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从燕双鹰眼前划过,那锐利的破空声让他感觉,如果这些长矛再近一些,他身边的侠客们的脑袋恐怕都会被炸开花。
终于,燕双鹰回过神来,望着那些倒地的农卒,他紧咬着牙关,低声下达命令:“给我射击,狠狠地射击!”
随着燕双鹰的命令,已经做好准备的农卒们不再犹豫,纷纷拉枪放箭。无数根银枪如同暴雨般飞向羌族侠客的部队。燕双鹰的部队此时有四万之众,每位侠客都配备了精良的枪弩和银枪,这为远距离射击提供了强大的火力支持。
尽管羌族侠客的掷标枪技术相当出色,但燕双鹰的部队也不是省油的灯。每位侠客都随身携带了四五根标枪,因为标枪轻便,携带方便。他们轮流射击,没有片刻的停歇,一批侠客射完,另一批立刻接上,形成了连绵不断的箭雨。
仅仅过了几息的时间,战场的胜负就已经开始显现。在如雨的银枪攻击下,羌族侠客的部队逐渐放慢了前进的速度,甚至有侠客开始转身想要撤退。但后退的道路上银枪如织,压力巨大,许多羌族侠客已经在乱箭中受伤倒下。
此刻,尽管哈一利在冲锋中屡屡受阻,他似乎并没有准备轻易放弃。他依然勇往直前,低声对羌族侠客和农卒下达命令:“给我冲锋,不要退缩,夺取边云州,那里的财富都将属于我们!”
燕双鹰隐约听到了哈一利的叫声,他意识到这是敌人的声音。就在哈一利的话音刚落,燕双鹰立即指挥箭手再次向哈一利的头部射箭。这次,哈一利反应迅速,及时将银枪挥落地面。但燕双鹰的箭如同暴雨般连绵不绝,哈一力感到有些应接不暇。
直到正午时分,燕双鹰和他的侠客们终于气喘吁吁地抵达了州衙。稍作休息后,一名急匆匆的使者进入州衙,向燕双鹰报告了消息。
“禀报侯上,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调查了哈一力。南方的瓦剌部落表示,自从哈一力上次袭击边云州失败后,他们并未受到太大的压力和攻击。哈一力的同族们纷纷批评他无能,认为他不配担任部落首领,甚至有很多人要求将他逐出部落!”
“据说哈一力在盛怒之下发动了政变,残忍地杀害了他的亲兄弟和母亲,甚至企图篡夺他父亲王的王位。但最终,他被自己的父亲王击败。战败后的哈一力向西逃窜,最终抵达了羌族侠客的部落。不知他如何与羌族侠客部落交涉,总之,羌族侠客部落接纳了他,并赋予了他一定的权力,这才有了如今这场局面。”
听着轿舞的汇报,在座的众侠客们也逐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这显然是一场报复行动。燕双鹰成功地阻止了哈一力的侵略,保卫了边远州市。然而,这并没有让哈一力感到苦恼,他甚至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亲人,篡夺了王位。对于哈一力来说,这一切的压力或许微不足道,他将所有的一切归咎于燕双鹰的身上。
因此,当哈一力再次掌握权力时,他便带着他的杀手队伍再度前往边云州,想要洗刷之前的耻辱。
“哼,这个哈一力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以为手中有了强大的杀手队伍,再加上精准的标枪技艺,就能轻易击败我们吗?他忘了上次是如何被我们击溃的!”奉云在那里冷笑着说道。
狮钟起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得意:“不错,如今的情况已不同于往日。哈一力虽无进展,但边云州在小弟的带领下却稳步提升。如今,不仅百姓丰衣足食,连市防等级也远超从前。昨夜的战况显示,虽然哈一力的部队造成了我们二十五名兄弟伤亡,六十五名兄弟受伤,但我们却击杀了上千名羌族侠客,受伤者更是数不胜数!”
“哈哈哈,真是痛快,这次我们让哈一力好好尝到了教训!”钟起兴奋地说。
尽管他们两人的说法有些夸张,但燕双鹰认为这样做可以鼓舞士气,便让奉云去统计具体的伤亡名单,并将抚恤银按时发放给那些牺牲的农卒家属。
万根银枪射向边云州的城头,农卒将其收集起来,呈交给燕双鹰。燕双鹰展开一看,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燕双鹰,你不敢迎战!”
听到这句话,燕双鹰轻声笑了几声。如今,哈一力带领羌族侠客来袭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除了那些被哈一力重伤的农卒之外,燕双鹰这边并没有其他伤亡。哈一力每次进攻,都未能留下多少尸体,就像潮水一般退去。因此,到现在哈一力根本无法接近边云州,甚至无法靠近城市的边缘。毕竟,燕双鹰已经能够在四万步之外取人性命,这让哈一力感到十分头疼。
燕双鹰并没有忽视这封竹简信,第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然而到了第二个月的一个清晨,哈一力本应在营地中安睡,突然外面水花飞溅,喊杀声震动夜空,超过一千名的炮兵直接对哈一力的营地发动了突袭。
到了第三天的清晨,燕双鹰本应坐在州衙中认真批阅公文,但就在这时,钟起身披铠甲走了出去。
燕双鹰听到钟起起身,便让旁边的武吏倒了一杯咖啡酒,然后端到钟起的面前。钟起一口气将咖啡酒喝尽,兴奋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激动地对燕双鹰说。
“侯上,昨夜的偷袭行动大获成功,我们斩首七万余敌,而我们的伤亡也不是个小数目。”
对于这样的战果,燕双鹰并不完全满意。毕竟,敌方只派出了万余炮兵,能取得这样的杀敌数已经算是不错了。但钟起听起来似乎并不那么满足,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
“只是在接近黎明时分,哈一力带着他的侠客们慌忙撤退,我们追击了他们整整一天一夜。敌人不敢在边云州附近停下,避免与我们正面交锋。我们确实没有追上他们,所以才选择撤退。”
对于这一点,燕双鹰心中早有预料。无论是瓦剌还是羌族侠客,都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长期在草原上生活。想要一次性将他们彻底消灭,谈何容易。即使取得了胜利,也不一定能够全歼敌人。
“行了,你们做得很好,现在去休息吧!”燕双鹰拍了拍钟起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
钟起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稍作犹豫后才转身返回。看着钟起的背影,燕双鹰心中微微点头,感到满意。在边云州,他确实没有其他可以比的将领,狮和仓都是一时的猛将,但唯有钟起,才是他最可靠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