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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2)

“小姐,小姐,不好了,柳家公子自杀了。”

“什么?”何休宁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话本子的时候,被小厮这一句话给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

“柳公子听说小姐执意不肯退婚,遂悬梁自杀,这会儿正在柳府昏迷不醒。”小厮着急地喊了出来。

对,没错,何休宁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一个远古女尊的时代,大街上到处都是涂脂抹粉,娇滴滴地捏着手帕的男子和大马金刀的女子,至于是哪个朝代,不好意思,查无此处,历史上从未有过这种奇怪的朝代吧!

而且更悲催的是,她穿到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富家女身上,名何宁,此女以强抢民男,嗜酒好色而远近闻名。这不,前几天她又带着人上街物色“新宠”,就遇到了朝辞城第一美男子柳倚寒,只见此人约高八尺,身着一袭月牙白的衣袍,黑发用一支紫玉簪束起,垂在腰间,掐金丝的镂空腰带,衬得柳腰盈盈。姿态较平常男子的羸弱娇软之外,又多了一丝挺拔。

常年浸淫在声色场所的何宁哪里见到过这等风雅的美人,相比之下,以前收罗来的男子简直就是歪瓜裂枣。

柳倚寒的一个背影,就叫何宁神魂颠倒,不可自拔,当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将人强行逮回了家。

何宁他爹在京城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不曾入仕,但做布匹生意,何家布庄遍布朝辞城,是朝辞城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且一向乐善好施,人缘一直不错,奈何自家唯一的宝贝女儿不争气,仗着自家有钱,到处欺女霸男,老是给何府抹黑,一添就是一大笔。

何老爹在外地和人谈生意,强抢柳倚寒这事儿刚发生没两天,家里小厮的信就到了,他看了,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当下顾不得许多,草草料理完生意,就往回赶,何宁的娘去世得早,除了何老爹,家里就没人能降得住她。

结果半道遇见暴雨,山体滑落,在一处狭窄的山道上,何老爹连人带马车翻进了悬崖里,尸首无寻。

何宁虽是个混不吝,在何老爹面前却也算孝顺,听闻此事,也一病不起,缠绵病榻小半个月,就在大家以为她快要驾鹤西去的时候,前几天却忽然跟回了魂儿似的,好了。

朝辞城一众人的期待落了空,不禁大失所望。

当然,何宁跟死了也没差,因为“回魂儿”的并不是何宁本人,而是来自21世纪的大活人何休宁,她连毛带皮的整个人都穿了过来。

何休宁那时正在火车上捧着ipad在游戏里和人杀得不可开交,眼看着对方就残血了,火车突然就“嘟嘟”响起了警报声,因为预算时间错误,海城有一辆火车抢道,他们这列车距离最近,一整车人都面临着即将到来的死亡,遗书都没地儿放去。

她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恐慌,眼前忽然一暗,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式的床上,四周垂着暗红的帷幔,身下触手是上好的丝缎,身上盖着丝绸被子,她,穿越了。

何休宁想:还不如死在现世那场灾难里算了。

她卸了四周刺眼的大红色帷幔,赤脚跳下床,跑到梳妆台那面铜镜面前照了照,竟然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撸起袖子,连自己胳膊上那块紫色胎记都在。

她在原地蹦了两下,身体并没什么不适。

之后通过家里的小厮,她才知道了来龙去脉。

何休宁病入膏肓,是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生龙活虎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穿越的不止灵魂,还有整个身体,都一并带了过来。真正的何宁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老天爷这是执意跟她过不去啊,先是火车抢轨,没死成,到了古代,又丢给她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而何老爹的丧事刚办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原身何宁掳来的小情人柳倚寒要自杀。

她赶紧让小厮带路,往柳府赶,刚进门,何休宁就感受到了来自柳府下人的注目礼,那些眼神里,有的讥讽,有的嘲弄,反而没什么怨恨,何休宁顾不得细究,就往柳倚寒院子里去,刚进房间门,她就被里面的浓烟呛得直咳嗽:“什么东西这么呛?”

烟尘充斥着整个房间,她什么都没看清,就冲出了屋子。

“回小姐,这是取暖用的碳。”小厮恭恭敬敬的说。

“端出去端出去。”何休宁摆摆手,眼泪都要出来了,还取暖呢,听说柳倚寒是个娇公子,这样下去,他没病死就先被熏死了。

等小厮将炭盆端了出去之后,她又打开了窗户,不一会儿,房间里的浓烟就散干净了,空气也恢复了清新。

这才看向榻上,纱幔垂落,隐约可见一个婀娜的人影躺在床笫之间,旁边站着一个垂首的小厮。

“你家公子怎么样了?”何休宁问。

“回小姐,公子现在昏睡不醒,身体状况尚未可知。”

“可曾请过大夫?”

“不曾。”

啥?人都病成这样了,不请医生等死呢?还是柳倚寒被何宁这恶霸逼得活不下去想直接翘辫子。

“去请啊?你们都是死的吗?”何休宁一气之下声音拔高。

面前的小厮吓得面如土色,“刷”得跪了下来:“回小姐,不是我们不想请,是……是……”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这时她的小厮阿砚进来了,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何休宁顿时明白了,这柳倚寒虽生得倾国倾城,却不受柳府女主人的待见,看这情形,八成是有人吩咐过,不准给他请大夫,要他自生自灭去。

何休宁不禁替他难过,这个时代的男子大致同中国古代封建社会的那些女子一样,地位卑贱,一旦没了依靠,恐怕是十分不好过的。

她走到床前,伸出手,阿砚说:“小姐不可,有失礼数。”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撩开了帘子,阿砚在后面急得跺脚却毫无办法。

床上的人静静睡着,一副病容,脸庞瘦削苍白,但不难看出他是个美人,细细的眉毛,双眼紧紧闭着,高挺的鼻子线条优美,色泽浅淡的嘴唇厚薄适中,配上一张美人脸,清雅秀丽,真真是闭月羞花之容。水亮的黑发铺陈在身后,其间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颈子。

只是这会儿他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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