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衣服里,这件睡衣是最新的,而他也印象深刻!
而此时,这件衣服也是单独的包装袋给隔开的!
她穿着这件红色睡裙的时候,红白交映,特别的性感迷人,但这会儿,看着,封以漠心里各种刺儿,简直雨后竹笋一般地往外钻!
不至于,也是那个男人送的吧?
脑子进水了,这么多衣服不拿,留着,给他穿吗?
多沾他一点,会死?一件破睡衣,还拿?
想起什么地,走到一边的医药箱,封以漠直接翻出了剪刀,三两下,就把那蝴蝶剪地连毛都不剩了,抬手,他扔进了垃圾桶里,心情也好受了。
把她的衣服扔了个干净,封以漠又凭着记忆,把书本放回了原位,小物什也大概地摆了摆,他的脸却越拉越长:
“脑子真被狗啃了,三块钱的笔筒也带走?抠死得了!这是什么?”
像是一块用了半截的橡皮,也不知道从哪儿掉出来的,抬手,封以漠直接又给扔进了垃圾桶。
“简直了!垃圾回收站吗?什么破东西,也拿!”
把一个日本娃娃式的小玩偶摆放到书架上,封以漠才发现上面有个小横幅上写着几个字,娟秀的字迹还挺可爱的:
[加油!哼!xx!]
“叉叉”是什么意思?
瞅了瞅,摸了摸呆萌小娃娃的头发,封以漠禁不住笑了笑:还真是小女孩心思!
转身,又把最后几件摆放好,把她的皮箱塞回了衣帽间的角落,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感觉都美滋滋地。
洗了个手,看了下床头,封以漠才端起粥走了过去:怎么睡这么久?
他来回走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她睡着,居然还是佝偻着身子,眉头紧锁,小手也紧拽着被子的一角,可怜兮兮地,无比地惹人心疼,坐下,伸手抚了下她披散的秀发:
昨晚,肯定吓坏了吧?现在都不敢放松!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跟他低个头,就这么难?
看她已经维持着一个姿势睡了一个下午了,想让她吃点东西,转而封以漠轻轻推了推她:
“小梨?”
“嘶嘶——”
又是一阵带着愤怒的哼哼声传来,似是受到了惊扰,梨诺蠕动了下身体,却卷的更厉害了。
手下一动,封以漠猛地顿住了:怎么这么热?
抬手,他就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坏了,发烧了!
“小梨,醒醒,别睡了,醒醒——”转身,去拿了温度计,封以漠塞在了她的腋下,又去找了退烧药。
“小梨,发烧了!醒醒,乖!”
抱着她,封以漠真怕她突然就这么烧着睡过去。
昏昏沉沉地,梨诺还整个陷在梦境里,各种男人丑陋凶狠的嘴脸一一闪过,她也不自觉地会用力抓下手,用力地像是要嘶吼,却只是发出重重地喘息声。
“三十九度还多?”
怎么叫不醒,不是烧昏迷了吧?
拿起手机,封以漠直接拨打了汤励晟的电话。
***
帮她挂了退烧的吊瓶,又帮她重新把伤口清理上了药,汤励晟才道:
“应该是受了惊吓又着了凉,估计也是没休息好,体力透支过度了!她只是太累了!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如果烧退地差不多,明天早上我过来帮她打个小针,别再挂吊瓶了!”
“嗯!好!”
目光这才自梨诺身上收回,替她掖好被角,封以漠才道:“我送你出去!”
门外,他才道:“那个男人,什么情况?”
“一刀扎断了命根子,这辈子肯定是废了!昊下手也挺狠的,几句话,愣是把人刺激地伤口崩裂了,下午好像又做了场手术……不知道是不是要成太监了!”
“我以后不想见到这个人,别让他站着走出去!”
眸子一瞠,汤励晟明显惊看了下:都废成这样了,还不行?这是让他“躺着抬出去”的意思?这辈子瘫痪?
会不会有点狠啊!
“封哥,你动真心了?”这次,真是伤筋动肺了,听说,连莫言都给打了!
阴冷的眸子微眯,封以漠却没否认。
“那……兰溪呢?”最近两人不是打地火热吗?
这边,得亏有惊无险!这人,真要出点什么事,得多少人跟着陪葬啊!不过,他的确挺佩服这个女人的,都被打成这样了,没有屈服还动了刀子?
眸光一沉,封以漠道:“她是她,梨诺是梨诺!”
这什么意思?
半天,汤励晟也没闹明白:“封哥,一脚踩两船,早晚要翻的!”
这也不像他的作风啊!再说,兰溪能同意吗?看他家这小野猫的作风,也不像是会忍气吞声跟人共享一夫的主儿!
“你该回幼儿园念念书了!你家老婆当摆设的吗?”理解能力这么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封以漠转身又进了屋:
“记得关门!不送!”
翻了翻白眼,汤励晟吐了口气:
晕倒!明明三个字就能说明白的事儿,偏要拐个弯!直接说“要梨诺”他不就明白了?
连兰溪都——
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啊!
转身,汤励晟才拎着药箱下了楼。
而屋里,一直守着梨诺打完了吊针,封以漠又给她换了换额头上的冷毛巾,正准备再去湿一下,突然一阵窸窣响动传来,回身,就见梨诺很不安稳地扑腾着手脚,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嗯,不要!不要——”
接住湿毛巾放在一边,封以漠才按住了她的小手:“小梨,我在,别怕!”
见她躁动不安,有些按不住的架势,最后,封以漠干脆坐到床上直接将她整个抱进了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下一秒,一双小手就紧紧抱住了他,柔软的身体不停地往他怀中拱:
“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