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风见警官应该也有所耳闻吧?”久保田穗笑着给风见裕也端上了茶水,“麻生医生现在借住在我这里。”
“啊,多谢。”风见裕也双手接过茶杯,顺着对方的话说道,“这样一说,我似乎确实在相关报道上看到过麻生先生目前借住朋友家中的内容——住在这里的应该还有一位蝶野小姐吧?久保田小姐真是个热心肠的人。”
“也算不上热心肠。”久保田穗答道,“只不过,我这个人生性冷淡疏远,难得交到朋友,就显得更珍惜一些,看他们遇到难处,没办法置之不理。”
“能够为落难的朋友伸出援手,怎么也没法称为‘冷淡疏远’,久保田小姐实在是过于谦虚。”风见裕也慢慢放松下来,在心里嘀咕,降谷先生所谓“无论发生什么事”,究竟是以为这里会发生什么?
“风见警官说话可比某些人动听得多了。”久保田穗轻轻哼了一声,用带点抱怨的语气笑道,“那位降谷长官可是一直都凶巴巴的呢。”
风见裕也的手僵了一下。
降谷零派他独自来此,说明认为这里的状况并不危险、他独自一人也可以应对,但是电话对面降谷先生的语气,让风见裕也已经做好了面对一个胡搅蛮缠惹不起的暴力泼妇的准备。
很抱歉这样想,但降谷先生真的很少对哪个案件相关人员有如此谨慎的态度……不,不是说降谷先生会轻敌的意思!
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跟他所预想的可相差太远了。
对面坐着的这位女性,以年龄来说尚且称得上“少女”,仪态优雅,态度和煦,即便是抱怨的言辞,语调也还是温温柔柔,虽然她是个击倒了勒索犯并且带走武器的人……
不,应该说,毕竟这是个击倒勒索犯并带走了武器的人啊!
风见裕也端杯子的手紧了紧,暗暗深吸一口气。
不可以大意!
久保田穗啜饮茶水,从茶杯上方不经意般瞥了一眼风见裕也。
在从前那些跟对方有所交集的存档里,久保田穗自觉大致摸透了击倒风见裕也心理防线的关键——只有一条:他崇拜降谷零。
人都慕强,这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风见裕也对降谷零绝对已经超越了那种谁赢就崇拜谁的、肤浅的慕强,而是对降谷零此人全方位的仰慕和追逐。
举例而言……他吃降谷零做的饭竟然会脸红。
是的,风见警官会在办公室打开便当盒、边吃边露出“幸福得要流泪”的表情——诸位同僚甚至一度以为他谈了恋爱。
所以,跟这样的风见裕也打交道,最基本的原则是什么?
“……虽然凶巴巴的样子也蛮帅气的,但我还是很生气哦。”久保田穗一边说,一边把一个漫画书大小的纸盒推向风见裕也,“不过带走这件东西可不是因为跟他赌气的缘故,而是因为在场参与事件的人当中有小孩子。”
“诶?”风见裕也睁大眼睛,“小孩子?”
“是啊……”久保田穗眨眨眼睛,“保护儿童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他也一定这么想吧?”
风见裕也对案件中儿童的那部分并不太清楚,没法接茬,只好接过那个纸盒。
盒盖取下,里面躺着一把博莱塔,子弹被拆出来一枚枚摆放整齐,刚好是一个弹匣的量,一枚都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呢?”久保田穗放下茶杯,故作不经意般问,“是因为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招待不周吗?”
风见裕也捧盒子的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