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晃了晃,语气带着询问却不僵硬冰冷。
李莞一把抢过来抱在怀里,低头将脸亲昵的贴上它的背上:“这是我的萧郎,你莫得碰他。”
林之亦只觉手心一种黏腻的感觉,撑开一看发现整只手上都染上了红黑色的粘稠物,这应该是鲜血混着什么东西,一股火辣的感觉袭来,但是没有那么强烈她就没有放在心上。
见李莞手上还在不停的滴血,她凑近。
李莞见她凑近将怀中的纸狐狸抱的又紧了些,后退了两步。
而后林之亦快速的点上了她的安眠穴,李莞顺势倒在了她的怀中,手中的狐狸仍紧紧抱着,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她将李莞放到床上,把她怀中的纸狐狸抽出丢到地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引出业火朝那纸狐狸一指它便燃烧起来了。
只是他看着那黑黢空洞的狐狸眼心里总是有些空空的。
她本来想叫人打水过来给李莞清洗简单的一下,就看到沈翎就端着一个小盆进来,拿着一方白色巾帕。
冉云深和小师妹在床头站着,挡着他了,他语气有些不耐:“让让。”
二人见他神色不善,步伐齐齐的退到一边,给他挪出位置。
他把小盆放到那净瓶头的面棚架上,只见沈翎将那巾帕放进水中又拿上来拧了拧,她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莫不是这人对这李小姐一见钟情现在献殷勤来了?
只见他把巾帕拧了之后也不做什么,手里拿着巾帕,薄唇紧闭也不说话,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懊恼。
林之亦转念一想,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抬起手:“给我吧。”
他看向她时那懊恼的神色忽的变成两眼放光,轻轻的把帕子放到她的手心。
她用那只干净的手接过帕子,轻轻搽拭着李莞外露出不干净的地方,而后又把帕子递给他清洗,林之亦不知道他又怎么了,方才她接过帕子分明觉得他是高兴的,如今却又一脸不悦,帮李小姐搽拭干净,用盆子里不太干净的水清洗了一下那黏腻的手,又简单的处理一下她指尖的伤口,四人才走出后院。
回到小院冉云深和轶媣率先走了进去,林之亦有些恍惚,走得慢了些,沈翎也不紧不慢的走在她的身侧。
沈翎觉得方才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犹豫了一路才决定开口:“方才拿水是给你打的。”
“哦。”林之亦没注意他说的什么,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知道怎么的手心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要把她所有思绪都卷进去。
他见她语气淡淡,好似不愿同他交谈,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正对着他,一字一句道:“林媗,方才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被他这么一搞林之亦才勉强收回放在手中的思绪,有些疲惫:“你说什么?”
“我说,方才拿水是给你打的,并不是给那人打的。”他咬牙切齿的说完。
她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不过对于他说的话到没放在心上,应是她是师姐不想她狼狈些罢了:“嗯知道了,进去吧。”
见她没有误会了的意思,沈翎一路上吊着的那颗心也算是放下了,跟在她身后进了小院。
傍晚。
小师妹和冉云深在小厨房做菜,因为他们要做羊肉,林之亦闻不惯味道就不掺和了,况且厨房地就挺小的,她跟沈翎坐在小院里搭着的小棚里的放桌上等吃。
小师妹做惯了菜,这下来也算是得心应手,而冉云深也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
夜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太阳落下山头还余一丝红晕,而另一半已经染成墨蓝,饭菜还没有做好,她同沈翎取来烛火将房檐下的灯笼都点上,整座小院也算是亮堂了些。
他们四个人而已做的也不多,三荤一素,就是羊肉需要炖的时间久了些,不过这炖好了的羊肉没有了腥味,不然绝不让他们上桌吃饭。
她夹了块清蒸鱼,鱼鲜里混着果木的清香,处理的刚刚好,鱼的口感特别的滑嫩,吃完她动动手指给她竖起了大拇指赞扬道:“小师妹你这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小师妹听完眉头展开,扬起头轻笑一声,傲娇的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这时一旁的冉云深轻嗤一声,揶揄道:“给你一块布料你还想开个布庄了?”
小师妹左手用力的拍了拍冉云深握着筷子的手:“云深师兄,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送给有用的人。”
“要不是我给你打下手就你那龟速明天我们都吃不上一顿饭。”白了她一眼。
“谁需要你打下手,你自己看看这羊肉有人吃吗?就你事多。”这冉云深是老天爷派来数落她的吧,分明师姐都夸她了,他就是嘴欠。
虽然都是说的玩笑话,但是饭桌上他们两个叽叽呱呱的讲个不停,声调还越来越大,林之亦听着都要起茧子了,反观一侧的沈翎就不一样了,勤勤恳恳干饭,上了桌闭口不言,林之亦有些苦恼,吵的又太吵,安静的又有些安静过头了。
林之亦夹了块鱼肉送进轶媣的碗里:“打住打住,好好吃饭。”
于是本来剑拔弩张的二人埋头干饭,气氛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府的事尚未解决,若是要处理李小姐的事就要从源头处理了。
次日清晨,他们找了熟路的樵夫带路进了那山里。
寒露未退,粘在裤脚上一片冰冷,不过好在他们也都习惯了。
早上山路并不好走,伴着露水的滋润有些滑滑的,摸着借力的树干也是湿漉漉一片,走了好一会她们的手就被冻得通红,沈翎和冉云深的就好太多了,果然是皮糙肉厚之人。
走了许久,樵夫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指了指远处:“那边便是那狐仙庙,往前看你们可以看到有个小土坡被两座高山围起来,那狐仙庙就建在小土坡的后面,你们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就能走到那狐仙庙,我就只能带你们到这里了。”虽然说村里的怪事多为女子,但是这地已经成了村里的禁忌,料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进去。
他们顺着樵夫所指的方向果然可以看到两座高峰间有个小土坡,影影约约还能看到房屋的楼脚。
“我走前面。”沈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