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吱”的一声,脚步声嘎然而止。
伴随的重重的倒地声,豆豆从狗洞里钻了进来。
“真是好样的”豆豆还没进来,冷凝就夸它。
她赞叹道:“有了你,我还要啥自行车啊。”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嘭的一声,她鼻尖传来一阵恶臭。
不知道是谁大晚上的去倒泔水,泔水桶翻了,冷凝一下子从狗洞里弹出来,怒气冲冲道:“谁特么深更半夜的在大街上撒泔水。”
外面的老伯气愤的插着腰,要是大白天,他经过相府是丝毫不敢大声言语的,这也是凭借着月黑风高,大声喊道:“你个小妮子,大晚上不睡觉,躲狗洞里,活该你!”
“汗,你这死老头!”冷凝一抡袖子,抡了一手屎,她越发气了:“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你来呀,我就在墙外面等你”老头也丝毫不怵:“快爬狗洞出来。”
冷凝啪的打了一下墙,这家伙竟敢嘲讽她。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是苏竹的声音,冷凝呼出一口气,她忍了,不然大家还说她欺负老人家,哼!
苏竹和甄婉后面跟着一群拿着火把的护卫。
相爷和夫人走在中间,冷夫人一看见她就扑了过来,冷凝忙往后退了一下,但冷夫人太激动了,她抱得很扎实,冷凝被她一把拉到了手里,冷夫人担忧道:“有没有哪里伤到?”
冷凝哥俩好的拍了拍她的肩大大咧咧道:“担心个啥,我没事儿”
相爷虽然不满意她的动作,但看到她没事还是暗暗的吐出一口气,他厉声道:“查,马上给我查,我看是谁,敢来我相府撒野。”
“爹”冷凝拉长声音道:“我被人欺负了。”
相爷被这声爹击的差点没站稳,他女儿从找回那天从未叫过他爹,更不要说撒娇一样的爹了。
他粗噶的声音说:“谁敢欺负你,看我不收拾他。”
冷凝苦着脸说:“外面有人给我泼了泔水呜呜呜”
相爷顿时哑言。
其他人瞬间也闻到了一股很臭的味道。
冷凝甩了甩袖子,那味道更甚了,大家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管”冷凝把一锭金子扔到苏竹手里:“你用这个,把外面那死老头的泔水都买了”。
大家看着她扔给冰姬的那锭金子,倒吸了一口气。
大小姐果然是草包中的草包,用一锭金子买几桶泔水,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是一锭金子好嘛!不是一块石头啊!张营盯着那锭金子,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指了指张营说:“你去把全城的泔水都处理掉,呜呜呜太臭了。”
张营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他觉得他好像幻听了,全城的什么?泔水?
他求救的看了看相爷,相爷用商量的口吻说:“全城的泔水是不是有点...”
“爹”冷凝撒娇道,她看相爷正在思索便转身像冷母撒娇:“娘亲,他那么大一个人处理点泔水怎么了...”
冷母看着相爷,女儿也是第一次叫她娘亲,她是一点都拒绝不了啊。
相爷也被她这声爹叫的心软软,他对张营吩咐道:“你带着几个人这两天把城里的泔水运去附近的农庄。”
城里的泔水都是有人专门负责的,冷凝忽然想到了这点,如果这些护卫去运,到时候她就会很容易收回狼村。
冷父还有事情要办,冷夫人拉着她往回走,一直问她有没有受伤,冷凝无所谓道:“我好的很,冷悦呢。”
冷夫人脚步一滞说:“你妹妹去佛寺了,她说想去给你求个平安符。”
“哦,那回来了吗?”冷凝问她。
“你妹妹她虽然出身卑微,但她性格纯净,以后绝对不会是你的...”冷母语重心长道。
嘚,冷母这是觉得她大晚上的要给冷悦找事情。
“真烦”冷凝扒拉开冷夫人的手无语道:“相府出了这么大事情,还在自己院子里猫着,真是个怂货。”
“嘚,我去找她看看,不要把她吓死了”冷凝招了招手说:“你可不要跟着我,不然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冷悦眼巴巴的看着外面,外面的贼人应该已经都抓住了,但气氛还是很紧张,院子里的守卫加了一层又一层,正当她要出去找冷夫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冷凝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
“哟,还没睡呢!”冷凝一进门就笑着招呼她。
“见过姐姐。”
“今天相府乱的很,我就过来瞧瞧,看你有没有事。”冷凝懒懒的靠在柱子上。
冷悦一滞,冷凝这是专门跑过来关心她吗?她眼里闪过欣喜说:“没事儿的姐姐。”
“没事就好,我有点事要不帮忙。”
冷悦黑亮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在问什么事。
“母亲给我的长命锁丢了,你去帮我找回来”冷凝回忆到:“好像是丢在了文焉湖附近的牡丹花后面。”
她又摇了摇头说:“不对不对不是牡丹花,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一堆野草后面,反正挺臭的。”
萧裕身上也沾满了泔水,可不是很臭吗?
冷悦古怪的看着她。
冷凝大声道:“怎么?是不想去吗?”
“没有,我是在想到底是哪个味道?”
“就是泔水的味道”冷凝不耐烦道:“你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冷悦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她一离开,冷凝就走了。
她身上的味道直冲鼻尖,她想着刚才冷悦那令人寻味的眼光,瞬时满头黑线。
她一路紧紧皱着眉,一脸生人勿扰的模样。
甄婉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小姐紧绷的脊背,莫名有些搞笑。
楚羽迎了过来,冷凝没搭理她。
楚羽无措的看向甄婉,甄婉耸了耸肩说:“快去准备水,小姐要沐浴。”
冷悦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