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回合下来,姚春芽已然是筋疲力尽,说话都没了力气。
只能发出如幼兽般的嘤咛声,似是在叫停。
路尧则是浑身使不完的牛劲儿,酒意也已经完全散去,食髓知味,不知疲惫。
“真不行了。”姚春芽呜咽一声,声音哑得不行。
路尧爱怜地亲了亲她被汗湿的额角,加快了速度,一声低吼,风消雨歇。
姚春芽已然昏睡了过去,路尧却神采奕奕。
他侧过身看着她,抬手轻轻整理着她被汗湿的贴在脸颊的发,看着她眉间不自觉露出的疲态,有些自责。
明明想着收着点劲儿,但动起来了还是没控制住。
这会儿已是凌晨四点,天已经亮了些。
他知道姚春芽爱干净,便套了身衣服去打回温水。
为她仔细擦洗干净,再套上她的睡衣,自己简单清理了下,才回到床上和她并肩躺在一起。
……
姚春芽醒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
腰间被一双大手环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也被路尧圈在怀里。
姚春芽动了动,浑身像是散架了似的,虽不是和他的初次,可昨夜被折腾得够呛,亦是酸疼得厉害。
“醒了?”路尧生出青茬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痒痒的。
姚春芽嗯了一声,还是背对着他。
昨夜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循环播放,姚春芽都羞死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哪里好意思面对面和他相处呀!
“春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弄疼你了?”
路尧察觉出她的异常,心直口快道。
他不问还好,问得还这么直接,姚春芽只觉得更没脸见他了。
路尧却不觉得有什么,他半撑起身子,轻握着姚春芽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
那红得要滴血了的脸映入眼睑。
“这是咋了?发烧了?”路尧赶紧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姚春芽:“我没发烧……”
“那你是……”路尧话问了一半,才觉自己迟钝,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我这个反应慢的!”
他哈哈笑了两声,将姚春芽搂在怀里,“不害羞,我给奶奶她们买了电影票,她俩看电影去了,就我们俩在家。”
票是他起早去买的,给路大姑她俩的时候,两人都没推脱,走得可痛快了。
路大姑更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老房子隔音一般,昨夜闹的动静不小,她们不可能听不见。
不过这话路尧就不会和姚春芽说了,本来她就害羞,告诉了她只会让她更难为情。
“电影票?啥时候买的?”姚春芽从他怀里抬起头。
路尧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早上去的,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不着急收拾。”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才放开她起身,“锅里温着粥,我去给你盛点儿。”
姚春芽看着他匆匆走出去,才坐起身靠在床头。
好像经过昨夜,两人之前的疙瘩好像一下子解开,关系也更加亲密了。
想起昨夜的疯狂放纵,姚春芽低下头看向有些发胀的小腹,手轻轻放在上面,优秀的小种子会不会此刻已经落地发芽?
……
吃过了饭,姚春芽也恢复了些精神,她向路尧提起自己要摆摊的事。
“就先卖一阵包子试试,要是可以的话,就租个小店。”
路尧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倒也不是不看好,他总在火车上跑,接触的人各地都有,知道的也比较多。
现在情势一片大好,南边的个体户已经发展起来了,个体经营将是大趋势。
他信姚春芽有这个能力,可想到她要起早贪黑的忙,又有点心疼,“春芽,我不是不同意,你这个想法非常好,可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他不反对,那就好说了。
姚春芽这个摊是一定要摆的,和路尧提前说一下也是出于尊重和信任,毕竟他们是夫妻。
“也还好,再说我会带着大姑一起,等到时候小店开起来了,大姑帮着经营就好啦。”这是姚春芽的初衷。
她的目标不止于此,包子店只是块问路石,攒够一些钱之后,她还要做别的。
同时也是想帮帮路大姑,让她有点自己的事情做,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别看路大姑看着粗枝大叶的,其实心思细腻得很,因为不能生育被离婚这事在她心里埋下很深的一根刺。
相似的经历让姚春芽对路大姑生出许多怜悯之心,她这人就是这样,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
也是想帮助路大姑的同时治愈上一世千疮百孔的自己。
“要带着大姑?”路尧才听出姚春芽话中深意,心情无比复杂。
他感激姚春芽,更觉得惭愧,把人家娶回来没让人家享上福不说,还总有大大小小的烦心事。
现在家人也要让媳妇儿帮扶,他却派不上一点用处。
“路尧,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大姑手脚麻利,有她帮忙我能轻松许多。”
姚春芽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怕他心里有压力,“都说是一家人,再说了,钱不够用的话,我可能还会动咱们的存款。”
她开玩笑一般,“我出人,你出钱,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路尧被她俏皮的模样逗笑了,只好妥协,“那你要答应我,不要累着自己,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就跟我说,别让我这个当丈夫的一无是处。”
姚春芽拉拉他的手,眉眼弯弯,“怎么一无是处了,净胡说,没有你我还没法从姚家脱身呢,没有你,哪有现在这么好的家。”
她说的是实话,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在受陈家搓磨,身无分文还要想法子养家,可谓是身心俱疲。
在那样的条件下,她都能拼出亿万身家,这辈子为何不能?
再说这辈子的条件比上辈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