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一年的努力啊!
你们都知道祭祀纸钱有多难得。
我一点一点的收,好不容易才收到一份高品质的祭祀纸钱!
现在没了,全都没了!
我恨不得杀他全家!
我不好过,那他凭什么要好过!
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旁边几个鬼财神,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村口的骚气鬼财神,把污秽之气带到了这里,一口气污染的,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钱。
只是反应最大的,损失最大的,就是眼前这位失去理智的鬼财神。
这位鬼财神之前就跟骚气鬼财神不对付,因为俩人走的路不一样。
骚气鬼财神是走量,什么都要,荤素不忌。
而这位遭受大损失的鬼财神,专收祭祀纸钱,尤其是高品质的,用这个可以去换到特殊的东西。
攒了一年多,马上就够数了,全被毁了。
这心态不爆炸才怪。
而一天的时间,他们几个也各凭手段,用各自的渠道,去找能化解的办法。
其中一个老年人脸的鬼财神,飘在那一动不动,也不阻拦前面的鬼财神发狂,他冷笑着道。
“我用我的渠道,花了大价钱,找人咨询过了。
咨询的是三山五岳的人,肯定靠谱。
这污秽之气,想要沾染,想要被我们这些家伙带走,那要求可一点都不低。
首先就得不能接地气,就跟无根水一样,接了地气,性质就变了。
其次,还得有头有尾,才能如此沾染上就很难冲刷掉。
最重要的,还不能是童子。”
“什么意思?”
老年鬼财神面皮一抖,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怒意。
“意思就是,那狗日的,得昂着头,迎着人家的大鸟。
被人家浇了个完整的从头到尾!
这家伙还专门找了个吃肉吃多了,还上着火的人。
然后还得在短时间内,赶紧沾染给其他人。
我就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觉得这是他被逼无奈,被个胆大妄为到敢对着神像撒尿的家伙,骑在头上尿一头?
还是,他故意的?”
听到这,几个鬼财神勃然大怒。
在场的都是鬼财神,谁不知道谁?
大家虽然有不一样的地方,但也不至于谁弱到被人尿一头,却毫无反制手段。
所以,这当然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坑大家。
这还是蓝海呢,就开始琢磨着坑死同行了。
以后还敢干什么,都不敢想了。
必须弄死这个家伙!
加码,加码!
那位积蓄全崩的鬼财神,心态也崩的稀碎,他现在就抱着“我进度崩了,我玩不下去了,那就都不要玩了”的心态。
反正能化作鬼财神的这些家伙,有几个正常人?
噢,他们转化成鬼财神之前,还真未必是现代人,或者,都未必是人。
……
还没等第二天,温言就又接到了第二份文件。
第二份文件里,包含着一个联系方式。
对方给直白的表示,只要温言把村口那个鬼财神弄死,他就愿意全方位的合作。
甚至为了表示诚意,除了电话等联系方式之外,还直接告诉了温言面谈的地点。
温言搜了一下这个地点,是一个村子附近的小庙。
当年那里有一颗几百年的银杏树,后来树被雷劈死了,被砍伐之后,那里留下了一个大木桩,没人动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里多了一座小庙,把木桩都囊括了进去。
而这个小庙,烈阳部里竟然是有记载的。
记载上,那里有不少阿飘去换钱。
对方用供奉的纸钱,换阿飘手里的祭祀纸钱,价格不算太坑,至少阿飘们都挺认可的。
供奉纸钱通用性好,价值稳定,甚至可以在一些地方,换成活人的钱。
祭祀纸钱普遍价值不高,而且基本都只能受祭者自己用,当做消耗品。
那座小庙距离扶余山不是很远,烈阳部里也有记录,因为按照评估,这属于阿飘内部,且危险性不高的东西。
其实按照烈阳部内部的一部分意见,无论是祭祀纸钱还是供奉纸钱,都不是随便印的。
尤其是那个祭祀纸钱,基本就只有阿飘死的前三年有,后面就算是家属给烧纸,也基本不会生成什么祭祀纸钱了。
再者,那些纸钱都算是消耗品。
有这么个兑换两种纸钱的地方,其实某方面说,能让当地的阿飘们更加稳定点,他们有什么事情,也多了个选择的余地。
这事记录了之后,滨海郡的烈阳部就再没管过。
还有一个原因是滨海郡的阿飘不多,连关中郡的零头都不到。
温言看了看记录,好嘛,他本来就是想钓个鱼,搞个事情,最好能再抓个愿意合作的鬼财神,来当做情报对比。
没想到,绕了一圈,还真有个不知道怎么被逼急眼的家伙,为了弄死村口那个鬼财神,都敢自爆了。
暴露了那个已经让烈阳部放松警惕的小庙,可不真成自爆了。
这是不过了呀?
温言稍稍思忖,在地图上看了看那座小庙距离扶余观的距离,决定亲自去一趟。
这家伙敢蹲在距离扶余山这么近的地方,想来心里还是有逼数的,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半个小时之后,温言借道冥途,来到了滨海郡,距离海边不远的地方,一座渔村后面的小山旁边,一座小庙立在这里。
温言抵达之后,就见那庙里看不清面容,雕功一般的神像上,开始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黑烟。
“我叫周小荣。”鬼财神看到温言,只是感受到那隐而不发的可怕阳气,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他果断自报家门。
就是他一年多的辛苦积累,一朝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