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烈门,你放心吧!”
阔出拍了拍儿子失烈门的肩膀,“我之所以答应察罕帖木儿进军苍云关,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
“父亲,察罕帖木儿乃是乾帝麾下第一大将,他的话,不能信啊!”
失烈门听到察罕帖木儿的名字,更是生气。
“父亲,难道忘了,察罕帖木儿才是乾帝最大的走狗?!若不是察罕帖木儿死保乾帝,我们早已经夺回汗位了!”
看着怒火中烧的儿子,阔出摇了摇头,还是太年轻了!
“你知道,乾帝多疑,但你知道为什么察罕帖木儿可以一直紧握兵权吗?”
不及失烈门回答,阔出便说道,“是因为乾帝需要察罕帖木儿来压制四大汗国!也只有他能压制四大汗国!”
“父汗的意思是?!”失烈门有些没懂父亲的意思。
“若是四大汗国不存在了,或者臣服于乾帝了,那么察罕帖木儿也就失去了他最大的价值。周人有一句话,叫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察罕是想利用我们来保住手中的权力?!”失烈门有些明白了。
“不止如此,他还想更进一步!如果四大汗国越强,那么乾帝便会对我们越忌惮,而察罕帖木儿的地位便会越重要!因为现在乾帝只能依靠”
阔出看着地图上的乾京,眼中从尽是摄人的精光!
“察罕帖木儿,想要摄政!当我大乾的摄政王!而我们就是他成为摄政王的砝码!”
失烈门一时哑然,政治之道有什么多弯弯绕绕。
“那我们就这样成为察罕手里的刀吗?!”
“失烈门,虽然我们成了他手里的刀,但是这刀不是白当的,苍云关便是察罕让我当刀的报酬!”
……
就在阔出父子商议的时候,杨过已经带着两名精干的士卒靠近了窝阔台汗国的大营。
为了表现得真实可信,他们甚至从一个小部落中劫掠的羊群中选出了几十只羊,装扮成牧羊人的模样。
可能或许有气运一说,杨过三人在路上遇到了一队巡逻的游骑兵。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此放牧?”
草原牧民四处游牧出现在哪里都是比较正常的,而且一般大军扎营都会选择水草丰茂的地方,这种地方恰好是放牧的好去处。
所以在看到杨过三人之后,游骑兵头领也没有怀疑三人的身份。
“我们是兰沁部的人!之前放牧之时,不小心离得太远和部族暂时走散了!误入了这里!实在是对不住!”
游骑兵点了点头,相信了三人的话,但是看着三人驱赶的几十只肥羊,心中便起了心思。
“你们三人听好了!现在窝阔台汗国的阔出汗正在征集士兵,我看你们三人身材雄壮,一看便精于骑射,现依照大汉的命令征召你们三人为卒!”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便有人送上枕头,杨过正愁着不知道如何混入窝阔台汗国大军的营地,现在就有人要带他进去!
“诸位军爷,这……”
并不是每个大乾人都喜欢战争的,杨过将一个普通牧民的神情反应演绎得淋漓尽致。
“怎么?!你有意见?!”
“可是小人是隶属大乾国的,不好加入汗国吧!”
杨过越是表现得抗拒,游骑兵便也相信他的身份。
“什么不属于汗国?难道我们窝阔台汗国就不是大汗的臣子了吗?!大汗乃是草原和天空的共主,即便是我们阔出汗一样效忠于大汗,所以你效忠阔出汗也就是在效忠大汗了”
“那我们的羊!?”
“全部充公!以作军粮!”
游骑兵图穷匕见,什么征兵,都是借口,其实就是为了杨过三人驱赶的几十只肥羊!
随后游骑兵不由分说,便将杨过三人和一群羊赶回了大帐之中。
羊当然是被游骑给瓜分了,而杨过三人也顺利地混入了窝阔台汗国的军营之中,而且三人还成为了窝阔台汗国的游骑兵。
夜间杨过偷偷潜入了其他的营帐之中。
大周的军营,营盘整齐,军法严明,即便是夜间休息也自有规矩,梁王察罕帖木儿麾下的大军也相差不远,是以职业军人的目标去培养的。
但这二十万窝阔台汗国的大军就不一样了!
他们之中,除了阔出自己麾下的五万精兵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是临时召集的,军纪松散。
虽然战时勇猛,但是平时却没有那么多规矩。
这也就给了杨过机会。
一晚上下来,杨过凭着自己机灵的性格以及盐巴开路,收买了不少的窝阔台汗国的士卒。
要知道在草原上这盐巴可不是什么普通玩意,那是可以用于交易的硬通货之一。
特别是杨过携带的精盐,不仅颗粒细小,颜色雪白,还没有苦涩之味。
一处营帐内,众人正在喝酒吃羊。
“冒共养,这盐巴你是哪里来的啊!?”
拿着手里这一小袋的盐巴,游骑斥候队的千夫长好奇地问道。
冒共养,就杨过的化名,反过来就是杨懋功!
“这是我之前才游牧之时,从一群狼群之中救下一伙子周国的商人!他们为了感谢我,就送了我一些盐巴和铁器。”
千夫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装作行家的模样说道,“这样品质的精盐,也只有周国可以买到了!我承蒙殿下看重,曾经也吃到过这美味的盐巴!”
杨过一听便知道这千夫长是在吹牛!
这等精细的盐巴,别说是大乾,便是在大周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
这是杨清源闲来无事鼓捣化学时,提纯出的精盐,众所周知杨清源是一个文科生,所以也就能做点食盐提纯的小实验。
然后杨清源将制作方法交给了小九和十三,以技术入股的方式,参与了皇商的盐业生意。
这种精细不涩的雪花盐,价格高昂,产量极低,供不应求,杨过的这一袋还是小九托人带到军中给曹雪阳和小师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