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礼作为中海最有名的医者,又跟沈家关系这么近,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
“苏先生,你问这个干什么?”
然而,苏尘这一问,却是让钱学礼变得有些警惕起来。
苏尘眼眸一亮,看样子他真的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就好。”
“这…”
钱学礼有些为难。
良久,他走到窗前,眼神空洞的看向了外面。
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依旧没有说什么,像是内心正在做着无比煎熬的挣扎。
苏尘见此,也放下身段,诚意的鞠了一躬,道:“钱医生,恳求你告诉我好吗?”
事关他对师傅的承诺,这点态度还是要拿出来的。
男人,必须守信,说到做到。
钱学礼犹豫了片刻,问道:“苏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问跑到我这来问沈丫头?”
“具体原因,我不方便告诉你。一定要说的话,只能说,是对某人的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
“这你不必多问,还请直言相告吧,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依依的。”
面对苏尘的步步紧逼,钱学礼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匆忙将办公室的门反锁,又将窗帘拉上,唯恐隔墙有耳。
确定了环境安全之后,这才肃然说道:
“好吧,念在是苏先生要问,我便破
例说出来。”
“但苏先生,你得发毒誓,绝对不可泄露出去!”
这件事情,似乎非常重大,以至于钱学礼异常认真。
苏尘也知其中利害,于是配合的发下了一个毒誓。
钱学礼这才说道:
“其实当初沈丫头就是在我们医院出生的,我给她做过检查,一切正常。”
“直到六岁那一年,沈天鹏慌慌张张的抱着她来找我,说沈丫头病了。”
“我立刻断症,却发现她的病十分奇怪。”
“身体燥热,高烧不退,血液当中似乎融进了一种十分怪异的毒素。”
“这种病,我也是头一次见,但当我问起沈天鹏的时候,他却说沈丫头是被人下了毒。”
“但是这个人他沈家得罪不起,让我用性命起誓,不许告诉别人。”
“这之后,我每年都会给沈丫头开大量清热解毒的药,用以缓解症状。”
“说来惭愧,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判断出她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燥热!血液病!毒素!
这一些信息,在苏尘的脑海中不断闪烁,一副副画面忽然浮现!
他猛地想起的,在监狱的时候,见过师傅写的日记。
日记当中说,家族被人选定,要求送祭一位少女当祭品,此少女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拥有纯阴之血。
再以阴体培养热毒,等时机成熟之后,用以献祭。
“啊!难道…”
一条条捋不清的线,终于找到了线头!
苏尘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傅一定要他与沈依依完婚,并且贴身保护!
看来,沈依依就是这个祭品少女!
“苏先生,你怎么了?”
钱学礼见他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苏尘道:“没事,只不过想通了一些东西。”
“什么?”
“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较好,以免招来麻烦。”
苏尘眼中泛起一抹冷光。
当年沈天鹏让钱学礼发毒誓,也是不想让其掺和进来。
看样子,沈家也绝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普通。
或许,就世俗而言,沈家只是中海一个二流的家族。
但就另外一个世界来说,或许沈家背后还隐藏着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苏先生放心,我只管看病,其余的不关我的事。”
钱学礼非常开明,在他眼里,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正常人,一种是病人。
而他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救治病人,此为医者。
……
从医院出来,苏尘便开车到了中海繁华街区的一家药号。
古色古香,金漆招牌。
中海最有名的百年药号,济世堂。
“您好,需要什么?”
药柜的
伙计见到有生意上门,急忙招呼。
苏尘淡定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是他替沈依依专门拟制的配方,用以压制热度。
“天呐,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那伙计一头雾水,一边挠着头,看着药方,有些为难,“先生,我还是叫我们家小姐出来吧,我实在没看懂这个方子。”
他灰溜溜跑进了内堂。
很快,一个妙龄少女便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她生得极为美丽,皮肤白嫩,气质优雅。
每一个进来买药的男人,都忍不住会看她一样。
她便是这家药号老板的女儿,萧嫣儿。
一出来,萧嫣儿便用一种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苏尘一番,随后说道:“先生,听我家伙计说,你要迦南香,金波旬花这些药材是吗?”
苏尘点头,淡然回应,“是的。”
萧嫣儿狐疑的打量了他几眼,问道:
“敢问先生,这些药材,你是从何得知的?”
药方很是奇特。
佳楠香,金波旬花,柯子草,金牛七。
等等等一共十八味,每一味都属奇珍之列。
一般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
也很难接触到。
而且这些药材,药性强烈,含有剧毒,如果被心术不正的人所使用,那便是一场灾难。
“怎么,现在进药店买个
药,还需要考试药理吗?”
苏尘淡然。
萧嫣儿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