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风尘仆仆地,头发微乱,衣服也有些歪扭,人裹在宽大的衣服里,显得很是纤弱,似是也瘦了不少,神情憔悴,有些可怜巴巴地:
看样子,一个人在外,没少吃苦头吧!
抬手,封一霆抚了抚她的秀发:“饿了吧?想吃什么?”
原以为他肯定要大发雷霆、饶不了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眸,季千语还直直地斜了他两眼。
“不饿吗?”
“三鲜水饺,红烧排骨,风味茄子还有……鱼!”
看她咂巴着小嘴,馋地跟个小乞丐一样,封一霆禁不住淡淡勾了勾唇角:“嗯!先去冲个澡,换个衣服,下来就能吃了!”
他一抬手,一边两名佣人就走了过来,一个带她上楼,一个吩咐去做菜,还跟她详细核查了口味。
转身,季千语还有些难以置信,一步三回头。
但旅途奔波,实在有些累了,她也没计较,跟着佣人就上了楼,进了卧房,眸光一个逡巡,她才发现偌大的房间,很干净的气息,简约的欧式现代风格,很干净大气的灰白色调,浑然一体的设计,不乏沉稳内敛,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间,没有丝毫的脂粉气息。
没想到一个花花公子的房间,设计地还挺高雅。
此时,将她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一名佣人已经取了全新的洗漱用品过来:“小姐,这是今天刚送来的,二少吩咐替您准备的!我帮您放进浴室可以吗?”
“好,谢谢!”
随后,又有佣人送了全新的浴袍跟浴巾进来。
既来之,则安之吧!
也有些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异味,将人都打发了出去,季千语从行李箱中拿了自己的衣服,才转进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她整个人也跟着精神了不少。
等她出来,天色也已经暗下,换了家居服,她就往楼下走去,刚走到楼梯口,又一阵窸窣的声音传来,一个探头,她就见封一霆又在打电话,转身刚想着要不要回避一下,清晰的话语声却传来:
“嗯,那就订晚上十点的飞机吧!行,剩下的你安排吧——”
晚上的飞机,他是要出差吗?
心里一阵窃喜,季千语缓缓又往回倒退了两步。直到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才收敛了小表情,缓缓地继续下楼。
回完信息,封一霆一抬眸,对上的就是楼梯口穿着一袭宽松运动家居服的慵懒身姿,橡皮粉的宽松上衣配着深色的长裤,宽大的衣服裹着她细长的身段,长长的头发蓬蓬的披散着,都衬地她格外的娇小,雪白的肌肤毫无瑕疵,小巧的脸蛋脂粉未施,鼻头脸颊却都红红地,像是刚刚睡醒的孩童,样子还带着几分懵懂,可爱极了。
鼻息间,淡淡的女人馨香缭绕,封一霆一把就将她从楼梯上抱了下来。
原本想推开他,但一想到他晚上九点就要出门赶飞机,季千语生生就忍了下来:不就两个小时吗?
不惹他生气!
一把就像是都能掂量出她身上几斤几两肉来,看她如此乖巧,封一霆的心情也是大好,在她腰间摩挲了一把,就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给她披了上去:
“下来,怎么也不多穿点衣服?感冒了怎么办?”
阵阵暖意袭来,季千语更是难以置信:怎么,她才出去几天,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抓她回来,难道不是要算账的吗?
眼角的余光斜着他,季千语的思绪又开始乱飞:难道是先把她捧高然后再狠狠摔下?
此时,一名佣人走了出来:“二少,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嗯,走吧!”
替季千语拉了拉衣服,封一霆半拥半推着她往餐厅走去。
阵阵食物的清香飘来,季千语瞬间将那忐忑的小心思忘了个一干二净,推下衣服放在一边的椅子上,随后就坐了下去,想了想不对,才又站了起来。
“呵呵~”
笑着,封一霆道:“坐吧!随意就行!”
家里通常就他一个人,他很少回来吃饭,也不太在意这些规矩,有个人陪着他,他突然觉得很温暖。
拿起筷子,季千语大眼又眨巴了下:太想念家乡的菜色了!外面再好,始终也觉得还是自己祖国的最好!
一盘热腾腾的水饺端上,封一霆直接推到了她的面前:“吃吧!”
回身,他又对着一边的佣人道:“去把空调开大点!”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下,他先去回了条信息,拿起筷子,还给她夹了块排骨:“小肋排,尝尝!就当自己家里,不用客气~”
说完,他的视线又回到手机上。
原本还觉得该注意点形象跟礼仪,但见他忙着,估计一时片刻也顾不上,季千语当下也不在客气。
一边回复着,眼角的余光捕捉着身边大快朵颐的身影,封一霆的唇角也噙上了一抹笑意。又一盘热腾腾的水饺端上,季千语自动地往他身边推了推,见桌上的菜色温度都退了大半,他还没怎么动筷子,突然觉得他也很不容易,忍不住就关切了句:
“都凉了~先吃饭吧!”
视线一顿,下一秒,封一霆就扣上了手机:“好!”
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季千语就捧着杯子慢慢吃着,等着他,一边,感受到她贴心的小举动,封一霆的心里也隐隐有些波澜。
静谧的一餐,久违的再遇,两人竟然度过了难得平静的一段时光。
吃完饭,两人便回了房。
封一霆接了几个电话,又出去忙活了一通,卧室里,酒足饭饱,季千语开始坐不住也站不住了:
怎么办?今晚不会要住在这儿吧?
封一霆走到门口,就见她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原地团团乱转,上前,自身后,他缓缓抱住了她,嗅着她身上的清香,轻闭了闭眸子。
身体一崩,季千语浑身的血液都像是瞬间僵住了。
“怎么?这会儿想起害怕来了?”
低语,浅笑着,封一霆绕过她的身侧,转而坐到了床畔,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兴味:“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