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他都说清楚了,商淮他们也相信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来这地方的路上,他已经对这位发布照片和视频“张先生”调查过,的的确确是一个普通人,翻不起什么浪花。
这次网上的东西,估计也是因为他个人思想问题,这才动了手脚把照片和视频发布到网上,并不为其他的。
至于有关傅聿城和陈延的事情,相信他也了解不多。
虽对傅聿城不是很了解,也没有见过多少,但从这次深山交手以及对傅北行下那么重的死手来看,对方绝对不是一个会随意混迹其他地方的人。
所以稍加思考,也不难判断面前这人倾诉是对的。
想来这段时间傅聿城和小妹的生活应当很简单,除了购置一些必需品,其他的大部分时间应该都在这个院子里面。
唯一让商家兄弟想不通的,恐怕就是傅聿城对小妹的态度,以及圆圆又为什么愿意跟着他。
除非,这人压根就不是姜予安。
又或者对方不是傅聿城,可照片又摆在他们面前。
当然,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清楚的。
听到张三试探性的询问,几人也没有再为难他,看了一眼商承之后,后者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对站在张三身后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保镖也没有继续为难,得到指令很快给张三解绑。
得到自由的一瞬间,张三想也没想就打算冲出去。
可惜还没有走到院子的石桌旁,就被商榷给拦下。
商榷脸上勾着笑,看着一脸无害的模样,可那笑容不达眼底,看着就让人害怕。
“姓张张先生对吗?我送送你。”
“不不不不用了老板,这地方我比你更熟,我自己回去就好。”
张三与商榷对上就觉得背后发凉,后退了一步连忙摆手拒绝。
“送你到门口而已,又不是多远的地方。”
商榷压根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上手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人往外走。
“再说了,是我们兄弟把您给请进来问一些问题,连送都不送一下,未免也太不礼貌了一点,张先生您说是不是?”
商榷看着比这位张姓大汉瘦不少,实际上都是练过的,压制得对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往外走。
后者脸色难看,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话听着是十分客气,可他又不是一个傻子,自然而然听得出来话里意思好坏,以及商榷对自己的态度。
可他也不敢表达什么,只能讪讪一笑,任凭商榷搀扶着往门外走。
至于在房间里面的商承几人,也没有拦住商榷的去路。
只是在商榷打开院子木门的时候,商承提醒了一句,别闹出太大的事情,听到商榷应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动作。
不一会儿,门口就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商榷把人嘴给堵住的原因,只听到杀猪一般的哀嚎声,并没有听到其他求饶的话语。
当然,即便能听到其他的声音,也不见得有人会去阻拦。
在房间里面的人要么在思索着那姓张的方才说的话,要么在打量这套院子。
如果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院子应该就是姜予安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院子里的石桌没有一点灰尘,应该是每天都有人在坐的,或许有时候天气好,他们还会在这里吃饭;
堂屋里也摆放了一张桌子,只不过因为光线不大好,看不出来有什么使用过的痕迹,想来她也不大喜欢这见堂屋;
堂屋左右两边是卧室,两张床只剩下木板,棉絮都叠得好好的放在床头,拿了一条被单遮掩灰尘,看得出来对方离开的时候还是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并非临时决定要离开的模样。
进门左边的卧室光线比较好,衣柜里面摆放了一些还没有拆吊牌的衣物,上面留了一张小纸条,写着“希望将这些旧衣物捐赠”的字迹,旁边还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不消仔细看,商承他们都能认出来这是姜予安的字迹。
只不过与从前相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受了伤的缘故,这痕迹看起来有点抖动,仿佛手指没有多少力气。
衣柜里面还有一阵淡淡的香味,与他们记忆里小妹身上的味道相仿,只不过味道并不浓烈。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主人已经离开,又或者是对方压根就没有打算长住,自然而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院子外面也不缺乏生活过的痕迹。
那石桌旁栽种了几棵橘子树,其中有一棵果实上面缠绕了枯萎的藤蔓,导致树木枝叶枯黄,连果实有都没有几个。
但肉眼可见,那树底下却不见的多少杂草,以及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在这棵树的旁边,也有半边果木收到这样的痕迹,但却没有看到枯黄的藤蔓。
虽然枝头还挂着一两个黄橙橙的橘子,可是显而易见可以看出来这果实并不漂亮,上面还沾了很多像麻子一样的痕迹。
明显,这两棵树木一棵是有人处理过的,另一棵树也不知道是来不及,还是藤蔓太多了,想着树上的果实反正也不多,就懒得继续打理,只把果树底下的杂草处理就行了。
另一处生活痕迹最严重的,莫过于建在房屋旁边的小厨房。
里面还有没有吃完的食物。
油盐酱醋、大米土豆、还有整整齐齐摆放在旁边的木柴。
这里处处都昭示着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可似乎仿佛预先知晓他们的到来,赶在前一天全部离开,连他们妹妹也同样如此。
像是一场环球的逃亡游戏。
可其中一人,却不知晓为什么心甘情愿。
兄弟几人是在商榷重新进屋后才聚集到一起的,都没有吃饭,也不觉得很饿,更没有胃口。
从那姓张的嘴里可以打听到,姜予安来的时候应该是受伤的,可后面离开时人就没有任何问题,还与傅聿城说说笑笑,两人宛如情侣。
更重要的是,那男人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了,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