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失败令顾念远沮丧了整整一天,几乎是岑寂就想呲牙,好在还有代班的工作可以做。
省戏剧团要在贝市西郊远山村补拍,顾念远没让老陈接送而是跟大家一起坐大巴,山路崎岖,颠的她一阵阵反胃,是以,接到柳兰的电话,她开口就是:“呕~”
电话那头瞬间静音,好一会儿才有个颤巍巍的声音道:“亲爱的,你有了?”
“呕~你才有了!呕~我晕车。”
“你家的迈巴赫开的这么随便吗?”
“我在大巴上呢。”
两人闲聊了一阵,顾念远慢慢止住了恶心,柳兰得知了她的可怜的战况,笑的电话外的人都快听见。
“念远啊,你这叫上道了但不完全上,还不如不上道呢,我要是岑寂恐怕要笑死。”
“小姐,你已经快笑死了。”顾念远没好气道,“也不是完全失败嘛,这两天他好歹不是总冷着一张脸了。”
“我属实不懂你们的情趣,既不懂你更不懂他,我现在唯一能懂的就是,你对着你丈夫哭诉你的单恋塌房了。”柳兰唏嘘道,“这要是外人嘴里的那个岑寂,怎么可能忍得了这种事,没准啊,他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你呢。”
“……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么能因为梦话就判死刑呢。”
“男人对感情这种事可未必讲道理,总之,这回你确实得认真对待,好好攻略一下,不能总失败。”
这倒是真的,顾念远点头道:“放心,我不会气馁的,再过一个月是他生日,怎么着我都得让他输一回!”
“呦,看来有计划了,不错不错,等我回来给你好好规划规划。”柳兰顿了顿,突然压低了声音,“念远,你……有想过真的献身吗?”
“啊?献……”顾念远猛地咬住唇,“你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你们是夫妻又彼此喜欢,这种事不是很自然嘛,你看啊,你的失败归根究底还是你豁不出去,要跟岑寂斗,不下死手不行啊,但凡你能豁出去,他铁定把持不住啊。”
顾念远涨红了脸,她其实也复盘到了这一点,可实在不好意思多想。
“……”
“按你所说,这个赌,你赢面其实很大啊,只是让岑寂把持不住主动接吻而已嘛。”柳兰肯定道,“他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可能对喜欢的女人坐怀不乱,除非他不行!”
“……应该不会不行吧……”
顾念远听着柳兰絮絮叨叨的给点子,这些点子一个比一个限制级,她终于忍不住道:“好了好了,我们到地方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有剧组来这边取景村里十分欢迎,村干部带头在村口迎接,带队的主任跟村长是熟人,一见面就有说有笑,村民们也是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去腾出来的房子里安置。
顾念远跟几个女演员住在村西口的一户姓胡的人家,这家的大爷和儿子图春节的翻倍工资,今年没回来,家里只剩大婶和几个儿媳以及孩子,本来就女多男少加上了她们更是热闹的像是女儿国。
剧团的计划是三天兩夜解决问题,进了村没多应酬就开始工作,如小李所说,顾念远的工作基本等同于走过场,相当的闲,她好心又兼了个导演助理的活儿,这才能走动走动。
远山村这些年在开发乡村旅游,小村子不大但很是做了些艺术景观,不到半天顾念远就把这村子前前后后逛了一遍,明白了为什么要在这里取景。
村子三面环山,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从山下流过,现在冻了一半没冻一半,冬日里,虽然万物凋敝但堆雪的山峦,艰难流动的小河,都很符合剧团这部电影风格,一个半生坎坷又重逢的故事可不得有点唏嘘怅惘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