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男人对女人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
他,也是吗?
抬眸,季千语整个风中凌乱了。
走出舞池,封一霆拉住了她的小手,十指紧扣,再也没分开。
***
另一边,陪奶奶说了一会儿话,封涵香跟骆川一过来,梨诺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一个逡巡,见哥哥一个人站在一边,梨诺就快步走了过去:
“哥~”
挽着他的胳膊,梨诺笑眯了眸子:“怎么一个人?无聊不?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女朋友?”
路林呢?他不是跟路林一起过来的吗?
梨诺下意识地一个逡巡,霍青阳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
“当了豪门少奶奶,都不一样了!还几个?我像缺女朋友的吗?路林有事,先走了!这种场合,可真不适合我!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过来!”
闷都闷死了!
轻晃着手中的酒杯,霍青阳一饮而尽。
换了一杯果汁,梨诺跟他轻碰了下:“我知道哥最疼我!不过,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这种场合,以后你也会是常客吧!”
哥哥虽然学历一般,但社会,就是最好的大学!他身上沉稳的气质、见多识广加上超强的学习能力,即便是模仿、装的,都是有模有样!而且,在梨诺看来,知识并不代表能力,哥哥从谈吐气质到待人接物,任何礼仪,都是拿捏地非常得当的!加上在国外摔打了几年,英语也是最地道的,即便站在青城四少这样顶级的人物身边,他也是毫不逊色。
哥哥,是她的骄傲!
“爸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是最开心的!如果爸知道今天你只是换了个方式,依然会变成了他最想要看到的样子,当年或许就不会那么逼你了!哥,你会恨爸吗?”
揉了揉她的头发,霍青阳笑了笑:
“以前恨过!以前,除了我的宝贝妹妹,简家的人,我都抵触,现在,我很珍惜,很感激老天给我的每一天、还能给我机会跟家人团聚、报答父母!看你这么幸福,哥也就能放心了——”
“哥也要幸福,做我最坚实的后盾!”我们一家人都幸福!
梨诺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道男声传来:“久仰九爷大名,没想到在这儿能有幸得见!”
抬眸,见是两个男人掏着名片走了过来,收回手,梨诺道:“你忙,我先走了!”
点头示意了下,梨诺便转身离去。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交换了名片,握了个手,霍青阳换了杯酒,一回身,就见一抹粉白的身影站在一边直勾勾地:
那个小丫头?
他的视线刚一落过去,扭身,封静怡就仓皇地跑了。
见了几个朋友,聊了会儿天,又吃了点东西,霍青阳几次抬眸,都捕捉到了封静怡瞪着他或是匆匆跑开的影像,心里不免也跟着疑惑了下。
放下手中的餐盘,霍青阳刚抽了一张纸巾,抬眸,就见封静怡又在一个角落里瞪着他,这一次,她没有移开目光,一副糯糯地想上前似乎又犹豫的样子,禁不住地,霍青阳都乐了:
这丫头,是怎么了?莫不是找他有什么事?
正纳闷间,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转而一杯红酒递到了眼前:“看什么这么出神?”
顺着他的目光过去,陆阎昊眼底却是一片空空如也。
“没什么,随便看看!”
转身又拿了一杯酒,陆阎昊才把天堂咖啡的事儿大致跟他讲述了一遍:“刚刚就想跟你商量,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视线扫过四周,陆阎昊的话也说得有所保留:毕竟隔墙有耳,止不定就有什么有心人!
“行,我一定配合!改天换个地方,再详谈!”他们都上阵了,他怎么可能独善起身?
想起什么地,霍青阳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什么事?”
“有次夜总会的包房里,我无意间听一拨人酒后玩笑说起过一件事,因为是半截,我也不是很确定,他们当时的意思,好像也是在研究一种什么很稀缺或者限售的药物,肯定是很贵而且比较难搞到的!当时有个应该是很有学识的专家或者懂行的在里面,他说过,从廉价的化工原料合成这种东西,是可行的,而且是暴利!他们当时也提起过一个好像是青城哪个大学的教授还是研究员,是这方面的天才,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了,但貌似是个女人,而且挺年轻,对,她有个外号,叫‘毒玫瑰’!听说这个女人非常厉害、还挺漂亮,但有点怪癖,不好亲近。想沾她的人,不是被硫酸烧了就是被蛇围攻,反正是有点邪门,所以男人都叫她‘毒玫瑰’,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但据说,这个女人的专业无人能及,满满一页纸的化学方程式,别人今天算不出结果,她两分钟就能写出答案——”
轻抿了口红酒,霍青阳道:
“我也只是大概听说了这些,具体的,不是很了解!如果你说的纸张上涉及这方面的话,我想这个女人或许能帮上忙!如果有天堂咖啡跟地狱冰酒的材料,也许,不用方程式,她就能研究出成分或者解决方法也说不定!当然,这些,我也是道听途说,这个毒玫瑰有没有这么神,我可不敢保证!”
“司马当活马医呗!”总归,又多了一条希望。
跟他碰了一下酒杯,陆阎昊才道:“哎,今天不谈这些!只是赶着机会、先跟你先通个气!后续我们再研究,先喝酒!”
随后,两人便谈笑着转移了话题。
送走了陆阎昊,霍青阳才拿着手机往一边走去,刚一动,一抹粉白的身影又匆匆闯入了视野的余光,脚下微微一顿,转而,他转向了另一边。
一路追着他,拐出了过道,却陡然失去了他的踪迹,封静怡一阵急得原地团团乱转:
咦,人呢?怎么凭空消失了?
抬脚,她又往前追了两步,眼前都到了尽头了,叹了长长一口气,她陡然夸下了肩膀,突然耳畔传来一股热气:
“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