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明晖没办法抬头,也就没看到罗昭唇角边扬起一点薄笑。
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又被套路了。
“会找到原因的,你要保存体力,进边界可是个累活儿。”罗昭说了声,“好了,再呼吸几次,回去开会。”
好像在室内就没办法呼吸似的。
傅明晖吐槽。
但还是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被罗昭又原路带回。
却不知罗昭表面平静淡定,心中却觉得傅明晖实在有趣得很。
她这样的行为就是那种网上说的:嘴里说不说,身体很诚实吧?
简称:口嫌体正直。
因为各种调查结果的交流碰撞,让调查获得了新方向,下面的会议就非常顺利且快速。
罗昭布置完任务,云柯就忽然说,“主公,明天中午在哪儿吃?你不会忘了吧?或者假装忘了吧?”
罗昭一怔,显然还真忘了。
“要是你在工作上这么执着,主公会更高兴的。”张建辉笑着揶揄。
“吃饭也是工作中重要的一不,我需要能量,对吧晖晖?”云柯对傅明晖抬抬下巴,开始叫她的昵称。
“你们选吧。”罗昭及时插话,免了傅明晖的回答。
“晖晖家附近,新开了间俄国餐厅,我看点评上说还挺正宗的,我们吃那个吧?”云柯连忙说,显然早都提前计划好了,只等这时候说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天天翻美食点评和探店是吧?”张建辉又开玩笑。
“果然小伙伴才了解我!那些是我最爱看的,除了漫画之外。”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俄罗斯留学的,这么喜欢俄餐。”罗昭不禁道。
“腐国有什么好吃的吗?美食沙漠好吗?你们不知道我留学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云柯毫不留情的吐槽,“为什么我会发胖,就是因为在那边饿的,回国后面对各种菜系有强烈的补偿心理,身体也有这种感觉来着。”
“好吧,就听你的。”罗昭一言确定。
“回头我把定位发你们。”云柯开开心心地说。
又过来,一把揽住傅明晖的胳膊,“那家店在你家附近,咱们今天反正不回学校了,你招待我住你家,咱们睡衣闺蜜趴吧?”
傅明晖有什么不同意的,相反还很高兴。
而且她好几天没见花蝉了,甚是想念。
仍然是张建辉送他们到地铁站,然后两个姑娘还逛了下附近的商店,毕竟云柯没有换洗衣服。
起码,睡衣趴要有睡衣呀。
“你要不要买新衣服?”云柯还问她,“明天吃饭的时候,咱都打扮得漂亮点,别成天和灰老鼠似的。做的工作不能泄密,连人也搞得好像地下工作者。”
“我衣服好多……”傅明晖没什么购买欲。
而这话,她也只有了云柯才敢说。
以前是柔柔,后来有花蝉。
因为这听起来很凡尔赛,哪怕她说的是事实。
“女人买衣服不是因为没有衣服,甚至不是因为需要,就是想买而已。”云柯拉着傅明晖的手臂,“想买就买,不想买,咱正好回家吃宵夜。”
傅明晖不想买。
而且她也不是那种爱逛街的女性群体,但发定位给罗昭、张建辉的时候,发现那家俄罗斯餐厅很正式、很高级,居然对着装有要求。
虽然不必穿晚礼服,却必须是正装。
鉴于云柯的衣服都是t恤、卫衣、牛仔裤和球鞋之类的,她们就顺便逛了逛男装区,给云柯买了身西装。
云柯不愿意穿裙子,女版西装又没有大码。
看着小号像童装一样的尺寸,真不知道这些衣服是做出来给谁穿的。
“我觉得,我像个卖保险的。”看着试衣镜中的自己,云柯笑呵呵的。
“我倒觉得,你像个随时把直女掰弯的。”傅明晖也笑,抢着把账结了。
“可惜吕大锤出差了,要不就狠敲他一笔。”云柯没矫情,大方接受了傅明晖的礼物。
傅明晖也没买那种太贵的,并不是舍不得,而是朋友之间的虽然不会斤斤计较,好友之间也有通财之谊,却还是要相对平等的好。
这样,大家都自在。
当晚,两人聊得很开心。
或者说是三个人。
花蝉令云柯简直惊喜、不对,应该说疯狂爱。
到后来她俩反而聊得更嗨,傅明晖像个配角,在一边听得笑眯眯。
“花蝉比局里那些ai模型还先进。”云柯羡慕傅明晖。
又转过头对电脑说,“你是最棒的。”
“那必须!”花蝉毫不客气,又对傅明晖闪灯,“就是这个女的,总也不带我出去,我很不满。”
“在家宅着多好,我就喜欢宅着,可惜我没那好命。”云柯挥挥手,“如果是我,我巴不得天天窝在家里看漫画。”
提起漫画,就花蝉那个海量的阅读……
一人一机又兴奋的说开了。
傅明晖在旁边听着,眼皮渐渐发沉,慢慢进入梦乡。
今晚无梦,却让她有了久违的温暖感。
她不再是失去父母和最好朋友的极端孤独者,她有朋友、伙伴,还有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你这是烟熏妆吗?”
在第二天的约定时间,傅明晖、云柯二人在餐厅门口遇到了张建辉。
后者见到傅明晖的时候,眼中闪过惊艳。
见到云柯,却似乎惊吓。
“你一个直男懂什么烟熏妆?”云柯指指自己的大黑眼圈,“我这是没睡好。”
“她和花蝉聊得基本没睡。”傅明晖揭穿,捂嘴笑,“她可厉害了,把花蝉聊到没电,而且还亏电,透支得太厉害,今天一天也充不满。”
“我服了。”张建辉挑大拇指。
在傅明晖没来的时候,就目前处里的四个人,主公话少,他普通,就云柯和吕大锤是话痨。
云柯却拉了把傅明晖,“不理他,真男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