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叠在城墙上,正中她的下方。
她抛出几张符纸,落在了邪祟的四周,将他们团团围住,刹那间,所以的邪祟化作一团黑烟,直直朝她飞去,飞进她的体内。
双眸变得猩红,在打斗中散乱的发丝此刻随着那股妖风凌乱的飞舞着,脸上粘上了几滴血衬得此刻苍白的小脸更为妖异。
借着飞行仙器,落在了祭坛上。
太傅并不会武,不过几招就被她制服了,她将他提起,放在了飞行仙器上,直直朝着天上的紫雷冲去。
献祭已经过半,必须有人以身献祭填了封印被撕裂的空缺才能阻止太岁现世。
瞬间天上地下传来刺耳的爆裂声,天上的紫雷也被阳光划出缝隙,金色的光芒顺着被划开的缝隙落在大地上。
人死阵毁,在她没入云端的瞬间,困住沈翎的阵就不在了。
林之亦同太傅一起从云端跌落。
她的那袭篮衣被风吹起,像一只在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沈翎眼里满是慌乱不安,他迅速敏捷的向她跑去,他想要手里掐诀,想要凝出器物将她接住,可是他早就被废了灵根,此刻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跑去,快些,想要快些……可是这宫城却是这么的长,离她那么的遥远。
她重重的落在了宫城的青石板上,鲜血淋漓,溅了一地,好遥远,远到他拼命的跑也没能接住她。
整了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住,呼吸瞬间停滞,他滚爬着朝她那里去。
一把捞起已经血肉模糊浑身冰凉的她,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忽的泪水沾满他的脸颊,双眸通红,他不再压抑放声的哭出,像困兽那般嘶吼,仿佛这般能让他好受些。
哭着哭着他就笑了,轻轻抚上她早已没有了血色的脸颊,语气癫狂:“我不信,,这又是你的什么把戏。”骗他的把戏。
将唇瓣贴在了她的发顶,笑着笑着他又恸哭,说出的话也不顺畅,心口仿若巨石压住,喉咙里一股腥甜袭来,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低落到了她的脸上。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嘴里委屈慌乱的说道:“给你擦擦,擦擦就干净了。”
不顾他人惊诧的目光,将林之亦从地上抱起走出了皇宫。
当初就不应该将她卷入这场权谋的斗争之中,若他能放下心中不甘,不执着那个位置,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画面瞬间一转,沈翎这次并不在过往的梦境中,整个人没入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眼底泛着浓浓的怒意,而后他却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这是要对他动手了吗?
既然算计与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魅妖将人引入梦中,待那人深陷其中变回将他的魂魄拆吃入腹,静等消化,沈翎断定此刻他应该就在这魅妖的腹中。
原本凝在掌心的灵力散去,若是阿媗发现他没有回去定会来寻他。
林之亦守了一夜,也未见有什么动静,就不知道长老们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穹顶的阵法并没有什么异常,自己一夜未眠,卧在房顶的冉云深怕是更加不是滋味。
刚好瞧见有一个小厮端着茶水上楼,林之亦招手喊了他一声。
小厮很快就走到她跟前,圆滑腔调的同她说道:“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她想要掏腰间的钱袋子,却什么也没有摸到,才瞬间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已经把钱袋子给了沈翎。
“你稍等片刻。”转身进门又拿了一个钱袋子出来,掏出几枚钱币同那小厮吩咐到:“你去买几份小笼包回来,一份送到对面的最里头的房间,还有一份就送到我这里就行。”
小厮收了钱退下,林之亦恍惚想到昨夜沈翎同她要了钱袋子,现如今似乎不见他的踪影,放心不下林之亦决定去瞧瞧。
敲了几下房门却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不安的感觉越发浓郁,便直接把门推开,房门空空如也,冷冷清清。
她顾不得多想直奔后院,此刻冉云深仍旧在客栈的房顶上坐着,看到她在院里站着欲言又止的看向他,便从房顶上跃下跳到她跟前。
“出什么事了?”语气淡淡,还带着几分困意。
“你可曾看到沈翎?”眉头微微皱起,神情带着几丝的着急。
“师姐那么担心他做什么?”有些不悦。
“人命关天,我可没有同你开玩笑。”语气带了几分生冷。
看到林之亦的脸色冷了几分,他冷笑一声语气带了几分烦躁:“我不曾见到。”
“快点陪我去寻人。”不由分说拉着他走出了客栈,长老们还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发现没有。
她拉着冉云深走到大街上,四处寻人,但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问过的路人都说不曾看到沈翎,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浓郁,一阵搜寻无果他们二人匆匆赶回客栈。
直至客栈门前她抬起头凝视着灰暗的天空,好似一张巨大的网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如果无事还好,昨夜他们还在院中布阵,可是他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了。
林之亦抬脚刚刚踏入这门,小师妹就抱着佩剑迎了上来,走到她的身侧。
小师妹看了一眼四周,再看看她,一脸严肃。
林之亦越过她,淡然开口:“随我上去。”
他们三人一同上楼,入了林之亦的房内,冉云深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谨慎的关上房门。
随后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圆凳上的小师妹,开口问道:“何事如此谨慎?”
小师妹将佩剑放到桌子上,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林之亦见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心平气和的同她说:“先喝口水,慢慢说。”
小师妹接过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有些神色惶恐道:“长老们刚刚回来过,但是五长老如今身负重伤,三长老也被那邪祟掳走。”
林之亦听完神色忽然凝重,眼底变得深不可测,是何妖物有如此能耐打伤了五长老还能掳走三长老,如果这般如果沈翎被这邪祟捉走应当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是何妖物?”冉云深也是一脸的凝重,只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