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于松身受重伤,又被铁链捆得结结实实,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只好任由丰涞举着自己的斩龙剑劈来。
常于松,在整个华东区威名赫赫的用剑高手,左明远身边的第一人,如果就这样死在这个不成器的私生子手里,那对他来说,绝对就是不得善终。
“不可!”
看到丰涞竟然要杀常于松,左明远急得大喊一声。
而常于松则是双目猩红地瞪着丰涞。
就算是死,他也绝不愿意死在丰涞这样的人手里。
可丰涞却一心想要杀了常于松装逼,哪里顾得上那许多?
眼看斩龙剑就要劈到常于松的头顶了,突然一个银光闪现
。
镗地一声。
宰良弼的银蛇剑挡在了斩龙剑的前面。
接着又是哐当一声。
斩龙剑被银蛇剑的威力震得直接从丰涞的手中飞射出去,落在五六米远的地上。
千钧一发的时刻,竟然是宰良弼救了常于松。
“良弼叔,你什么意思?”
丰涞甩了甩发麻的右手,很是不悦地质问宰良弼道。
“我跟常于松之间还有一战,在这之前,谁都不可以杀他。”
宰良弼说道。
“他都成这样了,你还要跟他打?有没有搞错?”
丰涞很是不满地问道。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要跟他进行一场真正的对决。”
宰良弼说道。
不管怎么说,宰良弼的心中还是有江湖规矩的。
只可惜,他有太多的牵绊,又跟错了主人,所以很多事情他变得身不由己。
“发什么神经,还真正的对决,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丰涞嘟囔一声,就走上前,准备把斩龙剑给捡起来。
嘭!
宰良弼突然冲过去,一拳轰在丰涞的肩膀上。
“我再说一遍,在我跟他对决之前,谁都不可以杀他!”
宰良弼满眼杀意地说道。
丰涞立刻打了个寒颤,仗着自己的身份,他差点忘了宰良弼的银蛇剑有多快了。
别说他这个私生子,真要是把宰良弼给惹急眼了,估计
连他父亲丰焱骨都敢杀。
丰涞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丰焱骨,而丰焱骨却跟没看到似的,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虽然丰涞是丰焱骨内心最疼爱的小儿子,但在家族利益面前,丰涞受这点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宰良弼,可是丰焱骨手下的第一高手啊。
丰焱骨还要利用他去做很多事情呢。
看到自己的父亲没什么表示,丰涞就算再愤怒,也不敢再顶撞宰良弼。
他不再想着去捡地上的斩龙剑,更不敢再打常于松的主意。
不过被五花大绑的常于松却冷笑道:“宰良弼,你的人设和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
“就算你再跟我公
平公正地比试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
“今天的这场对决,已经把你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你能说出还想跟我公平一战的话,就说明你的内心也是痛苦的。”
“这种痛苦会伴随着你一直走下去,成为你这辈子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
“即便有一天,你站在了顶峰之上,你也因为有这一战的存在,感受不到快乐和成就。”
“今天,你虽然赢了我,但却输了你自己。”
听到常于松的话,宰良弼沉默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瓢泼大雨。
被海风卷进来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脸。
此刻他的心,跟这雨水一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