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嫁衣女子满是怒意的声音传出,便见其花轿之中走了出来。
任瑞见此,并不惧怕,身后两圈光轮同时发光,身边出现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法阵,声势极为浩大。
嫁衣女子一抬手,将梳妆奁打开,里面修眉刀、眼线笔、梳子、胭脂盒等物一应俱全,内中之物,竟然全都是阴气浓郁的宝物。
众多宝物从梳妆奁中飞出,加上团扇和凤头钗,半边天空都在其阴气映照之下有些泛红。
任瑞见此,也是神色凝重,双手掐诀,身边法阵飞出,与之相斗。
一时间,天际之上阴气红光与阵法荧光交织不休,五光十色,分外美丽。
只是这美丽之下,满是危机,一招不慎,就可能直接落败。
见天空之上大打出手,夜明也是目光一闪,看向沼魔和两大巨怪。
沼魔叫嚣一声“一起上”,便见石头巨怪和大树巨怪冲去对付夜明。
反倒是它自己只是躲在后面搞搞偷袭,没有真的冲锋。
面对这三个家伙,夜明手持红烛,直接上前与之对战。
石头巨怪最是莽撞,知道到了该拼命的时候,直接用身体硬抗红烛之火。
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真硬,且不易燃,红烛之火也只是将其烧的发红,并不能将之消灭。
大树巨怪见红烛之火被拖住,安心不少,身上无数树叶飞出,如利箭便射向夜明。
沼魔也远距离发动污泥干扰。
下方慕芝见两方打的激烈,扶着重伤的景舟老
道,警惕的盯着莲花侍女。
莲花侍女扫一眼慕芝的玉光环之后,没有选择上前进攻,而是后退两步,消失在众人眼前。
慕芝见莲花侍女退走,立即紧张的看向天空。
见任瑞还在同嫁衣女子斗法,慕芝不由询问景舟老道:
“师傅,任瑞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能够同时使用奇门、八卦的力量?”
景舟老道闻言,叹息一声,缓缓说道:
“门中奇门、八卦两道,弟子都是择一而修,任瑞是近三百年来,唯一能够兼修两门之人,被门中秘密列为道子。
只是他年纪尚幼,奇门、八卦两门力量在体内冲突严重,难以平衡。
门中便封印他的丹田气海,以此稳定两种力量。
但是封印两种力量,也会为他带来巨大的痛苦,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如钝刀剜肉般的痛苦。”
慕芝闻言一惊:
“什么,他一直都承受着那样的痛苦吗?”
可是,在慕芝的回忆中,这个讨厌的家伙总是笑嘻嘻的惹人厌,看着似乎一点痛苦没有的样子,很是欠揍。
“任瑞的性子就是这样,纵然承受着万般苦楚,也不会表现出来,只会自己默默承受。
这也是为何我总是会打你骂你,却从来不会说任瑞的原因。
他背负的太沉重。
有时候连我都不得不佩服,扪心自问,在他这样的年纪,我能承受这一切吗?”
见景舟老道这么说,慕芝想起自己经常对任瑞动手动脚,不时就打他一拳。
那他
接着,又听景舟老道说道:
“其实,门中弟子试炼,按照规矩,都必须是独自外出完成的。
任瑞怕你涉世未深,这才选择跟着来的。
由于他的重要性摆着,门中也不可能仅让你们出来。
这才有我这个长老跟着一起出来的事。”
慕芝闻言,眼角已有泪水垂下,随后连忙追问道:
“那他现在提前解除封印,会怎么样?”
景舟老道叹息一声,很是自责的说道:
“这次他强行解除封印,又大肆动用奇门、八卦之力,轻则使自己废掉,重则身死道消。
哎~~
怪我,都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没本事,保护不住徒弟,才落到现在局面。”
“师傅”
慕芝眼泪汪汪的扶着景舟老道,满是担忧的看向天空:
“师傅,你说任瑞他能赢吗?”
“那女鬼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鬼王层次,但终究还不是鬼王,没有做到由阴转阳。任瑞奇门、八卦都只差一字修成,双方实力相差不大。”
景舟老道说着,犹豫起来,他也无法断言谁胜谁负。
杜永煜和沈小姐则是在观察夜明的情况。
发现这位在不断的用红烛之火灼烧石头巨怪,对于另外一魔一怪都是应付为主。
只是看那情形,想要烧死石头巨怪,恐怕需要相当久的时间。
正在此时,树林周围又有阴风刮起,立即让慕芝、杜永煜等人警惕起来。
一眼望去,竟是莲花侍女去而复返。
不同
的是,此时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妖鬼。
这些妖鬼与寻常妖鬼不太一样,全都穿着舞蹈服饰,男女各二十。
莲花侍女带着他们出现之后,口中喊道:
“迎!”
众妖鬼立即散开,围着众人跳起舞来。
这舞蹈,众人一见,便觉得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山脚下那个“阿迎族”村子里的人跳的迎客舞吗?
但这些妖鬼跳起来,可不是简单的舞蹈。
随着他们起舞,一个个身形都开始变得迷糊起来,相互交织,诡异无比。
景舟老道见此,面色一沉:
“不好,这是一种阵势,大家千万小心。”
说着,在慕芝的搀扶下,勉强站起。
莲花侍女见舞蹈起势完成,自身往前迈步,也跟着一起跳,融入其中。
众妖鬼的鬼魅身影中传来莲花侍女的声音:
“这是以小姐族中舞蹈为原形改良的‘祝庆舞’,便以此庆祝你们今日身死于此吧!”
说着,便有妖鬼一闪而过,抓向沈小姐后颈。
杜永煜手中剑后刺,一剑击在那鬼怪爪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