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杦成:“......”
他很想把楚祁宴这个样子录下来,让他自己审判一下他自己。
见丁杦成要开口,楚祁宴抬了一下手制止了他:“算了,吃饭。”
他敛着眉眼,用刀叉利索切好了一块儿牛肉放进嘴里,余光满是放在桌边的手机。
索然无味。
重新抬眼,楚祁宴凝思片刻:“直接问她会不会不太好?”
什么时候见自己这位好兄弟如此彷徨过?他改稿子都没有这般犹豫。
丁杦成慢慢悠悠开口,如同一个过来人一样嘱托:“你放心......”
“不过我和她比你和她熟,哪怕是经验,也不能混为一谈。”楚祁宴自顾自点了下头,顺从本心在对话框输了几个字。
又一次被剥夺了开口机会的丁杦成:“......”
他要再理一下这开花的老铁树,就是他不争气。
显然,他就不是一个争气的人。
丁杦成润了润嗓子,八卦问:“所以你是怎么回的?”
楚祁宴眉眼舒展着,摁黑了手机屏,轻声吐出了三个字:“食不言。”
丁杦成微微一笑,利索收拾自己的午餐:“行,我那边坐着,至少画稿不会嫌我话多。”
“确实,你需要再看看,你新设计我觉得和上个系列的竹语风格类同。”
丁杦成脚步一顿。
怎么会有人如此?他是怎么愿意和他当朋友的?
“你这么不解风情,雁舒妹妹到底看上你哪了?”
看见楚祁宴略沉的脸色之后,丁杦成好心情的转过了身。
幸好,他兄弟还是嘴巴比较笨。
另一边,黎雁舒仍对着“仅你”这两个字发愣。
他怎么能这样?
白都没表完就在对她摇尾巴!
等一下,为什么她那么自然地就把楚祁宴带入到了大狗狗?
可是他承认了自己黏人诶!
黎雁舒的心情,就随着这颠簸的路程起起伏伏。
天色渐晚,风扫过了额前。
同样是乡村小道,同样是小三轮车。
好像,她也开始了想念。
手机屏幕又亮了。
这次是新的信息。
旅行青蛙(未遂):【我是不是真的不解风情?可怜jpg.】
——
午后,阳光正艳。
巨大的落地窗映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豪华水晶灯高悬天花板,巨大的明星画报贴满了整面墙壁,真皮沙发上正坐着三个人。
徐思思,成然,成太太。
别致但不算稀奇的组合。
这三人都是一副等很久且不好惹的架势,但黎雁舒一点也不怯场,她迈着稳重地步子,不紧不慢坐到了他们对面。
“思思姐,这是旗袍半成品,你试过之后,我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把袋子递到前面,她略显苦恼地叹了口气,“不过位置选在这里,想来你也不太方便换,不过不要紧,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再联系我,到时候,我会安排人来取。”
黎雁舒正要再问好,一旁的成太太直接打断了她:“黎小姐,既然我们都在这了,那也没必要走一些有的没的的过场了,消息是你传的吧?”
“我不过是拍了几张照片交给了星光娱乐,至于其它的爆料,和我没什么关系。”黎雁舒挺直了背,表情很从容。
她拍到的都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怂的。
徐思思愤愤盯着黎雁舒,冷笑了一声:“什么和你没关系,黎氏发的声明你不可能不知情,综艺爆料也是你找的人吧?医院现场照,趁人之危,你可真恶心。”
她指责得义愤填膺,再也装不出之前那柔弱善良的模样。
黎雁舒眯了眯眼睛,神情有丝无奈,她抬着下巴,气势不减:“首先,黎氏声明,是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了黎氏的形象,公司公关不可能放任不管,其次,在你爸爸这件事上,黎氏本就没有错,他涉及到了犯罪是事实,最后那张照片和爆料内容,你是真看不出来是谁发的吗?”
“虽然我真的觉得江宁这么做,有点没品。”她的眼尾勾起了一抹锋利的弧度,锋芒毕露,毫不收敛。
在听见这个名字后,徐思思面部表情有些意外:“江宁?”
黎雁舒点了下头,嘲讽地勾了下嘴角,顺着她的话聊了一句:“大概是一种脱粉回踩,你应该见得比较多。”
成然打断了这个话题,沉声道:“好了,我们请你来,是要说正事。”
黎雁舒不置可否挑了一下眉毛。
她是真的觉得,他们聊的,一直都是正事。
“思思,你自己说一下吧。”
听了成然的话,徐思思瞬间攥紧了拳头,咬了下后槽牙,嘲弄地看向黎雁舒:“你真的觉得黎氏是占理的吗?”
她一字一顿,冷冷道:“黎雁舒,别把自己当成正义的使者,站在制高点,随意给别人下定义。”
没有急着打断和反驳她,黎雁舒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的后文。
“我爸爸是被推出去顶罪的,一个没身份背景,工作老实又本分的人,最适合做你们上位者的替罪羊了。”徐思思压根不管自己的语言是否会冒犯到身旁的两个人,一腔愤恨终于可以一股脑倒出。
在她的故事里,她爸爸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员工,最后因为他部门的主管是公司股东的侄子,所以在总裁也就是黎雁舒爸爸追责项目款项的时候,被拉出来顶了锅。
因为高层人人相护,一个漏洞百出的账目表和不堪一击的理由,被轻而易举揭过了,自此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倒了。
“所以,是你们毁掉了我的家庭,上次医院我就想对你摊牌了,可惜让你走了。”徐思思激动得想站起身,却被成然勾住了肩膀,而她的妻子坐在一旁,对此不甚在意。
“你的故事我听明白了,可是真相不是靠猜测和说,黎氏当初是怎么处理的这件事,这件事到底涉及了谁,我都不清楚。”说到这里,她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