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莹突然来访,是沈朝央意想不到的。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沈朝央,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争锋相对。
“沈姑娘,求求你就告诉我宋公子去哪儿了吧!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沈朝央看着她一脸憔悴,满身风雪,身子变得单薄,消瘦了不少,有些无奈道:“你若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去问他妹妹不就知道了吗?”
宋容雪就住在百家村呢,她可是宋容卿的亲妹妹,这秦玉莹不去问他亲妹妹,问她干啥?
秦玉莹面上闪过一丝难色,她捏着裙摆,一脸落寞道:“我,我连宋家大门都进不了,根本就见不到那宋姑娘的面。那宋家家丁当真是狗眼看人低的,说什么我心术不正,少去他们宋家沾边。”
“我不就是想知道宋公子去哪儿了吗?有什么心术不正的?”
一般有人来访,家丁都会禀告主子,宋家家丁驱赶秦玉莹,明显就是得了主子令的。
能下此令的,唯有宋夫人。毕竟秦玉莹打的什么心思,宋夫人一清二楚。
宋容卿本就身份不简单,宋夫人当然不会允许乡野之女攀高枝。
想必秦玉莹是没办法,才求到沈朝央这里。
对于秦玉莹的恳求,沈朝央只好两手一摊:“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没想到秦玉莹却狠狠瞪着沈朝央:“胡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跟他如此亲近,他去哪儿了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秦玉莹如此咄咄逼人,沈朝央也没了耐性。
无论她知不知道,她都有权利决定告不告诉秦玉莹,她又不欠她的。
还不等沈朝央说话,秦玉莹又道:“你是不是存心阻拦我跟宋公子的好事儿?你这人怎么这么善妒!”
哈?她善妒?沈朝央一脸无语,她只是不告诉她宋容卿的下落,就变成善妒了?
真是给她脸了。
沈朝央本来心情好好的,被秦玉莹指着鼻子逼问,好心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烦躁。
“你要勾搭谁尽管去勾搭,跟我没关系。不管你是想嫁给他也好,给他做妾也罢,统统跟我没关系。”
“我只有一句话,少烦我!否则别逼我的纤纤玉手在你那巴掌小脸上印下一座五指山!”
秦玉莹气得胸膛起伏,她尖着嗓子就冲沈朝央吼。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不想让宋公子见到我!你这善妒的女人,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知不知道?拆散人姻缘是要遭报应的!”
得,秦玉莹这脑回路指定是有问题。
沈朝央也不惯着她,抬手对着秦玉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就是一耳瓜子。
“听不懂话就去洗洗耳朵,不会说话可以把嘴缝上。”
“秦玉莹,我又不是你爹娘,没有义务教你做人,也没有责任帮你追男人。”
“我再说最后一遍,想知道他在哪,自个儿去问,少在我面前撒泼!”
秦玉莹挨了一巴掌,眼泪要落不落,神情有些狰狞。
“好,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秦玉莹就要冲上前来撕扯沈朝央的脸,还没等她到沈朝央面前,就被匆忙赶来的秦河一把拉住。
“爹,这个贱人居然打我,你帮我弄死她!”
秦玉莹一瞧见她爹,便开始告状。
若是以前,秦河势必要帮着秦玉莹磋磨沈朝央。
但现在,秦河却死死拉住秦玉莹,恳求道:“闺女,你别闹了行不行?宋公子那等富贵人家,不是我们可以肖想的。再说了,沈姑娘是你的恩人啊!”
秦河说完,对着沈朝央便鞠躬道歉:“对不住啊沈姑娘,是我家闺女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介意。”
秦玉莹却一把挣脱开秦河的手,指着沈朝央的鼻子怒骂道:“爹,你有没有搞错,都是这个贱人善妒,不让我跟宋公子见面,才不告诉我宋公子行踪的!她哪是什么恩人,她是我的仇人!我真恨不得她被天打雷劈”
秦玉莹还没说完,秦河就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住嘴!当初沈姑娘连夜为你看病,若不是她用半截人参给你续命,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力气对她大呼小叫?”
秦玉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河:“爹,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啊,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一起来欺负我!”
说着,秦玉莹捂着脸朝门外跑去。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没有你这个爹!”
秦大娘刚赶来,就见自家闺女掩面而逃,赶忙撒开脚丫子朝秦玉莹追去,口中还喊着:“玉莹,玉莹!”
一场闹剧结束,秦河一脸惭愧地看着沈朝央。
“沈姑娘,对不住,我家闺女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不过短短几分钟,秦河就像是苍老了好几岁般,腰杆也挺不直了。
沈朝央面色冷淡:“管好你家女儿吧,再有下一次,我扇的可就不只是她的嘴了。”
秦河脸色讪讪,自知理亏,赶忙要告辞。
可秦河没走多久,远方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娘!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娘!”
秦河面色一变,赶忙朝声音来源地奔去。
很快,就听得秦河一声惊天痛呼:“娃她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沈朝央本不想管,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似乎是闹出了人命,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喊,沈朝央终究还是软了心肠。
罢了,就当她日行一善。
沈朝央匆匆赶去,就看到秦大娘正躺在雪地上昏迷不醒,额头鲜血汩汩而出。
她穿着淡黄色的羽绒服,额头上的鲜血已经将她半个肩膀都染红了。
秦河一见到沈朝央,赶忙哭求道:“沈姑娘,求求你救救她吧!”
秦玉莹只顾着哭,没有吭声。
沈朝央走到秦大娘身旁蹲下,先给伤口消毒止血后,这才问道:“她是怎么受伤的?”
秦河立马看向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