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滴血罢了,鸡血和鸭血,谁又分得清呢?”沈朝央挑眉一笑。
众人听了这话,恍然大悟。
那王嫣势必是拿什么鸡血鸭血假装落红,故意混淆大家视线。
“还有爹说被人灌了什么东西,可是这个?”
沈朝央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递给沈朝。
沈朝闻了闻,再拿食指沾了点粉末喂进嘴里,睁大了眼睛:“对,就是这个味!”
“阿央,你怎么知道王嫣给爹喂的是这个?”沈朝疑惑地看着自家女儿。
沈朝央收起药包道:“之前王嫣想在咱们家住下,怕被大伯骚扰,我拒绝了,给了她一包药粉用来自保。没想到,她恩将仇报,居然讹上咱们了。”
众人听了此话,纷纷骂王嫣是个白眼儿狼。
沈朝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天空,神情有些惆怅。
“唉,救人救出这么多麻烦。这以后但凡救个人,还要掂量掂量了。”
沈朝金嘟起嘴,不满道:“我看啊,就不该救人!谁知道救起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沈朝央看着沈朝金,认真道:“不可因此事见人不救,不管救的是什么人,我们救人是从善,他们恩将仇报是从恶。我们不能因为别人做恶,就停止行善。”
沈朝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沈朝书欣慰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
自家妹妹虽没上学堂,懂得的道理有时候却比读书人还多。
理清了事情真相,几人给白清莲细细解释了一番,白清莲那苍白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那,那这事儿可怎么办呀?”白清莲脸色和缓了些,看着沈朝央问出了声。
沈朝央眼睛微微眯起:“找村长来,当着他的面搜王嫣的屋子,若是搜出来,便有证据了。”
这王嫣倒是胆子不小,欺负谁不好,偏偏欺负她们三房。
很快,村长等人就赶到沈家。王嫣发现自己能说话后,赶忙向村长告状:“村长,他们欺负我!”
吴小凤嘴巴快,一见村长就把事实真相说得明明白白。
但村长怎么也看不出来,这王嫣长相甜美,看着是个天真单纯的,怎么有这么深的心思?
吴小凤一拍胸脯道:“村长,我跟她是一类人,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是什么贱货我一清二楚。”
村长一行人来到王嫣家中,他吩咐两个妇人去王嫣家里搜查。
王嫣心中一虚,急急出声:“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这是我家!”
村长一看她脸色,心中也明白过来,这是做贼心虚呢。
他脸色一沉,又指了两个妇人去搜查。
很快,一个妇人就在厨房内找到一只宰杀的鸡,另一名妇人拿着有落红的碎布对比了一下,发现鸡血跟那落红闻起来一模一样。
“王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村长带着火气的声音响起。
王嫣却是死不认账。
她跪在地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不就是想杀只鸡来吃吃,有什么错?你们家里难道没有杀过鸡吗?”
是啊,现在村里日子好过了,谁家不隔三差五杀只鸡吃吃肉呢?王嫣说得也有道理啊!
见众人噤声,村长也面色迟疑,王嫣掩唇得意一笑。
沈朝央没有错过王嫣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看着村长道:“还有一个证据。王嫣用迷药迷晕了我爹,搜搜她身上有没有药包,就知道了。”
王嫣顿时面色一变。
村长见她神色不对,立马让人搜身。
一个胖胖的妇人走了过来,王嫣赶忙后退几步:“不,你不能碰我!”
那妇人却是手疾眼快捉住她胳膊,一手往袖口里掏去。
果不其然,半包药粉被搜了出来。
妇人将药粉交给村长,村长皱着眉头看向王嫣。
“证据在此,王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纷纷对王嫣指指点点。
“哟,果真是个狐媚子,人家看不上她,她还舔着脸下药呢!”说这话的人是吴小凤,她还记挂着沈家财看上王嫣的事儿,说话也是尖酸刻薄。
“可不是,看着是个单纯善良的,谁想到心这么黑!”
“沈家三房也可怜,这才刚过上好日子,就被人这么白白讹上了去。”
“那白氏才可怜了,生了五个儿子也没挡得住相公的烂桃花。”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王嫣抬不起头来。
眼看王嫣就要成为众矢之的,她赶忙抬起头来,梗着脖子道:“这药粉是我晚上睡不着觉,用来助眠的,单单半包药粉,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们这是冤枉!”
沈朝央不咸不淡地看了王嫣一眼,这姑娘脑子赚得倒是挺快,可惜了,这小聪明没用在正道上,反而用在了爬床上。
沈朝央从怀里掏出一包一模一样的药包,嗤笑出声。
“冤枉你?今儿才知道什么叫做狼心狗肺。前几天你被大伯侵犯时,我救了你,你说一人害怕要住在我家,我拒绝了。为了让你自保,我便给了你这迷药。”
“这迷药药性大,一包下去,熊瞎子也得睡上三天。你掂量好分量,只对我爹用了一小包,你还在这狡辩?”
王嫣见沈朝央居然将真相说了出来,赶忙辩解。
“胡说,这药包明明是我上镇上买的!”
沈朝央突然哈哈大笑:“你买的?这迷药是我三哥亲手制作,普天之下除了我三哥,谁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你上哪儿买?”
说罢,沈朝央拿起手中的药包,对着众人道:“况且,我三哥做的药包底部,都有一个小小的‘扶’字,不信你们看看?”
众人皆拿着从王嫣身上搜出来的药包细细查看,果真在底下发现一个小小的“扶”字。
村长冷冷地看着王嫣:“人证物证俱在,王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嫣见事情水落石出,不由得原地破防了。
“你们真是一家子神经病!谁家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