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挑衅道:“噢,那我一定让你尝尝嫉妒的滋味,让你被这潘多拉魔盒中的惩罚冲昏头脑,五脏六腑有火在烧。我要让你变成喷洒毒液的毒蛇,让嫉妒腐蚀你的胃,然后再让我姗姗来迟拯救你,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
“我的宝贝,你的诅咒就像是北冰洋的冰山那样能让一位绅士倒下。我怎么能够不嫉妒呢?我会为了你而嫉妒,会为了你将红酒倒到我亲爱的弟弟头上,然后荒唐地不顾兄长的身份去辱骂他,像争宠的傻汉男人那样将他摁在泥水里,打破他的脑袋,举着沾满血的手向我亲爱的姑娘邀功。”
贝蒂被取悦到了,但她仍要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叫道:“你断不能这样啊,那可是你的亲兄弟!”
“就是因为是亲兄弟才要以这样的方式决斗,我们流着同一个家族的血,杀死对方才能使对方的血回到自己体内。”
男人将一枚戒指戴在了贝蒂手上,吻了吻她金色的发顶。
“去吧,去玩乐吧,去让所有人为你神魂颠倒吧,我的贝蒂!”】
在宴会上,贝蒂见到了那个刚从罗马归来的青年人。起初贝蒂还因为他不够苍白的肤色而嫌弃他,但在短暂交谈过后,贝蒂便对他产生了兴趣。季言秋在这一段故意使用了十分破碎而跳跃的心理描写来烘托出主角的意乱情迷。
她痴迷着让一个谈吐不凡的男人爱上她的过程,这比一百瓶香槟更让她感到迷醉。
两人很快便产生了激情的火花,在荒唐的一夜过后,贝蒂绝望地发现那个青年人变得苍白起来——他死了,死于中毒。
男人为她戴上的那枚戒指上抹了毒药,在青年人亲吻她手背时、在他们与大床上缠绵时,毒药便进入了他的嘴、耳、眼,让他死于非命。
作为戒指的佩戴者,贝蒂当然也中了毒。她绝望地将一瓶又一瓶的酒灌入口中,胃撑满后又吐出来,如此循环了七八回,或许是这荒唐的方法确实有效,又或许是她强大的求生欲,她活下来了。
当男人假惺惺地来接她回家时,贝蒂大声尖叫着将他推下了楼梯。血流了一地,染红了漂亮的长裙。贝蒂几乎以为男人死了,惊恐地跑回了庄园。在难熬的十五个小时过后,警察上门来了,却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并带来了【男人与他的兄弟于争斗之中意外死亡】的消息。
尸检报告上写道:男人死于枪杀。
作为男人唯一的合法情人,贝蒂没有丝毫阻力的继承了男人的全部财产,她成为了真正高贵的交际花,但与宴会上的风光相对的是,她开始频频于噩梦中惊醒。杀人时的场景无数次在她脑海中回放,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在她的眼中仿佛在看一个杀人犯。贝蒂开始疑心起是否有人知道男人与他弟弟死亡的真相,而她的第一顺位怀疑对象,便是忠诚的管家。在又一次噩梦惊醒后,贝蒂起了杀心。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她如法炮制的杀死了管家,将他从长长的扶手楼梯上推了下去。
这是她杀的第三个人。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三。贝蒂疯狂地痴迷于跻身真正的上流社会,当她往那个总是抢她风头的波兰公主化妆盒中放砒霜的那一刻,她恍惚间察觉到了什么。
她不再害怕杀人。
写到这里,季言秋停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手写真累啊……他果然还是更喜欢用键盘。
他一直从早上九点写到了下午六点,剧情来到了转折处,从这里开始,贝蒂便踏上了一条血腥的、肮脏的、残酷的道路:她开始使用杀死对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随着她杀的人越来越多,她竟然诡异的发现每杀死一个人,身上那第一次杀人负罪感便会消退一些,这也成了她杀戮的理由。
她在用这种方式,向男人“赎罪”。
提前偷看作家原稿的简奥斯汀在看完这一部分后恍惚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方才真的体会到了如山的负罪感,仿佛手上满是鲜血。”
太罪恶了。季言秋的文字让人得以完美地代入到了贝蒂的视角,感受着她的不安与罪恶。
“你受到我的异能影响了……这个被动就不能关掉吗?”他可不想因为教唆杀人什么的进监狱!
“没办法,是被动嘛,伍尔芙也关不掉啊。”简小姐放下手稿,窜进了厨房,深吸了一大口气。
“好香——秋,你又在烤什么?”
“杯挞,一种把酥皮换成饼干碎捏成的杯子后注入蛋挞液的变种甜品。伍尔芙小姐上一次吃过之后就一直想再吃一次。”
简奥斯汀不满地抱怨道:“你专门给她做甜品!”
她这个老朋友都没有这个待遇!一向都是季言秋做什么她吃什么!
季言秋无奈地说道:“毕竟伍尔芙小姐平日里很辛苦,难得可以放松一次。”
伍尔芙这次来是为了看他的手稿——只有季言秋的作品才不会让她看到剧透的气泡。
当然了,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放空大脑,好好休息一下,平日里被大量信息挤满脑子的感觉可不好受。
简奥斯汀其实也理解对方的感受,在她还没学会收放异能前,一出门就能听到成百上千人的心声在她的脑子里打架,吵得她无法思考。但她只用不见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伍尔芙不行。哪怕是她闭上眼睛,四周的物体依旧在向她传递信息,想想就煎熬。
“不过——”简奥斯汀指了指另一盘烤好的蔓越莓曲奇,“这是做给谁的?”
季言秋目光游离:“……给狄更斯先生和王尔德的。”
简奥斯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就我没有吗?”
难道她不配拥有一盘专属的苹果派吗?
“你的是杯挞,简,容我提醒你一下,苹果派里含糖量很高,而你这个月的摄糖指标已经快超一倍了。”
所以说苹果派什么的不用想了。
已经快忘了自己吃过多少糖的简奥斯汀心虚起来:啊,这样啊……也是,已经到冬天了,她的摄糖量会急速升高。
眨眼之间,她进入钟塔侍从已经快要三个月了,起初的不满逐渐被习惯所取代,而她有时也在庆幸自己成为了情报组的一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