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朱镜静似乎也感受到了对方的怒火,所以便没有再强求。
出来以后的周英发现朱棣也在院中。
周英并不想要自己的情绪带给朱棣,所以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便走了上去。
“殿下。”
听到声音的朱棣转头看他:“谈的如何了?”
周英无奈苦笑:“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谈崩了!”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朱棣早就猜想到了。
“没关系,时间还长着,慢慢再说吧。”
朱棣说着便拍了拍周英的肩膀:“眼下长姐自己被困住,恐怕谁说也是不会听的,不过慢慢就好了!”
“过些日子兴许就想明白了呢!”
周英也知道,恐怕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便点了点头。
“还请殿下放心,这点小事儿困不住臣。”
成大事者自然不拘泥于小节。
所以说这事确实影响心情,但周英明白,不能因为此事而影响太多。
“对了,殿下,您说黑子已经找到了线索,可是真的?”
“嗯。”朱棣的神情略微变化:“这会儿黑子正等着咱们呢,一起去吧。”
“好。”
周英跟朱棣一起接见了黑子,黑子先是上前行了礼。
“属下参见燕王殿下!”
朱棣赶紧摆手,让其起身:“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的话,属下已经查到了毒物来源。”
随即黑子便给身后的人使了眼色,有人送上来一个杯子。
“还请殿下检查,毒物便被人下在了此物上!”
这是当时朱棣和周英喝酒时所用的器皿。
看到这玩意时,周英突然想起。
当时和朱棣喝酒,店小二上来的杯子不同,而朱棣所用的杯子上面带着龙纹是血红的颜色。
至于周英所用,这是普通的碧绿颜色,上面绣着的是茉莉花纹。
朱棣还说,周英所用的杯子如此清新。
周英就开玩笑,说若是朱棣喜欢两人可以换着用。
但自己实在是担当不起这龙纹杯子,朱棣却二话不说,就将两人的杯子换了。
还说只是个杯子,有什么大不了?
如今想想,这也许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他们最没有想到的便是朱棣居然可以允许周英使用皇子才能用的龙纹杯。
原来是这样!
“看来他们想毒害的是臣啊!”其实一开始周英就已经想到了,但眼下有了证据,还是觉得很是无奈。
“臣可真是福大命大,这几次三番都想要了臣的命。却还是叫臣给活了下来呢!”
可朱棣并没有因为他们想要毒杀的人不是自己而掉以轻心,反而是更加愤怒。
“他们想要杀你,无非是觉得你触及了他们的利益,绝对不可以轻饶绝对不能!!”
只见朱棣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慨:“可还查到了别的?”
黑子立刻点头禀报:“回殿下的话,属相还查到这龙纹杯是由张氏所属的瓷窑所制造,因为龙纹杯的下面印着的,正是张氏的标志。”
“张氏?”周英微微皱眉:“你说的这个张氏,可是张福海一家?”
“正是!”黑子回应道:“张福海虽然身为江浙总督,但也花了钱办瓷窑,不过此处最大的瓷窑是赵氏所有,张氏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家!”
朱棣看向周英:“你说这背后之人,会是张福海父子吗?”
朱棣毫不犹豫的就摇了摇头:“臣认为不可能是他们父子两个所为。”
“首先此事发生之时,张福海父子两个已经受了责罚,并且卧病在床,即便他们怀恨在心,想要对咱们动手,但也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再者黑子也说了,这张氏的瓷窑是赵氏旗下,两者也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所以张氏是不是替死鬼,谁也不敢说!”
朱棣也认为周英说的极为有道理:“黑子,你继续彻查!”
“是!”
朱棣又问:“那日张福海父子挨了打,如今可还活着?”
“那张无意虽然被打的下不来床,但精神还好,至于张福海,已然是病入膏肓,怕是没有几日了!”
他们父子两个的命本就不值钱,所以即便被打的要死也无人在意。
朱棣若是不问,自然也不会有人禀告。
他点点头:“既然这张福海都要死了,咱们自然得去看望看望!”
随即朱棣和周英就去了张福海父子两个的院子。
张福海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家里头的夫人小妾都在院子里伺候着,听说周英和朱棣来了,更是一股脑的出门迎接。
张福海的夫人,在最前头,带着一众小妾和张福海的子孙们跪拜朱棣和周英。
“参见燕王殿下,愿殿下万福金安!”
朱棣未曾理会,只是问道:“张福海在何处?”
那张夫人便领着朱棣和周英去见了张福海。
只见此刻的丈夫还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雅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可见了大夫?”
当时虽说要惩罚张福海父子,但却并未说让他们不见大夫。
张夫人拿着手帕掩着口鼻,抽抽啼啼的回应。
“已经让大夫看了,说是这次打的太重,怕是有感染的风险,恐怕活不了多少日了……”
说到此处,那张夫人又哭了起来,周英被哭的反了,忍不住开口骂道:“人不还没死吗?哭什么!?”
那张夫人被说的不敢再哭,只得强行忍住。
朱棣走上前去,才发现张福海已经没了意识。
可他却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又问到:“张无意呢?”
“在西厢院歇着呢!”张夫人乖巧的回应。
随后朱棣和周英便去找了张无意,又让张夫人等人,不要跟着。
进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