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为男人寻死觅活,更不会再为男人伤心,收回手,尖锐的指甲不自觉地狠狠地掐在了自己的腿上,垂下眸子,梨诺的心头遏制不住地还是闪过了些许的恨意!
“这才是我们简家傲娇的小公主嘛!”
很满意她现在的表现,简青阳起身道:“我去帮你拿点粥,吃了再睡,不舒服了,开口!今天,我在家里陪你!”
刚想说“不用”,简青阳却已经转身走向了门口。
望着那高大的背影,梨诺的心头一阵暖烘烘地:幸亏爸妈不在、还有哥哥在!
其实,上天对她也已经很好了!做了几十年的大小姐,家里人都很疼她,除了感情略坎坷,她真的算是太幸福了。也许,这也正是上天的公平之处吧!开了所有门,总要关上一扇窗吧!
心里自我安慰着,梨诺多少也平衡、好受了些。
这些吃了饭,她就安心地在家睡觉,发烧加上药性的关系,这一天,她睡得很沉,下午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
又量了次体温,见明显退烧了,简青阳也松了口气:
“我请了个阿姨以后负责打扫、做饭,也省得你忙活、再请临时工了!房子大了,果然也没什么好处!晚上我要出去谈点生意,我想把我们家的事业再做起来,先投资一部分看看,等爸能动了,爸妈回来,让爸幕后管理着,一方面活动着身体,另一方面,毕竟是他做了一辈子的事业,总不能这么销声匿迹了,你觉得呢?”
“嗯~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你现在可是我的小台柱、小财神!养好身体,就是帮我大忙了!”戳了戳她的脑门,简青阳道:
“以后,可不许任性,不许夜不归宿了!”
他也是没想到,她的魅力,居然这么大!夜总会,不愧是男人的销金窟,英雄,也还是难过美人关啊!
“知道啦~那你给我拿点水果上来,再出去!我今天就蜗居了!”
不自觉地撒着娇,梨诺刻意地营造轻松的气氛。
“好!”
听到车子离去的声音,梨诺才微微垮下唇角,蔫蔫地趟了回去,睡得太饱,她就闲着无聊,一个人了,更是难免胡思乱想,拿过手机,她就玩了一会儿。
自从换了桑谜的身份证,她的一切生活都与过去脱轨了,而今的生活朋友除了一些大老爷们,就是个别的舞娘。
虽然她也在夜总会跳舞,但对这个圈子,她其实是非常抵触的,里面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像是同行间挖人、买消息、私下攀比、为钱明争暗斗抢台、抢客人什么地,比比皆是,各种潜规则就更不用提了。
所以,这个圈里的朋友,她从不深交。
翻开微信,也没有什么期待的朋友圈能刷,她就发了个自拍,拍的是桌上的药片跟水果,配了一行字:
[病中,惨兮兮~]
习惯性地随手翻了翻,果然,除了秀名牌就是秀美妆,然后个别正常的,就是发的产品微商或者生活记录,觉得没趣,刚折回,突然一条分享的消息转入眼帘:
[多情也专情:封少狂追设计师]
足足盯了三秒,梨诺还是没有点开,刚要关系,突然有回复信息,打开一看,居然是傅辛发来的,问她怎么样,还想过来看她。
半点没敢耽搁,梨诺赶紧阻止了他:[没事,受凉发烧,睡一觉就好!]
刚一返回,又一条新的消息进入了视野:
[婚礼倒计时:封少酒店狂欢]
没忍住,梨诺还是点开看了下:
正是昨夜的新闻,有两人进入酒店的,有酒会的,还有早上封以漠衣衫略不整地出房间的——
一掠而过,梨诺还扫了下下面相关的标题:
[一见钟情:封少的‘玫瑰’炸弹]
[认爱未婚妻:花花封少要收心?]
[豪门婚姻:爱情or利益?]
[最后的放纵:公寓酒店爱缠绵]
……
一条条地,每扫一眼,梨诺的眸子就会眯紧几分,心也跟着沉一份,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心浮气躁地直接关掉了手机。
而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一番的新闻标题轰炸中,有一半其实是关于封一霆的,标准的擦边球、名副其实又名不符实!
但她的一池心水,却被彻底地搅浑搅到天翻地覆了!
而后接连的几天,梨诺再也没有去打开有关这样的新闻,她想要“眼不见心不烦”,但婚礼的日期一天天的逼近,不管她看不看,都是满耳封少!
她的心情,一度很低落。
因此,接连的几天,白天,她就去店里跑生意,工作,晚上,去天堂星跳舞,回来,倒头就睡,慢慢地,耳朵心境都开始能稍微免疫,起码面上可以维持心平气和了!
***
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转眼却到了十月十日,铺天盖地,封少大婚的消息满天飞。
海边的度假大酒店里,一场盛大又特别的婚礼低调的进行中。
所有的设计全都用了白纱、不色的布景,白百合、白玫瑰,绿意盎然间,一片刺目的白。宾客的宴会厅跟婚礼的殿堂是分开的,封以漠把仪式换到了室内。
虽然他想给梨诺一场完美的婚礼,但毕竟是一场特别的冥婚,他只能在奶奶、或者亲人面前给她一场这样的仪式,外面的宾客虽然不多,却也都是很亲密的人,非富即贵;毕竟红白事儿,完全不一样的性质,所以,外面依然算是喜气,宾客做了一场没有新娘的宴席,吃吃喝喝和!
而屋内,一身白色西装的封以漠很慎重地捧着她的遗像,一个人走完了一场很郑重的婚礼流程。
在场的,有奶奶,有封家人,有他最亲近、知情的几个兄弟,对他来说,有了他们的见证,这已经是一场完美而且没有遗憾的婚礼了!
他最亲密、最重要的人都来了!
唯一的缺憾,只有他的新娘!
……
这一天,梨诺把自己封闭在了家里,她怕听,也怕看,一整天,她就坐在阳台上,不是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