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启安边回忆边说,“难怪我一靠近她就又抠鼻屎又放屁的,你说她是不是故意不让我碰她?”
盛启安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人一旦开始怀疑某件事,心思也会变得比往日细。一些看似寻常的事情,如今,盛启安都觉得很不正常。
柳若儿一听,眼睛都瞪大了。
她要的就是这些信息!
柳若儿赶紧帮盛启安确认,斩钉截铁道:“肯定啊,她都有人了,怎么可能还让你碰她?若不是你还是侯府世子,她估计院门口都不让你进。”
见盛启安眉头越拧越紧,柳若儿仿佛抓到了导火索般,继续催促道:“世子爷你再好好想想她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柳若儿巴不得现在就定了程舒玥的罪,让程舒玥立马滚蛋。
盛启安又仔细想了想,说道:“昨日我去找她,她的丫鬟居然拦着我不让我进屋。”
柳若儿激动得握紧了双拳,“这就是了!她屋里肯定藏了男人,能让你轻易进去才怪。”
柳若儿整个人都兴奋了,只要盛启安开始怀疑了,她就赢了一大半。
这么多可疑的地方,她就不信弄不死程舒玥。
听柳若儿这么一说,盛启安越想越觉得程舒玥不对劲。
他再联想到昨日进了程舒玥屋里,突然听到的那两声放屁声,更加确认了程舒玥屋里藏了人。
还是个男人!
盛启安终于坐不住了,怒气冲冲地站起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要休了她!”
盛启安就要出去,被柳若儿一把抓住,“世子你等等!”
盛启安恼怒极了,“还等什么?再等,人家娃都有了!”
他从来没想过程舒玥居然会背着他偷人,如今知道了这事,他只想去打死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柳若儿紧紧拉着冲动的盛启安,努力安抚他,说道:“世子爷,抓奸要在床,你这样贸然过去,不但定不了她的罪,还很有可能被她反咬一口。”
盛启安突然又懵了,“这还要怎么抓奸在床?难不成我还要亲眼看着她跟那个男人卿卿我我才算数吗?”
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程舒玥是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女人,就算他一辈子不碰,不爱,他也不允许有别的男人去碰。
“世子你冷静点儿,程舒玥就是个疯子,我们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证她,万一她发起疯来可不好。”
一听说程舒玥会发疯,盛启安这才冷静下来,慢慢坐回凳子上。
“那若儿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盛启安求助般看着柳若儿,希望柳若儿能帮他出出主意。
柳若儿知道时机成熟了,说道:“世子,你首先不能让她掌家了,不然,还没等夫人和老夫人回来,整个侯府都要被她搬空了。”
盛启安猛然惊醒道:“对对对,不能让她掌家了,我马上派人去请母亲回来。”
柳若儿赶紧拉住他,“别急着请。”
“为何?”
盛启安不解地看着柳若儿,只见柳若儿深情无比地看着他,认真道:“夫人是去养病的,你突然把她请回来,万一让夫人加重病情怎么办?”
盛启安又赶紧点头,“对对对,母亲的身子重要,那我去请父亲。”
盛启安又准备起身,柳若儿还是拉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侯爷要陪着夫人养病呀,怎么能单独回来?”
盛启安想了又想,“那我去请祖母。”
柳若儿差点被这蠢货气死,就不能让她来干这事吗?
气归气,柳若儿可不能表露出来,继续耐着性子,说道:“那更不行了,祖母都多大年纪了,你让她操心这个,她老人家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盛启安犯难了,“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去管后院这些事情吧?”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管后院这种事?
他也不会管啊。
见盛启安至今没想起她来,柳若儿只得毛遂自荐,自信满满道:“若儿不才,也学过一些管家的本领,若世子爷信得过我,我可以为世子爷分忧。”
听到柳若儿这么一说,盛启安眼睛顿时一亮,双手抓着柳若儿的肩膀,开心道:“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你可是什么都会的,哈哈哈,好,那就让你来管。”
呼~
柳若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盛启安和柳若儿相处的时间最久,柳若儿时不时会在盛启安面前露一两手。
让盛启安看到她既会算数,又认得字,还会唱歌,跳舞。
这些,在柳若儿认识盛启安的时候,柳若儿就花时间和精力去学了,虽说学得不多,可用来忽悠盛启安这个呆子还是够用的。
如今时机正好。
不得不说,盛启安真是个好忽悠的,柳若儿只三言两语便让盛启安怀疑程舒玥偷人。
紧接着又说服了盛启安让她管家,真是一举两得。
这里的女子,若不是有特殊身份,不管她在家里地位多高,她都高不到自己丈夫头上去。家里还是男人说了算的。
柳若儿又再怂恿几句,趁着程舒玥不在府里,盛启安立马出去安排起来。
陈妈妈是府里有威望的老人,她第一个被盛启安叫过去。
盛启安挺着背脊坐在大厅的上位,像个牛逼哄哄大爷一样喝着茶。
柳若儿则站在盛启安身边,高傲地抬着下巴,宛若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主人般。
陈妈妈则一脸懵逼地站在下面,疑惑地问上面坐姿端正的盛启安。
“世子爷,您叫老奴来是有何事?”
盛启安学着他老爹的模样,慢慢将茶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缓缓开口道:“陈妈妈,从今日起,你不用去月夕院了,你到柳湘院去,配合若儿管家。”
陈妈妈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赶紧问盛启安,“世子,这事,少夫人知道吗?”
盛启安突然就让一个小妾管家,妥不妥当的?
陈妈妈又扫了一眼这两个人,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