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教主?”
“正是。”
“她现在何处?”
对于二先生的这个疑问,宫闻乐笑道:
“教主大人功参造化,法力无边,行踪不定,我等也不清楚。”
“如此说来,贵方是不打算将魔音琴交还?”
大先生闻言,略一皱眉道:
“嗣宗,此物当初是我等七人共同封印,如今我与濬冲都加入五音教,便是将此物交出,也是合理,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无礼?”
二先生道:“岂有此理,那东西乃是凶器,我等是封印者,不是物件主人,岂可轻易将害人凶器送出?
再者,若是因此物引出大祸,我等先前所做一切,岂不是白费功夫?”
大先生闻言,不以为意,反而道:
“所谓凶器,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等无法驾驭之故。
教主大人神功通玄,轻易便可制服此器。
试问,被人完全掌控的器物,如何还能害人?”
“荒谬,五音教”
二先生一拍椅子站起身来,本想说五音教不是好东西的,但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来。
毕竟,以五音教目前的表现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邪教。
人家除了卖点儿药,外加卖个艺,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
大先生自然能猜出二先生想说什么,神色有些不满。
这是在质疑自己的选择吗?
今天是自己上任阁主的好日子,没想到这群平日里的友人找上门就是为兴师问罪,实在是煞风景。
当即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嗣宗,还有其他几位,你们的担忧我自然明白。
但老夫想说的是,仙音琴落入教主大人手中,绝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比我们几个的封印还要稳定,不必担心。
另外,今日是个好日子,你们若是愿意留下喝一杯,老夫自然欢迎。
可要是继续胡搅蛮缠,那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这边二先生还没说话,宫闻乐便立即道:
“巨阁主,来者是客,更何况还都是你的友人,乃是一群贤人雅士。
他们此番来此,说白了还是为百姓安危着想,没有存什么坏心思,何必闹得如此剑拔弩张?”
说着,又对二先生等人道:
“几位先生的担忧妾身完全理解。
只是请几位不要那么大火气。
其实我五音教能立足平州,靠的就是各地的安稳。
只有安稳,我们这些唱曲卖艺的才能有活路,自然是不希望出什么乱子的。
东西在教主大人手中,那和被封印起来也没有区别,诸位尽管放心!”
有她在两边斡旋,二先生等也不是无理取闹之辈,虽然还是不放心,但到底没有真的闹到不可开交。
商清乐见现场气氛有所缓和,礼仪周到的起身,提议演奏一曲,让几位客人放松一下。
不得不说,商清乐的编钟演奏十分厉害,即便是二先生等人对此也是十分认可。
一曲结束,现场氛围的确轻松了些。
但同时也引起了新的比较。
六先生拍手叫好,随手表示自己想演奏一曲琵琶乐。
这位的音律功底自然也是极强的,一曲下来,与先前商清乐所奏各有千秋,众人都是赞不绝口。
如此一来,双方之间的无形比拼便彻底拉开帷幕。
五音教一方只有宫闻乐和大先生没有下场演奏。
己方只有二先生和夜明没有下场演奏。
音乐这东西,只要好到一定程度,就很难分出高下来。
尤其是各人品味不同,就更难分清。
其中属四先生和羽灵乐两位的“交手”最为精彩。
二者都善古琴,你弹一曲,我跟一曲,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在里面。
不但乐曲出现冲突,双方连理念也开始出现冲突。
五音教一方秉持着“声有哀乐,曲知真情”之理。
而四先生则认为“人有哀乐,声无哀乐”。
这种理念不同导致的结果就是,五音教几位阁主都有意想要杀一杀四先生的威风,不但比音律,还要论道理。
小先生此时则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五音教一方,帮着辩驳四先生的道理。
二先生等见此,自然选择帮四先生说话,双方争吵不断。
不善音律的夜明在一旁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感觉今天这样一趟没有白来。
而大先生则是有些不耐烦的看看时辰,发现离自己的上任仪式已经不远。
只是见双方争吵一直不停,有些急躁。
又等一会儿之后,发现双方愈吵愈烈,忍不住语气偏重的喊道:
“诸位,请静一静!”
他这一声喊,还是有效果的,众人都是停下,一起看向他。
大先生见此,对二先生等人道:
“老夫的上任仪式就要开始,你们没有其余事的话,就请离去吧!”
二先生站起身道:
“巨源,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回什么头?老夫又没有做错什么,如何需要回头?”
“你想要加入五音教,得一个好前程,属人之常情,我等不会多说什么。
但实在不该将魔音琴交出,此举将会带来多大的不确定性,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看是你们疑心病犯了,教主大人德高望重,宅心仁厚,带领的五音教不偷不抢,全靠本事活命,又不曾做什么恶事,为何要忍受你们如此怀疑?
怎么,天下就只有你们是好人、善人,其他人都是坏人、恶人不成?
东西在别人手里,就一定会引起祸患?”
大先生这番话说的毫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是批评。
二先生闻言,并不服气,又要开口继续争辩。
这时,夜明笑着起身,拉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