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两国相邻,乃是咸巫国与岐舌国。
咸巫国内最主要的的就是两种树,为桑树、木棉,上好的桑树用来作柴,木棉的锦絮织而为衣。
凭此两树,咸巫国在海中向来富庶。
同样,也是因此,想要他们同意通商之事,恐怕不易。
毕竟中原商路若是打通,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罗远途指着海图上其中一国详细介绍起来,对于另一国则没那么多介绍,
“至于岐舌国,国人自幼生来嘴巧舌能,不仅精通音律,并且能学鸟语,各种声音皆可随口而出,因此邻国俱以“歧舌”呼之。
此国全靠一技之长得以谋生,开拓商路对他们来说,有更多可以展示技艺的对象,乃是一件好事,应当问题不大。”
杜世舟闻言,决定先去试试简单的,登陆岐舌国。
方到此国,便见许多人在此吹拉弹唱,各自有许多观众在。
这些观众,多是他国之人。
不但有先前到过的国中之人,还有许多未曾到过之国的人,隔壁咸巫国来此者人数最多。
此地屋舍布置全都暗合音律之道,道路之上有许多木牌做指向,每个木牌指向的不同方向,都是代表着一种不同风格的乐曲。
可以说,在此国,基本上都能找到符合自己喜好的音乐。
嗯,就是收费不低。
岐舌国人表演,自然是要收费的。
越是高人气的乐师,收费就越高。
杜世舟来此本无意听乐曲,只想议定通
商之事。
谁知在看到指向王宫木牌旁边的另一木牌之后,却是忍不住驻足不前。
那牌子上赫然写着“金铁之乐”。
见杜世舟驻足不前,罗远途一眼看出问题所在,当即道:
“杜大人,大家在海上漂泊多日,实在辛劳,大可不必如此急躁,适时让大家休息一下也好。
在下斗胆建议,放假半日,不知可否?”
杜世舟闻言,看一眼罗远途,点头道:
“你言之有理,这样吧,大家的确劳顿辛苦,只是半日休息怕是不够,就休息一日吧!
嗯,让船上的兄弟们也都下来透透气,若有想听的曲子,尽管去听,账都记在我头上。”
罗远途闻言,也是意外,随后面露喜色:
“多谢大人!”
如此,众人分散在岐舌国,玩乐一日。
此国之声乐,果然令人流连忘返。
不但如此,在声乐之下,还隐藏的有一些“加钱业务”,绝对物有所值的那种。
不少“水手”们享受过之后,都是春光满面。
次日,杜世舟前往王宫,同此地国主签订互贸约书。
果然,岐舌国对于通商这种可以加大人流量之事极为支持,顺利签下约书。
搞定这边之后,众人再转道去隔壁咸巫国。
此国之内景象与岐舌国大不相同,放眼放去,不是丝织厂就是木炭厂,几乎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也难怪此国之人都习惯跑去隔壁享受生活。
相对来说,此国着实要无趣的多。
对于杜世舟等“不速
之客”,咸巫国主明显是不太欢迎的,尤其是当杜世舟说出想要通商的说法之后,这位国主更是面色阴沉。
中原的绸缎有多出名,自不必多说,一旦通商,就咸巫国这点儿体量,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碍于他们中原的背景,不敢直接撕破脸罢了。
因此,对于杜世舟所言通商之事,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不愿签订约书。
对于此等情况,杜世舟早有预料,依照夜明建议,萝卜大棒一起上。
先是表明沿途所过之处,大多数国度都已经签订约书,就算咸巫国拒绝,也仍是无法改变必将面临的局面,再随意说一说那些对抗他们的国度的下场。
这样一番话,将咸巫国主吓得面色发白,手都在抖。
随后,杜世舟话锋一转,表示自己做事不会做绝,为咸巫国留有退路。
他可以做主,将来商路畅通后,可以将咸巫国作为棉麻绸缎等物的中转站,让咸巫国负责维护,而且还可以让中原的绸缎织工与他们交流经验。
这个条件,虽然不如他们现在这般独断附近数国棉麻生意好,但总的来说,还是能赚一些,不是亏本之事。
面对杜世舟的恩威并施之法,咸巫国主无论心中如何想,最终都只能答应下来。
搞定这两国之后,再继续行程。
前方之国,名为伯虑国。
众人到此国中,所见之人,全都是些精神疲惫、昏昏沉沉者,许多年未弱冠者,已是须
发皆白。
至于真正的老人,则是一个也不见。
罗远途对此的解释是,伯虑国人为一生最怕睡觉,唯恐睡去不醒,送了性命。
以至于终年昏昏迷迷,勉强支持,从无快乐可言。
一旦精神疲惫,支撑不住,极难再醒,也就无什么寿数可言。
听到这解释,庄难问道:
“就没人告诉他们,只有适当休息,方可长寿吗?”
“自然有人说过,且不止一人。
只是他们自己不信罢了,始终将睡眠是为洪水猛兽,认为会有鬼魅在人熟睡时偷吸人之精气,说什么也不远睡觉。”
罗远途自己对于此事也是有些不理解的,只觉此国之人过于固执。
在此国转一圈之后,杜世舟发现,此国基本不存在什么通商价值,要什么没什么,国中人还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只是本着通商可能会帮到他们一些的理念,还是选择与此地国主签订约书。
那国主也是一副昏昏沉沉,神志不清模样,杜世舟甚至怀疑对方连他说的什么都不清楚,自己签的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给他,他就签了。
离开伯虑国后,罗远途指着海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