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神仙才是!”
其他人闻言,纷纷附和。
一人忽然吼了一声:
“依我看,也就只有泽江的江神娘娘才配!”
这一句说出,现场立马冷场了。
在场公子哥们虽然无法无天惯了,可是从小就在祭拜江神娘娘,那怕现在喝醉了,也不敢这么说江神娘娘的坏话。
那人自己也是一愣,随后直接大嘴巴抽自己:
“失言了,对不住,诸位,是我失言了,江神娘娘最高贵,岂是我等区区凡人可以配得上的!”
一边说,一边抽自己嘴巴子。
但郭从文闻言,却是面色不悦起来,在他的观念里,没
有谁可以违逆他,即便是神仙也不行。
听到那公子哥说自己不配,面色一沉,缓缓开口道:
“谁说不配的?区区一江小神,本公子给她面子,她才是江神,不给她面子,给本公子当个暖床丫鬟都不够格!”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不少公子哥直接被吓得酒都醒了。
立马有人出声道:
“郭公子,你喝多了,都说起胡话来了,快,向江神娘娘赔个不是!”
其他人也是出言相劝,让郭从文赶紧道歉。
但郭从文是何等人也,从小到大,就没有今天这么不顺心的事发生。
眼见这么多人出言劝告自己,郭从文非但不请罪,反而站起身来,大步走到船头,对着远处的江面念道:
“泽江之神一女流,枉居高阁怕人羞。
一朝缚至宅门中,颠鸾倒凤再书休!”
说罢,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出言相劝,让郭从文赶快下拜道歉,但郭从文拒不顺从,反而大笑道:
“什么狗屁的江神娘娘,不过是官府愚弄你们这些愚民的罢了,若是世上真有神仙,那就叫他现身一见!”
郭从文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江面上忽然狂风大作,湖中舟楫被吹得摇摇晃晃,便连几丈高的大船都一副随时会侧翻的样子。
花船上的众人被吹得翻倒在甲板上,有几个运气不好的,直接落入了江中。
郭从文也被突然袭来的狂风吹得撞在了桅杆上,下意识的用力抓
住桅杆。
有人面带惊恐的对郭从文说道:
“江神娘娘,一定是江神娘娘发怒了,快,快向江神娘娘赔罪!”
“哼,狗屁!不过是一阵怪风而已?能奈我何?”
郭从文双手紧紧抓住桅杆,拒不道歉。
他这句话说完,狂风再起,直接将整艘花船掀翻!
船上众人惊叫着像下饺子似的,纷纷落入水中。
郭从文也不能幸免,落入了湖中。
许多不会游泳的在水里胡乱扑腾,没一会儿就有人沉下去了。
一个有些水性的歌姬在水中勉强保持着上浮,对郭从文喊道:
“郭公子,快,快向江神娘娘赔礼啊!”
郭从文也是个会水的,在水中漂流着,闻言,仍是说道:
“不过区区落水而已,有何惧哉?”
说着,向着岸边游去,其他会水的人也在奋力向岸边游去。
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无论众人再怎么努力游,都无法近岸,也无法靠近周围的船只。
很快就有人体力不支,绝望地沉入水中。
有一个平素与郭从文关系不错的公子也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对身边的两人说道:
“此事全因郭从文而起,与我们无关,眼下要想活命,唯有将他送去给江神娘娘赔罪!”
“怎么送去?”
旁边两人焦急的询问。
“当然是将他按下去。”
两人闻言,觉得有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向郭从文处游过去。
此时的郭从文也怕了,心中惊恐不已,再没有什么所谓的贵公
子的骄傲了,就要开口求饶。
正此时,见平日里三个玩儿的好的公子哥游过来。
郭从文正要开口,却不防三人上来一人捂住他的嘴,一人抓住他的手,一人按住他的肩膀。
三人合力,将人往水里按。
郭从文惊恐无比的死命挣扎,但一个人如何挣得过三个人,很快就被按了下去。
呛了水的郭从文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手脚乱蹬。
忽然,他的脚似乎被水草之类的东西缠住了,难以挣动。
求生的渴望让他拼命挣扎,可是越挣扎,那疑似水草的东西就缠的越紧。
更可怕的是,那疑似水草的东西,还在往水里面去,将他往湖水深处拽。
郭从文挣扎不过,绝望地被拖进了深水中。
在痛苦的死亡前,他后悔了,真真切切的后悔了
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湖面有一艘拖着“尾巴”的小舟,小舟后的那根浮木上扒着男男女女七人,其中有两个公子哥,另外几个都是花船上的歌姬。
行船青年将船行至岸边,一群人爬上岸,惊恐地连滚带爬逃走。
只有一个公子哥样的人,逃跑之前扔给了青年一锭银子。
青年接过,用手一掂,大致判断出,足有五两。
又回头看向小舟后绑着的一根浮木,青年想到了什么,看向船舱。
但船舱中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