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英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满意的微笑,对王志新怎么看怎么满意。
“哎呀,你怎么这么说呢,咱们都算一家人,哪需要这般客套,有这份心我们就很欣慰了,你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让若卿和你相处,我们做大人的可是相当安心呐!”
随后,苏梅英不禁忆起身后某个人,侧脸偷偷瞥了眼林宏远,满脸的不屑,内心暗自嘀咕真是倒霉!
王志新敏锐地捕捉到苏梅英的细微举止,顺着视线望过去,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鄙夷与愤慨之情!
无用之人始终是无用,唐家上下都偏向于我,你又有何资本跟我争夺唐若卿?
别墅里的其他人望着王志新那无可挑剔的言谈举止,纷纷点头赞同,果然是名门之后,那份气质和风范的确与众不同……
然而他们都忽视了那个形象邋遢、衣裳破旧的林宏远。
而林宏远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王志新,就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大戏。
尽管他人可能察觉不到王志新的伪装,但在林宏远的眼里,他却如同一张白纸般透明,其内心的小算盘和背后的伎俩一览无遗。
可以说,这是一个擅长隐藏真实意图、心机颇深的角色,胸怀野心,且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正在这时,在
唐子建等人簇拥之下,唐老爷子庄重地步入场中!
老爷子甫一现身,便看见人群中的林宏远,满布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亲切的笑容,而林宏远亦微笑着回礼。
虽然唐家其他成员对自己态度冷淡,但唐老爷子却对自己颇为尊重,无论基于何种原因,林宏远仍愿视老爷子为值得尊敬的长辈。
王志新快步向前,笑容可掬,深深一鞠躬,恭敬地说:
“唐老爷子,今天是您的大寿,家父特派我前来为您祝寿,祝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此外,我还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贺礼,期盼能得到您的喜爱!”
言毕,王志新轻轻地挥手示意,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从人群中走出,手中抬着一只保险箱。
众人的视线跟随保险箱移动,都满怀好奇地想要知道王家公子究竟会送上什么样的寿礼!
唐老爷子同样被吸引住了目光,凝视着那只保险箱。
王志新对周围人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嘴角勾勒出得意的笑容,然后命令道:“打开它!”
“遵命,少爷!”
黑衣保镖应声开启保险箱,揭示其中所藏之物。
众人的眼睛紧紧盯着保险箱,后面的人恨不得伸长脖子一探究竟。
待看清箱内物品之时,众人的
嘴巴不由得惊讶得合不拢,连林宏远也不禁微微扬眉。
保险箱之内,安放着一幅古画,保镖小心翼翼地取出画卷,将其平铺在桌面上。
瞬时,一股古朴庄重且充满历史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厅内的气氛似乎冻结了,众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片刻之后,一位内行之人率先打破沉寂,惊叹道:
“这……难道是严致远大师的杰作《九龙戏珠》?”
唐老先生内心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他颤颤巍巍地走向那幅画作,待靠近审视一番后,颤抖着确认:
“对,这……正是严致远大师的《九龙戏珠》,其价值恐怕数以百万计!”
王志新泰然自若地回应:“老爷子,价格并非关键,最重要的是……您真心喜欢才是!”
看似波澜不惊的王志新,内心实则欣喜若狂,显然,选择这幅名画作为礼物,无疑是极其明智之举。
只要能赢得唐老爷子的青睐,那么接下来要争取唐若卿的支持,就不再是难题了!
旁边,苏梅英满脸的笑容难以掩饰,赞许道:
“王公子这份祝寿之礼,确实深受老爷子喜爱,不仅大方慷慨,更显心意独特,深知老爷子钟情于艺术品收藏!”
接着,她斜睨一
眼躲在角落里的林宏远,酸溜溜地说:
“哎呀,人与人之间差距真是明显啊。瞧瞧王公子,携重礼而至,满载诚意;再看看某些人,囊中羞涩,无礼空手,竟还腆着脸参加老爷子的寿宴,真是不知羞耻!”
林宏远对此嗤之以鼻,淡淡回应,话语却如惊雷炸响:
“不就是一幅赝品画作吗?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这句话虽轻,却在静谧的大厅内异常清晰,众人的面色瞬息万变。
赝品!?
唐若卿脸色阴沉下来,眉宇间愁云密布,难道王志新赠予爷爷的竟是赝品?
倘若果真如此,王志新的行为岂非是对唐家的一种侮辱?
王志新脸色陡变,额头渗出涔涔冷汗。
林宏远悠然起身,缓步走向王志新,拍拍他的肩头,笑着安抚:
“王公子这是怎么了?大厅里是不是有点闷热?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太在意啊!”
王志新暗自松了口气,紧握拳头,毫不相让地瞪视着林宏远,语气冷冽道:
“林某人,有些话不可信口雌黄,这次暂且放过你,若有下次胡言乱语,我必让你好看!”
他稍作停顿,冷笑一声,继而质问道:
“你似乎对我这份寿礼颇为鄙夷,倒让我好奇起来,你又是携带何
等稀世珍宝前来为唐老爷子祝寿呢?”
苏梅英闻此言,立刻抓住机会,嘲讽道:
“王少爷,您这就把他捧得太高了,依我看,他大概率连寿礼都没有备下,即便真的准备了,以他的能力能购置之物,又能是多么珍奇之物呢?哈哈,此人用心何其卑劣,自己未曾预备寿礼,见王少爷出尽风头,心生嫉妒,便意图诬蔑那幅名画为膺品,真可谓小人之举!”
唐若卿秀眉紧锁,尽管苏梅英乃其生母,但她那般刻薄的话语仍令自己难以接受。
林宏远淡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只精巧的木质盒子,递向唐老先生。
“请看,这是我为您准备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