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了不知道多少个耳光了!
“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这位宋王殿下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负责夜间巡防的杨过突然路过此地,听到了动静,便顺口问了一句。
“杨将军!没什么大事,刚刚抓了一个违反宵禁,当街纵马的。不过是那小子吵着要见杨侯爷,那侯爷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
杨过闻言摇了摇头,“这里是京城,随便拿块砖一砸都可能砸出个九品来,说不定和京中那个权贵有联系。”
若是平常杨过自然是秉公执法了,违反宵禁,行拘七天,罚款五两。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此人是去向师尊传递重要消息的,那岂不是误事了?!
“你去把人带来吧!”
当来人被五花大绑地带来的时候,杨过也吓了一跳,这人他还真认识。
“宋王殿下?!怎么是你?!”
“小杨将军……”
看见了杨过,宋王一脸生无可恋,他已经尽力避免自己社死了,但没想到被杨过一眼叫破,宋王感觉自己已经没救了,不出三天,整个神都都会知道——宋王夜间出门被巡防营给绑了!
本王委屈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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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今天,天公作美,天气格外得好。
清晨的阳光洒落于神都,似乎是在宣示新生。
四月十七,晴,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城南的兴化坊中,许多官员正在收拾形容,这里是达官显贵的聚居之地,算是神都之中的权贵区之一。
右佥都御史陈进儒也居住在此地,他将官袍穿戴整齐,收拾好形容准备出门。
昨天晚间,杨清源假借颜太皇太后之名,拒绝群臣廷推出的宋王继位,这个消息早就传遍京城官场。
陈进儒身为原本朱瞻坤一众亲信的代表人物,自然也早早收到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陈进儒决定在今天再添上一把火。
杨清源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可他只能掌控神都的兵权,却掌控不了群臣之心。
廷推,代表的是朝中重臣们的选择。就算太皇太后不同意又如何?
那些参与廷推的朝中重臣们、还有神都其他的大臣难道会不闹吗?
他已经是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杨清源想要推吴王登基,想要当帝师,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最好是能借朝中重臣之力,顺势将宋王推上王位。那他们这些原本朱瞻坤亲信官员,曹守正、李宏毅两系的亲信的身家前程就算是保住。
反正今日只有一个原则,谁都能当这个皇帝,但是吴王绝不能当。
陈进儒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大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寻欢,杨清源的死党。
陈进儒见状先是一怔,随即质问道,“李御史,你带人在本官的府邸门口干什么?!难不成杨清源要暗害朝廷命官吗?!”
李寻欢只是左佥都御史,而陈进儒是右佥都御史。
虽然从级别品秩上两人一样,但是大周以右为尊,论起身份来,还是陈进儒高一线。
面对陈进儒的质问,李寻欢面无表情,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公文。
“陈御史,这是都察院正、右都御史程青松大人的手令,你的事犯了!跟我走一趟吧!”
随即李寻欢身后的两人上前将陈进儒给架住了,强行塞进了一旁的轿子里。
为了避免陈进儒大喊大叫吵到还没有起床的街坊邻居,李寻欢还贴心地点了他的哑穴。
“陈御史,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会让你说够的。”
这是都察院最新的审查名称,简称“双规”,也叫“两指”,指定时间,指定地点,交代具体的问题。
今天被请去喝茶的,不止陈进儒一个人。
杨清源不会学朱瞻坤,拿莫须有的罪名去冤枉人,被请去喝茶的这些人,他们的底子原本就不算干净。
贪污受贿,在他们身上都只是小问题。
当然,太子系中也有不贪不占的正直之人,这些人,杨清源虽然和他们政见不同,但也不至于用诬陷这种下作的手段。
……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中众臣再次不约而同地汇聚在含元殿中,昨夜颜太皇太后拒绝同意宋王继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朝中。
那么,帝位该花落谁家?
这是第三天了,朝臣们需要一个结果,社稷也需要一个皇帝来安天下之心。
更重要的一点,北乾梁王府兵分两路,似有南侵之象,这个消息已经在神都之中扩散。
随着太宗、于延益的逝去,知道梁王府和大周是合作伙伴的人已经不多。
帝位悬而未决,若是北境开战,能不能顶住还在两说之间。
帝位归属,迫在眉睫!
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钱牧谦自安上门进入皇城中,过武英殿,穿过承天门,皇城广场,丹陛,踏进含元殿中。
此时,含元殿中已经汇聚了早就抵达的官员约有三百人有余。
在钱牧谦步入含元殿时,在场的官员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钱牧谦为如今内阁第一人,又是文坛盟主,威望之高,不做第二人之选。
都察院方阵中监察御史李修正向钱牧谦行礼,随后高声问道:“钱大学士,朝廷廷议推举出的宋王被太皇太后所拒,现吾等该如何行事?”
钱牧谦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这件事情,随后站在了右列之首的位置上,不复言。
少顷,殿中的官员越聚越多,庙堂诸公都到。京畿监察御史赵孟华被都察院正程青松指定为殿中监察御史,令百官保持肃静礼仪。
等到差不多重要人物都到期了,钱牧谦才从闭目养神之中睁开了双眼,“请宋王殿下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