覆盖其上的黄色符咒,此刻竟有近半已被许文燃给撕去。
仅留下残破的纸片和和半盆黑狗血,显得格外刺眼。
他缓缓走近那面墙,指尖轻轻触碰着剩余的符咒边缘,每一张都散发着微弱的金光,有些发烫。
凌彻的目光在空白的墙面上停留片刻,随后抬头望向窗外昏暗的天色,心中暗自盘算。
这些被撕毁的黄符不仅削弱了宿舍的防御力,更可能直接暴露了宿舍的位置,给那些潜伏在暗处的诡物带来了进门的机会。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回来,恐怕罗旭已经死了。
“许文燃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他有仇?”
明明下午的时候许文燃还是一副很正常的模样,凌彻也观察过他,是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