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陈滢的电话打过来,
“我说大姐,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你要打电话直接打,问什么能不能啊,我刚看见。”
“习惯了,改不了了。”
“你怎么了?情绪这么down。”
“我在福建,和舒若申,只有我们两个。
本来是定好,曲成胡宁远都会过来。
结果曲成那边临时有事,要明天才能来。
陈滢顿感不妙。
“你们几点到的,你现在才跟我说,白天一整天你们干嘛了?”
文久一把今天发生的所有细节跟陈滢讲了一遍,电话两端同时传来点烟的声音。
“文久一,如果第一次你是懵懂无知,着了他的道,那第二次就是你自己活该了。
他是专业级别的杀猪盘,他很清楚,如何套路女人。
就你说的那些细节,讨女人欢心,让女人上钩,都是他的惯用把戏。
你这么清醒一个人,面对曲成都不为所动,怎么能一次次被他忽悠住呢。”
“我这不是什么也没干嘛?”
文久一不悦,即使她承认陈滢说的没错,但听她这样说,她就是莫名不高兴。
陈滢知道他们全部过往,她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放不下他。
在对舒若申这个人的态度上,陈滢和刘洋洋的观点大相径庭。
陈滢自始至终觉得,舒若申是个专业级别的杀猪盘,骗完徐宝渔,又把矛头转向文久一。
而刘洋洋则觉得,他是不折不扣的纯爱战神,为了文久一万夫莫敌。
陈滢突然想起蔡睿的事。
上次麦聪说,没必要讲的事,不要说。
她也明白,拿这点巧合说事,的确太没有说服力。
但文久一是她的亲姐们儿,她不得不的提醒她,
“都又搂又抱了,你还想做什么呢?
非要他今天把你睡了,才算怎么样吗?
你想过没有,也许曲成早就知道你俩的关系,这次就是他在故意试探你呢。
以他的身份,想知道你的过去轻而易举。”
“知道又怎样,试探又怎样,人性本就经不起考验。
老曲如果真的那样做,就说明他有了分手的打算。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我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躲得过这次,也躲不过下次。”
文久一总是一副超脱的姿态,让陈滢很是不爽。
“你躲不过,就能破罐子破摔吗?没人拦着你跟曲成分手,但你不可以跟舒若申复合。”
“谁说我要跟他复合了,我这一晚上都没有理过他。”
陈滢一声叹气。
“我一个学生妈妈,跟我相处的还不错。最近那孩子停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在打官司,她前夫之前全款给她买的房子,写了两个人的名字。
现在他们闹离婚,她前夫起诉了,这个房子她一分钱都得不到。
她前夫说了,如果她想要九折卖给她。”
“所以呢,你想说曲成想收回他给我的东西,我什么都得不到。”
“没错,房子是他买的,车子是他买的。
他法律团队,真想追究,你什么都没有,名字在法律面前,只是一个摆设。
你觉得如果他插手,你的工作还干得下去吗?”
“陈滢,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我哪里矛盾了?”
“你总是劝我跟曲成结婚吧,对他多付出些。
我不敢也没办法全情投入的原因,不就是这些吗?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说难听点是他赏的。
有一天他不想了随时都会收回。
我跟他阶级天差地别,所以我跟他在一块必须要装。
我跟舒若申什么样你知道。
别说舒若申,就是汪普,虽然我俩感情不好,但我可以随时随地因为任何事发脾气,我可以做我自己。
但我跟曲成不能,我只能端着,只能装,我很累。
物质生活是很重要,但没有人会因为这些,伪装一辈子,至少我不能。”
“你问问你自己,如果你现在还是两年前的状态,没钱没房子没工作,还有一屁股外债。
你再见到舒若申,会跟他这样吗,你还会因为他之前为你做的事而感动吗?你只会恨他怨他。
饱暖思淫欲,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就想起他的好了,那些致命的伤害你全都忘记了。
舒若申为什么晚上没来找你?要是之前,以他那个狗皮膏药精虫上脑的性格,他早就贴上来了。
他现在不敢来,不就是因为,他还没从曲成这赚到钱吗。
我希望你做你自己,这个世上没人比我更希望,可是做你自己你活不了。”
忠言逆耳利于行,陈滢一番话,让始终微醺的文久一清醒了许多。
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如果自己还是两年前的状态,看到舒若申,她可能只会逼他还钱。
但假设性的问题,谁又能确定结局呢?
“曲成要给我股份,你说我应不应该要。”
“他给不给的,都不重要,你现在拥有的,足以让你未来轻松生活了,你要做的是保住现在。
他给你,是锦上添花,他不给你,也影响不了你当下生活,这才是重要的。
你要避免跟舒若申再接触了,尤其在曲成他们到之前。
如果下次曲成再有这种情况,你告诉我,我跟你过去。”
涉及舒若申的话题,文久一都不接话,“我心思一直在工作,不在他的生意。
但听你说完,我想着让他分点资源给你,我们一起做点什么。分手了他能管我要,还好意思管你要吗?”
“先把你自己弄明白再说吧大姐。”
“对了,刘洋洋离婚了。”
“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