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莱不解地问到,“为什么别人不害怕,余欢欢就会害怕?”
黄婷婷和孟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余欢欢,半天没开口。
时莱莫名其妙,不悦地开口:“怎么?她脸上有答案啊?”
可这两人就是突然变嘴硬起来,愣是没开口。
余欢欢扯了扯时莱的胳膊,无奈开口:“让她们出去吧,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好好睡觉了。”
时莱敏锐地察觉到,肯定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看在余欢欢善良的份上,暂时饶了你们,别让我再发现你们搞这种无聊的事情!”时莱威胁到。
两人对余欢欢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赶忙从柜子里爬出来,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时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抓马的事情,整个人还是一个无语的状态。还是余欢欢拍了拍时莱:“继续睡吧。”
时莱才又慢慢地爬上床,盖好了被子,这下终于,没有了烦人的声音,温度也终于适合了。
时莱还是想问,刚刚那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看到余欢欢有意躲避的样子,思量再三也没敢直接问。
时莱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黑黑的天花板,这下,是真一点瞌睡都没有了。
夜,重新归于平静。
一声水流声又直直地冲进时莱的耳膜,时莱烦躁忽略掉了,接着水流声开始变大,哗啦哗啦地冒出来。
时莱能听到水流拍到地板和墙壁上的声音。
这声音,好像,好像是有人在洗浴间冲澡的声音。
时莱瞪大眼睛,这个点,余欢欢不可能去洗澡吧!但这声儿,确实是这个宿舍的淋浴间传来的啊。时莱紧张得不行,脑袋一直伸出去,往阳台洗手间那边望。
这时,余欢欢开口了:“时同学?你听到了?”
时莱:“???”余欢欢果然还在床上!那厕所里的是?“不是吧,刚才把她们赶走了,她们什么时候又钻进来的?”
时莱气极了,真是给她们脸了,还想来吓人。时莱翘起身来,想着这次一定得给这两个女生一个教训,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余欢欢却及时地开口了:“时同学,不是她们两个。”
时莱:“啊?那是谁?总不能是水管爆炸了吧?这分明是花洒声啊。”
余欢欢沉默着,还没开口。时莱就听到厕所里传来清脆的女生:“欢欢,我忘了拿沐浴露了,你从门缝里给我递过来好不好,爱你。”
时莱:“!!!”还没等时莱反应过来,里面又传出声音。
“今天还好有你给我押对题目了,不然我的考试指定过不了,谢谢欢欢。”
时莱简直惊得不行:“余欢欢,咱们…不是两人寝吗?”
余欢欢回答:“是,是两人寝。”
“那…那宿舍里的人是?”
“我的前室友。”
“前?室友?那怎么?”时莱问到。
“她已经死了。”
“死了???那那那…她她她…厕所!”时莱被这几句话简直弄得昏了头。所以现在她们宿舍的淋浴间里,余欢欢死去的室友正在洗澡,还时不时地会跟余欢欢搭话!!
余欢欢却没有时莱想象中的害怕,比起这分钟的时莱,显得镇定多了,自顾自地说道:“我跟她关系很好,她死了之后也舍不得我,经常会来找我玩,可能今天又回来了吧。”
“所以,刚刚那两人欲言又止,说的就是这个?”时莱问到。
余欢欢眨了眨眼睛:“没错,但是她们猜错了,我一点都不害怕。自己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时莱突然觉得冷汗四起,“该不会,我现在,睡的,是你你前室友的床吧。”
余欢欢回到:“你放心,被子我已经洗过了。”
时莱欲哭无泪,自己居然霸占了人家床位,听着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冲水声,时莱突然觉得身下软软的床简直如芒刺背。
时莱纠结地想着,人家室友回来了,自己要不要起身,把床位还给人家啊。里面的水声却突然就没了。
时莱仔细听了好一会儿,确实是没了。
“她…她走了吗?”时莱试探地问到。
余欢欢回:“恩,应该是走了。”
时莱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在心里默念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无意占用你的床位,我睡一晚之后马上离开。”
时莱还想问问余欢欢,她这个室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怎么死的啊?正准备开口,一滴液体就直直地落在时莱眼睛上,时莱被糊得难受,用手背擦了擦,想着可能是空调里的水掉下来了。
但还没过几秒,那液体又滴了下来,时莱的眉头,脸颊,额头上都有一些。时莱抬起手背,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残留在手指强的液体冷冰冰的,还有些粘稠的感觉,时莱觉得不太对,拿起手指在鼻下闻了闻。
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夹杂着血腥的气味。
黑暗的环境里,时莱颤抖着伸出手,刚刚摸到的是?有些渗人的想法从时莱脑中冒出来,上面还在滴着液体,滴答滴答的,顺着时莱的指尖,再慢慢移到时莱得手腕,手肘。
时莱将手抬高,却又不小心碰到了一坨湿漉漉的,长长的毛发。吓得时莱马上将手缩了回来。
察觉到对面的人不对劲。余欢欢在床上翻了个身,“时同学,怎么了吗?”
时莱想应证内心的想法,抓紧了被子,朝余欢欢开口:“你能不能把手电筒打开一下。”
余欢欢虽然觉得奇怪,也还是乖乖地打开了。
“啊!!”
余欢欢瞪大了双眼,颤抖着手指着时莱,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到时莱的整张脸都被血糊得乱七八糟,加上她的双手都是鲜血淋漓的样子,整个灰粉色的被套也被血浸湿了大片。
时莱这会儿却也没工夫安慰余欢欢,因为在刚刚手电打开的瞬间,时莱明明看到一团带着血的头发缩进了空调机里面。这可不像是人能钻进去的样子。
余欢欢哑着声呆了半天,才破着声音开口:“时同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