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图的商人。”章程自然希望她能够卸下心防。
“那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样子？”金玉有些微醺，一只手撑着红润的脸颊，眼神迷离，性感妖娆。
“嗯......”章程若有所思，转而笑起来，“直爽，有一说一......不过，金小姐做自己就好。”
“做自己......哈哈哈哈哈。”金玉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不自觉地泛出了泪花。她清楚，当初的那个自己早已迷失了，这一迷失，就再也回不来了。
“天色不早了，金小姐也累了吧？我叫司机送你回去。”章程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候不早了。如果太晚，只怕引起陈洛的怀疑。况且他也不愿再刺激金玉了。
金玉方才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还没站稳便迈出一步，忽然身子一歪，很自然地倒在章程的怀里。
章程面不改色，轻轻扶起她的香肩。
“不好意思，没站稳。”金玉脸色红润，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没关系。”章程淡然如玉。
送走金玉后，章程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把他送到了每景公园便遣走了司机。
每景公园并不是他的目的地，他最终要去的地方是距离每景公园1公里外的山海墓地。
山海墓地位于晴阳山上，山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章程轻车熟路，很快走到了山海墓地外的石牌坊门口。
“是小章吗？”石牌坊旁边有一座琉璃瓦房，里面常年居住着一位看守墓地的老人。虽然上了岁数，老人依旧耳聪目明，门外的动静他总是一清二楚。
“文师傅，是我，打扰了。”章程回应道。
“没关系，进去吧。”文师傅站在窗前摆了摆手。这么多年来，唯有这个小章总在夜晚扫墓。老人也从不过问，他明白，个人有个人的苦，眼前这位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章程踱步越过石牌坊，走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两边高大的青松在夜色的笼罩下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沿着山路拾级而上，两侧黑漆漆的墓碑透着阴森的凄凉。章程倒是毫无惧色，只管向前走。
走着走着，他在一处没有名字的墓碑前面停下了脚步。
“凝......”章程对着墓碑红了眼眶。
没有星星的夜空，山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章程的呢喃，虽然画面有些惊悚，但偌大的墓地只有他一个活人，总归显得哀伤和落寞。
自从娄凝离世后，他便再无畏惧之事。对于一个失了心的人而言，死亡都不足惧了，便再没有什么会让他惧怕的了。
曾经，他们是并肩作战的队友，在执行一次特殊的任务时，娄凝不幸暴露，被歹徒折磨致死。章程虽是九死一生，可是活着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种折磨，若不是想着为娄凝复仇，他怕是早已随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