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堂看了眼烫金描红的请帖,这放在后世也算上档次的。
哈鲁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赵九,嘴动了动。欲言又止。
“九叔,婶子提着厨刀杀过来了!”
赵九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
他对着柳少堂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挺了挺腰杆。
“反了她了!老子现在就让这婆娘知道这家谁说了算。”
柳少堂看他故作强势,咯咯地笑了起来。
“老赵,你老还行不行?”
“这颗回春丹,送你了!”
回春丹:2000善值,枯木逢春,开枝散叶之效。
柳少堂轻轻一弹。
赵九动作很是矫捷,回首接住丹药,闻了闻,立马觉得精神大震。眼睛一亮,黑嘿嘿的笑了起来。
“好东西!多谢小娘子!”
“老夫这就去和那母夜叉大战三百回合!”
“杀她个七进七出,三起三落。”
柳少堂笑了起来:“您老,悠着点。”
哈鲁抓了抓光头,他听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赵九的婆娘苗氏,柳少堂见过。三十出头的美娇娘,算是白瞎了赵九这货了。
老夫少妻,这么些年却怎么也没有孩子。赵九却未再娶。
“阿兄,可有中意的姑娘?”
哈鲁早就过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
他摇了摇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咦!”
柳少堂来了精神,可是哈鲁却逃走了。
“年轻真好啊!”
柳少堂觉得自己的心态越发的老了。她有时,都怀疑是系统这个狗东西在搞鬼。
她看了看披散下来的满头白发,拿起铜镜照了照自己容颜。
“真·白毛萝莉”
柳少堂耳朵动了下:“看不出,老赵这老东西有两下子!”
默念心经,摒弃邪魔歪道,专于修炼。
夜幕降临,华灯高上。位于镇中心的四层通运会馆,今天来客如织。巡逻的军士和青衣武士不停穿梭。
“就凭这些虾兵蟹将?”
柳少堂化作一俏郎君,戴了鬼头面具,抱着幸运,一手提着打狗棍。
赵九跟在柳少堂身后,好像管家一般。哈鲁则扮作随行的护卫。
守卫只是验证了一下柳少堂的请帖,就让三人进去。
内里装修豪华,雕花描金,宫灯华具,三步一守卫,禁卫森严。
所有参会的人都戴了面具。这是规矩。
拍卖的规则柳少堂是知道的,很简单:自主献宝,价高者得。主办方则收取10的抽成。
通运会馆一共四层,每层都有拍卖。就看持宝者自己评估的价格。
通常第一层100贯以下;第二层则是1000贯以下;第三层则是万贯以下了;至于第四层便是无价之宝。
真黑!柳少堂她可是知道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销也就三四贯钱。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去会馆管事的那里领了个号牌,就可以开始了。柳少堂看着上面八十八号,眯眼一笑,好彩头。
还未开始,一楼已经来了好些人。像柳少堂这般,只带两位奴仆的少之又少。
只在一层逗留了片刻,二人便就出来了,往二楼走去。引得一些人侧目。
二楼人没想到是最多的。很多人都还没进入会场,都在等待着什么。他们看到柳少堂二人径直往三楼而去。
“什么人?”
“道上哪位是使棍的?这棍也忒短了些吧?”
“白发少年?”
“小姐,高调了些吧!”赵九心惊胆战的,小声的嘀咕道。
“没事!”
哈鲁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快看!那是柳府尊的二公子,他去三楼了!”
柳东阳看到身前的三人,一愣。在三楼很少遇到面具人。他笑了笑,肯定是幸运儿得了什么宝贝。
“好香!”柳东阳抽了抽鼻子。他痴迷于香道,有“香君子”的雅号。这个味道他还是第一次闻到。
“处子的幽香!好香!”柳东阳一拍手里的折扇,赞叹道。
柳少堂停了脚步,转头看像柳东阳,好像在看一具死尸。想了想,接着前行。这样子的二代,后世也是有的。
哈鲁,把手伸进怀中,只要阿妹一声令下。必须让这狗汉人,血溅当场。
赵九眼皮跳了下。
柳东阳感觉到那面具后的凝视,他笑了起来:“有个性!”
“公子,要不要老朽去打听下!”
“不用,小爷我就喜欢不一样的!有点野性!哈哈——”
这点小波折,立马引起了众多与会者的注意。
可是当他们看到柳少堂他们往四楼走去。不由发出了惊呼,纷纷揣测起三人的身份。
他们都知道能去四楼之人,自然有与之匹配的底蕴。
柳东阳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身后老者当即离去。
柳少堂的出现,立马引起了会馆里二十几人的注意。因为只有他们戴着面具。
赵九有些激动,颤抖着手脚。这个地方,他可是做梦都想上来一次的。
以前,他最多也就在一楼和二楼混混罢了。
他揉了揉腰,连忙跟上自家小姐。
会馆内呈圆形,中间有高台,台上有长案。四周分散着矮案和座位,其上自有瓜果,茶点供奉。四周通运会馆的美姬健奴侍立。
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赵九跌坐下来,喘着粗气:“值了!”
柳少堂莞尔一笑,有些人就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排面。
她盘膝而坐,闭目修炼。哈鲁有样学样。
“东阳兄可认识那三人?”
柳东阳摇了摇头:“这事怕只有白少知道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