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剩余的地板全部升起,顾元辞才圈着时莱,慢慢地走到了陈雨季他们那一处。
顾元辞一把将自己的面罩掀了下来,露出了有些被捂得微微发红的脸。
陈雨季看到了,像终于看到救兵一样,猛地冲上去抱住顾元辞,“老大啊老大…终于看到你了,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们…我的天…老恐怖了。”
顾元辞点点头,“看到了,我一直看着呢。”
顾元辞之前也是跟陈雨季们一起抽奖来着,也是和时莱同样地作弊,结婚被发现了,然后都被押到这地下工厂来了。刚进去通道时,周围都昏暗无比,顾元辞就慢慢走到后面,一把敲晕了上面带头的其中一个黑衣人,顺便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在开始游戏的时候,顾元辞就已经看到他们慌乱的样子了,本来想去帮忙来着,但想到他们是第一次做任务,自己想看看他们的临场反应能力,还想让他们感受一下对这样一种异世界的荒诞恐怖。就没上前去,一直在旁边看着。
直到时莱最后收到那朵绒花,顾元辞本想立马上去把地板升起来,却没想到时莱急中生智给了他一个惊喜,居然和陈雨季一起将计数表砸坏了。
不错不错。
而一旁的时莱却在旁边惊魂未定地长叹了一口气。
顾元辞看到时莱满脸都是青肿的伤,头发也凌乱得不成样子,替她把头发挽到了耳后,然后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被保安踢伤的手扭正了过来,时莱痛的大呼一声。
刚刚抛花的时候顾元辞就发现了,她的左手好像有点错位了,导致她每次下意识用左手接花时都会被扯痛得皱眉。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啊?”陈雨季有些累了,蔫哒哒地开口。
顾元辞听了,微微笑到,“你看!”眼神向他身后的刘建军望去。
陈雨季和时莱听了,也向后面看过去,刘建军头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透明发光黄色框。里面出现了三颗空白星星,只有一颗被填满了。
“这个就是任务指标吗?所以我们现在算完成了?”时莱疑惑问到。
顾元辞摇摇头:“你看,这里有三颗星星,也就都是任务人的执念所在处,当我们排解掉他其中一个执念,星星就会亮起一颗。直到所有星星亮完,咱们就能出去了。当然,有时候运气好,就只有一颗星星。”
陈雨季摸了摸脑袋,满脸困惑地道:“喔~那我们刚刚也没做啥啊?怎么就亮了一颗星呢?”
顾元辞故作玄虚:“你再想想。”
这时,时莱开口了:“我猜是我们刚刚救了差点掉下去的王梅。”看刘建军对王梅的态度加上他之前自己絮絮叨叨的那些话,时莱就猜到了,这个王梅绝对不是普通路人甲npc。
顾元辞欣慰地点点头,“就是这样。”陈雨季也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王梅听到自己的名字,带着警惕,莫名其妙看着交谈的的三人,刘建军也摸不着头脑。除了时莱一行三人,这里的所有人都看不到刘建军头上的透明框。
“那还剩下两个…会是什么呢?”时莱弱弱地开口。
陈雨季也好奇:“对啊,还有两个是什么啊?不会我们要重复玩三次吧。
顾元辞摆摆头,“其中有一个应该跟他有关。”然后抬头看向悬在上空的玻璃隔间。
那个主管看到这个挑衅的眼神,简直都要气炸了!!这些人不但破坏了自己恶趣味的游戏,弄坏了自己的心情,现在还在他眼皮底下谈笑风生。简直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气之下将几人全关进了铁笼里,愤愤地走了。
时莱忍着恶心的感觉,她没想到这铁笼比外面闻起来还要恶臭,除了他们几个,这铁笼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长发凌乱的人,时莱走上前去,这人一动也不动,不会死了吧?
越走近,时莱越觉得恶臭味更加明显,直到时莱按住那人的肩膀,“你还好吗?”
那人却猛地倒在了地上,吓得时莱直直往后推了几步。
陈雨季也上前去,看了一眼就跑到旁边哇哇吐着。
这人的前胸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泛白裸露的伤口外面都是些粘稠腥臭的液体,仔细看着,还有一些白色的蛆虫在上面蠕动。
时莱也被这场面恶心到,胃里已经开始翻涌了…急忙离得远远地,退到了另一个角落。
顾元辞看到了,脱下了自己的黑衣外套,把那具无人在意的尸体盖上。身上只剩下的黑色t恤。
几人躺在一旁,刘建军自己在心里吐槽着:跟前几天不同了,今天这个噩梦做得格外地长啊!莫名瞧了眼顾元辞,这个大师不是说把那什么符放在枕头底下就可以了吗?现在这梦也还没醒啊。
无奈地看向四周,自顾自地说道:“这周围的环境比我在监狱里待的那十几年要恶劣多了。”
大家都累在一旁,没人注意到他说话,只有顾元辞像突然抓住了什么,任务人进监狱十几年,应该会有什么信息吧。赶忙开口:“大爷?你在监狱里待了十几年?原因是什么?”
刘建军苦笑着摇摇头:“还是年轻时这个破工厂的事儿。”
时莱也疑惑:“你之前不是说你后面跑出去报警了吗?”
刘建军听了,回答道:“报警是报警了,这个工厂那么偏僻,离警察局得有多远啊!报警,呵,哪有这么好报的。再加上当时自己实在是太累,逃跑到一半就被工厂的人给抓到了,差点被打得半死。”
“那之后呢?”时莱继续问。
“之后我就又被抓回了工厂。”
“可是你不是说工厂已经被一锅端了吗?”陈雨季也跟着问到。
“经历了王梅那件事,我就知道了,这个地方,绝对不是那么轻易能跑掉的,在我跑之前的前两个小时,我的一个同乡就已经在我的掩护下跑出去了。我害怕他被抓到,不然一切都功亏一篑了。”刘建军压着嗓子沉沉地说到,一旁的王梅听得心情也是莫名其妙,乱七八糟。
“所以你是在你同乡跑出很远之后,故意透露出自己逃跑的消息,所以你同乡才成功报警的吗?”时莱问到。
刘建军叹了口气:“那个同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