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谪仙的左手显然出不上力气,轻轻的搭在身侧,冷凝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冷悦的胳膊好些了没?”
本来要扶冷悦胳膊的丫鬟狠狠地咬了一下唇,小姐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现在装什么腊八蒜。
冷悦惊讶的抬起眸,她努力把舌尖的高兴压下去,低眉道:“谢谢姐姐关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好之前还是尽量不要多走动,不然磕了、碰了就麻烦了。”
冷悦眼里的亮光慢慢暗了下去。
冷凝低着头继续道:“我那有皇后娘娘赏的白檀香,闻着对你有好处,等会我让楚羽给你送去。”
“谢谢姐姐”冷悦抬头望她,眼睛跟枚葡萄似的,冷凝在心里叹了一声,就这水汪汪的大眼睛,哪个男主、男配会不喜欢她。
“小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她才那么作践你”小琪扶着她家小姐出来不高兴道。
“小琪!”冷悦皱起黛眉。
“你这胳膊不是被她废的吗?她今天还假惺惺的说风凉话”小琪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她还阴阳怪气的让你不要出来,还不是不愿意让你过来见夫人。”
“小琪,够了,不准再说这些话。”冷悦冷冷的看着她。
小琪委屈的扁了扁嘴,但她看小姐真的生气了,便不再说话了。
冷凝喝完最后一口瘦肉粥,终于饱了,冷夫人拿着手帕过来给她边擦嘴边说:“慢点吃,没人给你抢的。”
冷凝把碗随意扔到桌上,她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冷夫人给她擦嘴,冷夫人保养的很好,虽已年过半百,但脸上的皮肤还是很紧致,眼角只有不显眼的淡纹,她一靠近,身上的淡香就往冷凝鼻子里钻。
冷凝脸上一热,她忙一把把人推开,姚姨惊呼一声:“嗳,小姐慢一点。”
“母亲”冷凝看着她的眼睛。
冷夫人并没有什么事,冷凝推她的时候没有用多少力气,她稳了一下身子,听到唤声看过去。
“你以前是不是要把苏竹和甄婉给我”冷凝问道。
苏竹和甄婉是冷夫人这几年自己培养的内侍,功夫了得,原主刚来,冷夫人便要把这两人给她,但原主怕自己驾驭不了这两个人,而且自己又怀着龌龊的心思,所以拒绝了。
如今冷凝想要拿回自己的庄子,紧靠自己和豆豆完全不够,她得找点帮手,于是她便想到了冰姬和甄婉。
冷夫人一脸忧虑的看着她,京都水深,凝儿刚来这儿,她把那两个人给她是想护她安全,但是...如今给她,会不会成为她的杀人凶器。
冷凝看到冷夫人眼里的忧虑,不高兴的皱了一下眉说:“以前我不要,强行要给我,现在我要了,又推三阻四的。”
冷夫人忙说:“娘亲不是那个意思,娘亲只是不放心那些地痞流氓和纨绔子弟,你心思单纯,不知道他们一天哄着你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为了我的钱?本小姐钱多的是,母亲,这话父亲都说烂了”冷凝不高兴道:“你们不要再诋毁我朋友了行不行,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我走了。”
冷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冷凝冥顽不灵的样子,想着苏竹和甄婉还能看着她点,不然到时候酿成大祸后悔也来不及。
她对姚姨说:“让她们两个过来吧。”
苏竹穿着一身白色窄袖裤裙,甄婉穿着一身蓝色大褂,两个人都是上等的长相,看着赏心悦目的。
冷凝高兴的扑过去一头扎进冷夫人的怀里说:“谢谢母亲”
冷夫人刚要抬起手抚她的后背,冷凝已经离开了她的怀抱,让两个姑娘跟着她走了。
“你们现在就是本姑娘的人了”冷凝顺手揪掉树上的一片叶子说:“本小姐有的是钱,以后跟着本小姐吃香的喝辣的。”
“谢谢小姐。”
她带着两人回了院子,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说:“小姐,你可回来了,任深少爷派永康楼的伙计过来找你了。”
“他这两天都有来?”冷凝问道,原主平日里就跟任深在一起泡着,她这几日都在庄子上,任深找不到人肯定会急的。
那丫鬟点了点头,有些害怕而看了冷凝一眼,前两天那伙计找不到小姐,都是燕子打发的。
两人正说着,一个鼠眉贼眼的男人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见冷凝便笑开了:“大小姐,您可回来了,任公子可想死你了,天天让我过来请您。”
这显然不是该对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但是他们这相府大小姐,比男人玩的还花,不让玩都不行,大家也没把她当女人。
“啪”的一声。
冷箭直棱棱的插在那人的脚边,苏竹厉声道:“嘴巴放干净一点!”
那小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冷凝拂了拂衣袖,哈的笑了一声说:“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这么凶嘛,你看你把我小弟吓得。”
冷凝一把拦过小二的肩说:“既然任大公子等着,那我们快过去吧。”
永康楼座与京都西郊,上高六楼,每一楼都繁华非常,此时四楼上一个几个男人正围着桌子斜斜的躺着。
“真特么服了,以前叫一次,她就屁颠屁颠的出来了,这特么都请三次了,还不出来”一个嘴角有痣的男子说,说话的人是柳侍郎家的公子柳奇。
“我今早可是打听过了,她在相府,应该快要来了吧,小爷这几天都没钱花了。”
“出息”躺在一侧的任深骂道:“冷夫人把自己的嫁妆都给那沙币了,今天爷不从她手里套一处庄子出来,爷跟你们姓。”
“可以啊,任爷,哥几个到时候肯定好好配合你,到时候你吃肉我们喝汤。”
冷凝跟着那小二到了永康楼的四楼,大家见着她也没有要起来的样子,只是哄笑着说:“大小姐终于来了,可让我们好等。”
“哥几个都在呢”冷凝也不客气,笑着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那一圈位子都是满的,她便座到了旁边的贵妃椅上。
任深从位子上起来,一边给她斟酒一边说:“三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他忽然想起冷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