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赞成票，咫尺天涯（5k）
温言之前跟火勇聊过不少事情了，只要不问火勇部落的事情，不问具体的东西，火勇倒是挺喜欢跟温言聊聊当时的风土人情。
温言告诉过火勇不少事情，火勇其实都没太大感觉。
只是有一次，告诉火勇神州现在不会饿死人了，八九十岁的老人都很常见，百岁以上的总数其实也不少。
火勇听了之后愣了好半晌，似乎一直支撑他的一些东西，都被抽走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蔫了下来。
自那之后，火勇才会说一些他觉得不重要的事情。
温言就从中总结出来了一些特点，那时候的人，极度务实。
生存压力都非常大的时候，便是祭，其实都是极度务实。
温言之前看到过一个出土的东西，上面就有祭祀占卜的东西，说是占卜了好几十次，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通通不算数，最后一次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好了，这就是神明的指使，干就完事了。
再到王朝时期，敕封山神，更是要求必须是德行、威望等等，都得符合硬性要求。
天长日久之后，这个图腾和被祭祀的对象，就在相互依存，互利共生之下，慢慢衍生出了新的东西。
可惜，山鬼没想到，温言非但没有跑，反而逆向借助着他拖动的力量来加速，再加上温言最不怕的就是迷宫之类的地方，以超出山鬼反应的极限速度，直接冲进了他最核心的地方。
足够的时间积累之下，其实任何一座在非常长时间里，都有人居住，有人祭拜的山，其实都有一个守护者的称号。
秘境被夺走，存在的硬件基础被夺了。
有些他不确定是谁，只确定应该是天庭里的一个个大佬，有些他隐约能感受到，比如，此刻的神州，神州政府，烈阳部，而最多的，其实是人，各种他们本身可能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他们的灵魂，还有共同的意识，却还是会给予了判断。
最初的山鬼是没有意识的，更像是一个抽象的封号，但有意识的这个东西，是可以主导山鬼的。
越是到后面，要求越高，位格反而越低，就是踩的坑多了，总结了经验教训。
这一点很重要，只有这种情况下，才能支撑得起生产力极度落后的情况下，依然能生息繁衍。
比如，人们觉得，山是应该有意识的。
那时候的气候，其实更像现在的彩云郡，非常舒适，尤其是适合各种植物的生长，正面buff加满了。
就像现在很多植物，在南武郡，再怎么精心照料，都会因为你今天左脚进门死给你看。
他不是不会死，只是山鬼最初代表的，一直不是具象化的某个生灵，更像是某种概念，某种具象化的图腾。
温言褫夺了山鬼的守护者称号，很多信息，便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大家都很忙的，要忙着琢磨着怎么填饱肚子，怎么过冬，学习动物囤积点可以囤的东西，怎么更好的取暖等等……
在可能以千年为单位的长时间积累之后，终于山鬼开始有意识了。
山鬼本来是想将温言拖进群山中间，然后再以气韵的力量，将温言直接镇死在几座山中间，这要是被镇压到了，以温言的血肉之躯，肯定是挡不住的。
最初的山鬼，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经历了天长日久的祭祀，一点一点成型。
非常的简单粗暴，没那么多拉扯。
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容不得温言去思考这种问题了，回头再去找火勇聊聊。
那个守护者的称号，化作了一个山形图腾符号，落在了温言的掌心。
如今山体震颤不休，山鬼如同在暴走。
有生存需求，自然要跟山打交道，祭祀肯定也是有的。
哪怕到了现在，人还是会本能的觉得这种环境会很舒服，这都是刻在dna里的东西。
火勇。
哦，还有，那时候的北方，其实还很暖和，温言曾经想的，几个月的艰难冬天，其实并不存在。
那时候的祭祀，是最纯粹的，意念也是最简单的，可能整个部落的愿望，就是今年冬天会暖和点，他们能积攒更多的食物，更容易的获取食物。
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天然的山洞，很受欢迎，山地环境里各种野生动物不少，依山傍水，从古至今都是一個好词，最早的时候，是生存条件比较好，后来就换成了环境比较好的寓意。
这是互相磨合，互利共生之下，必然会有的东西。
但之前的力量，是气韵所化，哪怕化出的力量，可能只相当于山体重量的小零头，那也肯定可以用万吨作为数量单位。
若是真的两座山撞到一起，他还真未必会死，最大的可能，是他的身体直接镶嵌到山体里，看起来庞大无比的重量，并不会全部作用到他身上。
要是你吃了祭祀，却不帮忙，反而坑人害人，那就是妖魔，要被铲除的对象。
到了后来，这一点其实就是一个硬性条件，被敕封也好，诞生意识也罢，前置条件，就是守护者的称号。
但还有一个人是温言可以明确感受到他是谁，完全出乎温言的意料。
部落里祭祀的对象也是如此，你对我有利，大家各取所需，那你继续祭祀。
这个前置条件，就是自山鬼开始的。
山鬼二字，其实也并不是现在理解的鬼的意思，更像是山之灵的意思。
火勇投了赞成票。
但是在彩云郡，安排人到处去铲一些植物，来年人家照样在野地里长出来一大堆，比你高标准大棚里长得还要好。
隐隐约约，甚至能感受到，他能褫夺这个称号，是有很多很多人，明确表示了同意。
这种力量之下，任何血肉之躯都别想挡得住。
守护者称号被褫夺，存在的软件基础也被夺了。
他此刻就相当于一个真正的邪异，再无任何气运加持，也无正当性。
原本厚重苍茫的气韵之中，邪异、阴冷、怨气开始化作了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