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秘书清了清嗓子,“您打电话时很生气地说,‘傅秘书,你现在就给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他竟然敢主动提出来,我就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唐念愣了一下,“我还让他净身出户?”
“是的,婚后您二人的共同财产您一分钱都没给他,动产不动产以及贵重金属和家里的收藏品,全部。”
唐念有些惊讶,“我怎么这样?”
婚后财产,她竟然一分钱都不给对方?
这么狠心吗?
捂住嘴缓和了一下,她看着床上的离婚协议。
“所以,他签了?”
“对,他签了,合同今早让人送到公司里来,他没有露面。”
秘书犹豫了一下,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您看到他签字反而很生气,当场就要出去找他,这才拿着离婚协议书出车祸了。”
唐念抓住了这一丝不对劲,“我为什么生气?净身出户这种过分的要求都答应了,要生气应该也是他生气吧?”
“他不生气,他来送合同的时候很平静。”顿了顿,秘书说,“不过气色看起来很差,嘴唇都没血色了。”
唐念看了一眼合同。
她名字的那一栏还没签字。
对方答应签这种过分的合同,看来是对这段婚姻失望了。
冷暴力三年,肯定是不喜欢才要离婚的。
唐念多问了一句,“我昨天去机场干嘛了?”
对方是看见她去机场,才同意离婚的。
肯定是去机场这件事有问题。
果然,秘书说,“您的初恋这两天要回国,您不确定时间,想要去蹲他。”
“……”原来是她的白月光要回国了。
她的人生竟然是这种桥段吗?
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唐念刷刷两下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把这份给他吧。”
犹豫了一下,说,“如果我这位前夫有什么需要的话,跟他说一声,我其实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给出一定补偿的。”
秘书接过合同,白纸黑字在眼前翻飞。
唐念目光多在丈夫的签名上停留了一秒。
简单的两个字笔锋冷峭,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透出严谨与美感。
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