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都觉得恶心的场面，李国立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种状态就像如今顾俏儿不管不顾要帮孙乐一般，像是没有了自己的主观意识，被刻意设定了程序，按部就班地走着。
“被催眠了。”
裴予睿看了顾俏儿一眼，低声道。
姜时留眉头一皱。
她记得之前在孔爷爷处学武时，有个师姐便是某催眠世家的后人。催眠之法一旦有人中招，除非催眠主导者身死或者主动解开，否则无法可破。
毋庸置疑，如今的罪魁祸首就是孙乐。
“唐沐阳！”
姜时留喊道。
唐沐阳充耳不闻。
他拳下不留一丝力气，光是先头那两拳便直接将孙乐的下巴打脱臼了，此时二人浑身是血，再这么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
“唐沐阳！别打了，把他带过来，俏儿不对劲。”
姜时留声音大了些。
唐沐阳本在角落中打红了眼，听到自己的话后，终于恢复了些理智。
他一把拽住满脸是血的孙乐走过来，将人狠狠摔在地上。
姜时留揪起孙乐的领子，冷着脸：“解开催眠。”
她话音一落，只见孙乐脸上突然浮现出肉眼可见的慌张：“什么...什么催眠？我不知道！”
姜时留废话不多说，只一拳砸在地上，坚硬的水泥地板瞬间裂开一条长缝。
孙乐见状大惊失色，只声音尖锐地对顾俏儿的方向喊道：“俏儿，俏儿！你相信我，只有我时全心全意对你好的！”
“闭嘴！”一旁的唐沐阳踹了他一脚。
孙乐又挨了一脚，痛到几乎整个人都靠那点可怜的衣领，死死挂在了姜时留手上。
事到临头，他依然不死心，撕心裂肺地喊道：“俏儿，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怕你受伤，所以才想和你分开的，我真的很在乎你。”
“别杀他...别杀他！十六我求你！”
顾俏儿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姜时留另一只手的束缚，但力量悬殊太大，她再挣扎却也有心无力。
见孙乐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姜时留一把将人摔在地上，拔出头上的发簪，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要干什么！...不是我逼她的，那些都是她自己愿意做的，我什么都没...——啊——！”
孙乐说到一半，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姜时留竟硬生生将簪子插进了孙乐的手掌里，将整只手钉在了地上。
簪子周身的三棱槽瞬间将伤口中的鲜血尽数引出，只片刻之息，地板上便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姜时留发现孙乐试图用另一只手将簪子拔出来，她不假思索，直接死死将孙乐抓着簪子的手握在手里。
“我只说最后一遍。”
姜时留一字一句，握着他的手，将发簪狠狠抽了出来，对准他自己的左边眼球：
“解、开、催、眠。”
孙乐顿时汗如雨下，他长了好几次嘴，却仿佛因为痛觉太深，甚至连声音都无法正常发出。
姜时留耐心耗尽，带动孙乐的手高高扬起，作势立即要朝眼球挥下。
“——我解！！我全都解开，我全部都解开！”孙乐面色惨白，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尖锐的簪尾停在了离眼球仅有一厘米的地方。
姜时留冷冷一笑：
“聪明的选择。”
孙乐浑身颤抖得不像话，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末端绑着奇异的石头的吊坠，在顾俏儿眼前开始晃动，随着吊坠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顾俏儿的眼神也肉眼可见地变得迷茫起来。
“哒。”
在生死威胁下，孙乐强忍着剧痛打了一个不算标准的响指。
响指落音的一瞬间，刚才还在抓狂的顾俏儿的眼神突然清明起来。
“俏儿？怎么样？”
姜时留担心道。
顾俏儿的瞳孔小幅度晃动着，半晌，语气恢复了宁静。
“我没事。”
姜时留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身体刚刚松懈，突然，她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出去，整个人猝不及防，被撞得飞出了天台边缘。
“去死吧！”
姜时留反应迅速，反手一把抓住了推她之人，将其一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