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行程,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当柳少堂看到远处那道飘起的炊烟,她兴奋地叫了起来。
叫着叫着,她蹲了下来,捂住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哭累了,柳少堂加快了脚步。她渴望洗个热水澡,吃上香喷喷的米饭,然后躺在软床上睡个好觉。
看山跑断腿!可怜我那细胳膊细腿啊!
柳少堂走了近一个小时,这次才看到炊烟的源头。两间茅草屋,孤零零地半隐藏在山中,竹海里。
柳少堂看着这犹如诗画中的美景,不由出了神。那炊烟,好像指引着柳少堂的灵魂找到了归处。
脚下的石头路,心安!
柳少堂近乡情怯,扣了扣竹子编织而成的院门。透过大半人高的篱笆墙,看着拐角处散养着的四只母鸡。
柳少堂颤抖着声音,喊了句:“可有人在家?”
正烧着火的小阿妹,耳朵一动,喊道:“阿爹!好像有人声呢!”
她侧耳听了听,笑道:“还怪好听的呢!”
东鲁又听了听,确实是人声,而且好像还是官话。他对老婆子使了个眼色,就连忙去开门。
柳少堂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的老者。他包着头,两根头发花白的大辫子。穿着打了很多补丁,却浆洗得很干净的衣服。
二人对视了一眼,老者的眼睛很亮。
“老人家,我想讨点吃的!”柳少堂说着想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任何东西。
东鲁打开竹门,打量着眼前衣着华丽的姑娘。那些丝织品,可是一般汉人都穿不起的。
这细嫩的犹如羊奶一般白的皮肉,此等精致的面容,不由让东鲁肯定眼前的姑娘定是官家的大小姐。
更何况,族里千年流传下来的传统,蒙衣族人没有拒绝客人的传统。
东鲁点了点头,面露笑容,大声叫唤了起来:“来贵客喽!”
柳少堂听着半生半熟的汉语,感受到其中纯真的情谊,不由笑了起来。
一人一兽漫步跟在东鲁的身后。
东鲁很是热情,操着半熟不熟的汉话,招呼柳少堂进屋。看着那手足无措的手,柳少堂感叹道:“这才是人间!”
她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耳朵听着不知道哪里的方言。墙上两张粗糙的短弓,好像在告诉世人他们是一户猎户。屋里简陋的家具全都是竹子编织而成的。
贫穷和落后是柳少堂的第一印象。
柳少堂看了眼正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少女,便就扭过头去了。
非礼勿视!
少女十二三岁,枯黄的头发,灵动的眼睛,皮肤健康的小麦色。可是实在是穿得有些少。
她小胸脯鼓鼓的,一片麻布包了一下,穿了个短短的小裙子。可以看到紧绷的腿部肌肉还有圆滚滚的屁股。
好看!这才是正常姑娘家嘛!
非礼勿视。柳少堂点头示意。
小阿妹直勾勾地看着柳少堂的面容还有衣物。
她很是羡慕。
老婆子头发乱糟糟的,她好像临时披了件破麻布衣,正在烧着菜。闻着肉香,柳少堂和阿妹不由都吞了吞口水。
通了名姓后柳少堂喝着东鲁双手奉上的白开水,笑问道:“大爷,今年高寿?”
东鲁一愣,想了会明白了过来:“三十六了!在这山里除了老婆子便是还有个丫头和牙子!”
闻言,柳少堂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三十六?”柳少堂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东鲁今年三十六岁!?不应该是六十三吗?说错了吧?
东鲁不知道为什么贵客的反应这么奇怪:“小老儿今年三十六,老婆子小老头子两岁。看着一双儿女慢慢长大,就是不知道老头子还有几天活头了!”
柳少堂对于自己魂穿女儿身已经接受,可是眼前的人说自己三十六岁,却怎么也想不通,低语道:“不至于吧!”
“阿哥,你回来了!快来看仙女!和你一样高噢!”小阿妹拉着一个光头光脚,赤裸着上身,精干得像头小豹子一般的少年郎。
两人小声地说着什么。
“哈鲁,拜见小姐!”汉话倒是字正腔圆。
柳少堂看着对自己大礼叩拜的少年,连忙起身去将他拉起来。
哈鲁不停往后退缩,柳少堂看了看自己的洁白的玉手,又看了看哈鲁黝黑的皮肤。摇了摇头,一把抓住哈鲁的胳膊。
哈鲁连忙站起来,满脸涨红,不停地抓自己光溜溜的脑袋。
“这是干嘛?兄弟!我都不好意思了!”柳少堂摸不着头脑。
哈鲁闻言,脸色涨红,磕磕绊绊地说道:“命,你的了!”
柳少堂看着哈鲁一脸的真诚,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这都什么跟什么?见一次面,眼前这个少年就说把命交给自己。
柳少堂不由暗道:“难道,我有所谓的王霸之气?”
叮!恭喜宿主获得猎人哈鲁的效忠。奖励善值:150点,奖励翻倍合计300点;封禁善值-150。宿主可以获得哈鲁的善恶值的5,随哈鲁的成长决定。
柳少堂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王霸之气是没有,王八之气倒是有的。
她看着一脸骄傲的小阿妹,又看了一脸得意的东鲁,柳少堂知道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东鲁的老婆叫衣,就这么一个字。她面带骄傲,将饭菜端了上来,然后拘谨地奉上一小罐子汤水,便就退了出去。
柳少堂看着黑乎乎的肉,不知名的蔬菜,一罐子不知道什么的糊糊,一双刚制作的竹筷子。
在东鲁的招呼下,柳少堂落了坐,却看不到衣的身影。原来她正坐在炉子边拨弄着几个黑乎乎的东西。
柳少堂连忙走过去,拉着衣的手,将其拉到竹桌边,按在椅子上。看了看早已空空的瓦罐子。找了个粗碗,将自己碗里的那糊糊分了大半,双手递到了衣的面前。
嗓子里,心口堵得慌。
拿出背包里仅剩下的两根火腿,剥开,用刀切成片,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