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着他回了房间,梨诺急匆匆地道:“老公,这耳环,是你送我的吗?”
“哼!”转身被过她,封以漠脸色还像是被泼了粪。
“老公,你送我,怎么不自己拿回来?还用快递?害我都误会了,不知道怎么处置,怕你不高兴,一着急才扔进垃圾桶的!”
梨诺绕圈一般追着他,急切地想要解释。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梳妆台的一个手提袋上,灵光一闪,她才想起这副耳环,她是在哪儿见过,那副需要预定的,二十九万左右的耳环?
他居然拿到了?
一阵窃喜,眸光闪亮,梨诺的嗓音更娇柔了,不时地拉下他的胳膊道:
“老公,别生气嘛!我真得不知道是你送的,其实我好喜欢的!我以为是……早知道,我才不扔!”
回身,封以漠凌厉的目光寒刀一般落了下来:“你以为谁送的?”
“没,没有!我就是不知道……是你送的!”
摇头,梨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越描越黑,封以漠幽深的眸子一眯,她顿时也垮下了唇角:
“我以为是章……那个渣渣送的!我下班,就在公司门口撞到他了!我们就说了两句话,他接电话,我就溜了!耳环是快递过来的,我就以为——”
抿着小嘴,眨巴着眸子看了看他,梨诺试探地拉了拉他的手,糯糯地道:
“老公,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嘛,别生我气啊!老公送的,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丢?何况,还是这么贵又这么漂亮的耳环?平时,我都用不起的呢!”
抱着,梨诺还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那个男人去找她了?他们究竟是说了什么,居然会让她以为耳环是他送的?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明显是对她根本没死心啊!
这是后悔了、又想吃回头草了?
看封以漠没甩开她,梨诺又大着胆子上前了一步,抱住了他的腰:
“老公,你看夜色这么好,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好不好?下次,我一定都弄清楚,不会犯错了!”
抬手,封以漠拧了拧她粉润的脸颊:“还有下次,嗯?”
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梨诺比起三根枝头,无比认真地发誓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下次了!”
肯接话,就是有门喽!
“以后不许随便跟男人纠纠缠缠,更不许收其他男人的东西!”这个女人,太耀眼了!他丝毫不怀疑,她会有无数撵着上门的追求者。
“好!别人送的,我才不稀罕呢!嘻嘻……”
明明知道她就是说好听的哄他开心,封以漠心里还是很高兴,点了点她的鼻头,道: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真让今晚的‘夜色’变美了,才原谅你!”意有所指,他的视线还沿着她宽大的领口延伸了几分。
一把按住,梨诺调皮地眨了眨眸子:“老公,你今天是从染缸里出来的吧?”
每个字都带色!
“不理你了!我去洗澡!”
转身,梨诺先冲向了一边的梳妆台,放下耳环之前,还打开看了两眼,而后才去拿了睡衣,她的步伐轻盈,看着都能让人感觉到她从心里散发着的愉悦。
终于,封以漠的唇角也染上了一抹花开的颜色。
这天晚上,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太好还是因为这副耳环的缘故,封以漠的动作热切而疯狂,绚烂了整个夜色,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竟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青紫的印记——他专属的烙印!
***
日落日出,隔天,睁开眼的时候,封以漠的心情很好。
而被折腾到大半夜,梨诺窝在某人的怀中,乖巧地像是初生的婴孩,沉沉地酣睡着。蜷缩的指腹轻刮着她粉腻的脸颊,嗅着她淡淡的馨香,微微低头,封以漠情不自禁地在她发间落下轻柔一吻。
原来,每天早晨醒来,鸟语花香,美人在怀,感觉可以这么美好!
蠕动着,梨诺似醒非醒地抻着懒腰,咕哝着先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老公,早——”
甜腻的嗓音带着撩人的娇嗔如春风拂掠而过,明显没睡饱地,往他怀中拱了拱,她又闭上了眸子。
霎时,封以漠却一阵心火乱窜,他本能地稍稍拉开了点距离,梨诺却不满地哼哼着,人又整个黏了上来,她似乎很没有安全感,总要靠着或者抱着点什么才睡得安稳。但封以漠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眸底泛滥起别样的色彩。
清晨,阳光正好,无限美妙——
“老公,嗯,会……会迟到的!”她的全勤奖,不会又飞了吧!
一大早就不能自主,梨诺也是无语地不要不要的,默哀地心疼了三秒钟,最后却还是无力臣服在了他的强悍之下。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梨诺就像是走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累得只想回娘胎里重塑一遍。
但吃饱喝足的某人,明显心情大好,对她的瞪视,居然全都一笑而过。
冲过澡出来,梨诺便快速地换了衣服,原本是满心微辞,但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她的气就自发地消散了大半,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她又拿着耳环看了看,只是比了比,心情瞬间就美得要死要死的!终归,她也是个女人,还是喜欢美丽的饰物!
捕捉着她的小动作,封以漠也身心舒畅。
见她偷看了几次,最后却还是放了下来,走上前去,他自背后环住了她的纤腰:
“怎么不戴?不喜欢?”
摇了摇头,梨诺还是有些纠结:“太贵了!万一,掉了怎么办?”
她的工作也是经常要出去跑的,就她这倒霉孩子劲儿,真掉一个,可要心疼死了!这几年,她的消费观念变化很大,且不说耳环是天价,她也是真得喜欢地紧。
清浅一笑,封以漠直接拿出来,亲自给她戴了上去:“傻瓜!掉了就再买!留着,还能生小的?”
将她的发丝拨到耳后,他道:“买来就是给你用的!那个……疼吗?”
给她捣鼓了半天才戴上,他只觉得她的耳朵好像整个都被扯红了。他哪里想到,梨诺那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