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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婚礼(1 / 2)

夜已经暗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续下了好几天,正是南方汛期的时候。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光,黑夜和路灯连成一片。

破旧的小巷子稀碎地掉着墙皮,和地上流开的泥水融成一片。正是人们窝在家里享受安宁的时刻,巷子中间却缓慢地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黑色的胶皮雨衣包裹着全身,宽大的衣服让人能看出这人身材有些许瘦弱。

雨一下一下地打在这人手提的木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接着看着这人抬手,打开了绑在额头上的头灯。

在灯的亮光下,能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雨水顺着雨衣的帽檐流下,滑落在姑娘白净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是一副焦急的神情。

时莱随意地甩了甩身上雨水,加快速度向前走去。想着床上那老头病情发作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时莱握紧了手中装药的提箱,快速跑了起来,寂静的黑夜里响起鞋子在路上溅起水花的声音。

突然,伴随着紧急的刹车声,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直直地冲向时莱。

被撞飞的时莱蜷缩在路口,触目惊心的殷红从她额头划开,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缓缓地举起手指,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箱子勾过来,还没碰到箱子,就沉沉的昏了过去。

七月二十五日早上十点。

“本台报道,本市十方街路口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疑似发生车祸。现场的车辆前端深陷,周围有被雨水冲洗过的血液,有车祸痕迹。”

“‘肇事司机’陈先生在车祸发生后立马报警,而他和警察们四处勘察,却并未发现受害者的身体,正逢该街头摄像头维修,不能确定事情发展经过。若附近的居民有见证知情者,请前往十方警局协助警方合作。”

“滴答——答——”

“滴答——滴答——”

钟锤击打着古老的机械表盘,夹杂着齿轮滚动的吱呀声,是时莱醒来听到第一个声音。

时莱睁眼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从床上直直地翘起来。

药!自己是要拿药回去的!

反应过来才慢慢看清四周,木质雕花的床椽,顶和周围都是牢牢覆盖着的,时莱就像礼物一样躺在像柜子的开口木盒里。仔细看了看,才认出这好像是老式的有顶的床。

有些震惊,时莱兀地站起来,看着周围被红色布帘覆盖的屋子,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家里有这样的床吗?不对,自己不是去取药吗?时莱用力地想着,却头疼得紧,什么也想不起来…

慢慢走下床,旁边烛台上的蜡烛发着微光,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到墙上。时莱看着影子宽大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居然整齐穿戴着红色秀禾服。

屋子静得可怕,只有床顶中央老旧钟摆晃荡的声音,时莱深呼一口气,对面前诡异的一切表现得很疑惑。

她完全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一是梦吗?倒是有些过于真实了…

封闭的屋子,低矮沉闷的床,渗人的红色帘帐,漆黑的房里只有那两盏不太明亮的蜡烛。都让时莱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醒来这个梦。

时莱拿起其中一盏蜡烛,靠近墙壁,虽然看着都是红木建造,但都非常结实。

奇怪的是,时莱贴着墙壁走了好几圈,却没有找到一扇门,就像是被一个很大的木质方桶困住了,时莱不信,又贴着墙壁一寸一寸地摸索。

事实就是这样,没有门,甚至连一扇窗户也没有。

明明封闭得要死,时莱却总觉得周围太阴寒,背后发冷。而且,自己走动时头上的金属会相互撞击,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没有人回应。时莱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传出去后被一圈一圈地回荡过来。

时莱有些无助,烦躁地撞着面前的墙壁。而墙壁反作用的疼痛感遍席全身,时莱明显地感受到了,不是说做梦的人是感受不到痛的吗?

为了验证,她取下头上的金属,刺在手指上,吃痛感十分明显,还能感受到手指上血液的湿润感。

什么情况?

时莱冒着冷汗,又开始拿着蜡烛,一点一点地摸索,企图找到一些什么线索,难道是什么隐藏摄像机的恶作剧?

蜡烛快要燃尽时,滑落的蜡液滴在她的手上,一瞬间的吃痛让时莱松掉蜡烛,掉在了地上。

陷入了极致的黑暗。

时莱暴躁得大吼:“谁啊?谁干的恶作剧吗?有人吗?我没工夫陪你们玩儿,放我出去!”

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喊了很久,时莱有些累了,随意瘫坐在地上。周围被黑暗和阴冷笼罩,除了自己紊乱的呼吸声,也只能听到钟摆的敲击声。

突然,钟锤剧烈地摇动起来。屋子里所有的红烛都燃了起来。暗红色压抑感袭来,老旧的红布绸子胡乱地飘荡,周围还结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时莱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是四处摸索时粘上的脏污痕迹,灰白的粉尘在红色绣服上格外突出。

还没等时莱缓过劲,就听到了“吱呀”声传来,突然出现一扇被打开的门,送进来一阵冷风,然后慢慢地出现几个老嬷嬷,面无表情,动作迟缓,表现得很是奇怪。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时莱咽了咽口水,迟疑地问到。

可是这几个老嬷嬷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地端着自己手中的盘子,里面装着一些很新鲜的杏仁水果,在这个灰扑扑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只见其中一个人,慢慢地走向时莱,想把瘫坐在地上的她扶起来,时莱犹豫着,准备借力,却在看到这老嬷嬷手的一瞬间又坐了回去,手撑着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无法形容那是怎样一双手,手整个表面的皮肤都布满了狭长的疤痕,像一条条弯弯曲曲前进的蜈蚣,让人望而生畏。

时莱又转头看向别的老嬷嬷的手,同样疤痕遍布。

对于时莱的惊恐,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冰冷地我行我素,那老嬷嬷还是没有感情地再次伸手,想扶时莱起来,整个过程中没有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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