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不换就不换呗,说话那么难听干啥,你把我对象都说哭了,你得道歉!”男同志为在结婚对象面前表现,竟真的来找姚春芽理论。
姚春芽闭了闭眼,她就想安安静静待一会儿,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不道歉,是你们不礼貌在先,而且我也不觉得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刚刚因为站位的问题,所以视线有所遮挡,男同志也才看清姚春芽的模样,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他直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姚春芽,话都忘了说。
“国章,国章!”女同志瞧着不对,使劲儿晃了晃男同志的胳膊,“你咋不说话了!”
她从后面绕过来,看到了向国章脸上没来得及收起的惊艳和痴迷,火气蹭地一下窜到头顶。
一把推开向国章,挡在二人中间,指着姚春芽鼻子骂,“真不要脸!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我对象!”
“我说你怎么不换地方,就为了引起我对象的注意!”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骂得也越来越难听,“臭不要脸的,长得就不着调,看你打扮也不像是能买起卧铺车票的,你把车票拿出来看看!”
名叫巧云的女同志把手伸到姚春芽面前,“你要是拿不出车票,就是骗子!专门靠脸来骗男人的!”
听完,姚春芽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这位同志,你是有病吗?眼神儿也不咋好使吧?”
她上下瞄了眼向国章,这人连她家路尧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你骂我有病?你这个狐狸精!我、我跟你没完!!”她也不装柔弱了,张牙舞爪地朝着姚春芽而来。
这时,向国章却突然从背后拦住她的腰,“巧云,算了吧,这位女同志看起来不像是骗子,再说咱们也坐不了多长时间,晚上就到了。”
女人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对象,“你向着她说话?你看上她了?向国章,我不跟你好了!”
她一把拍开男人拦着她的手,哭着跑开,男人随后追出去。
车厢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姚春芽摇了摇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要不是对方太过分,她是不会搭理他们的,也不想把动静闹大,毕竟路尧在这段车上工作,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她刚坐下没过多久,小情侣就相伴着回来了。
也不知男人同她说了什么,她脸上虽还挂着不高兴,可却没再和姚春芽过不去了。
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自顾地说着话,完全忽视姚春芽,好像刚才的争斗不曾发生。
姚春芽倒是乐得清净,她转身背对着躺在卧铺上,听着火车轰隆隆的声音,渐入梦乡。
半夜,她被一阵哭闹声吵醒。
“你给我买的表没有了!我就放在这的,睡一觉起来咋就没了呢!”
“不能丢吧,车厢也没进别人,你再找找,是不是掉哪去了?”
姚春芽醒了醒神,听清了那对情侣的对话。
又闹什么幺蛾子?姚春芽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女人就把矛头指向了她,“肯定不是外面人偷的,一定是她,看她那穷酸样,就不像好人!”
还不等姚春芽起身,那女人就一把扯了她的被子,“小偷!骗子!把我的手表还给我!”
姚春芽回头就看见一张愤怒到扭曲的脸,但带着些刻意。
“我没拿你的手表,把被子还给我。”她冷着脸说道。
女人却继续不依不饶,“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这屋里就没进过别人!”
说完,她的视线忽然定格在一处。
还不等姚春芽反应过来,女人先一步把手伸到姚春芽的枕头下,“这是什么!你还不承认!”
女人展开的掌心赫然是一块儿梅花牌手表,“小偷!”
这确实不是她的东西,姚春芽拧着眉,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枕头下面?
“这一块表可要260块钱,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你看你那个穷样,怎么可能买得起,现在被我抓了个正形,看你还怎么狡辩!”
女人把手表握在手里,满脸得逞的模样。
姚春芽当下就明白了,她是被栽赃了。
“不是我拿的,我一直在睡觉。”姚春芽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巧云:“嘁~谁信啊,屋里就四个人,你离我最近,你肯定是早就盯上我了,小偷!”
“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女人打开了车厢门,扯着嗓门喊起来,“快来人啊,这有小偷!可别让她跑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包厢门陆续打开的声音,渐渐地,他们包厢门口围了不少人。
热心的群众有意筑起了一道人墙,生怕让‘小偷’姚春芽跑出去。
还有的自告奋勇去找乘警,可谓是分工明确。
“长得挺好的小同志,怎么干这种不光彩的事,真是糊涂!”
“人不可貌相啊,俺们村里也有个小伙子,长得可好了人还老实,前阵子也犯了流氓罪进去了,你说吓人不?”
“妈呀,真的呀?那这人看脸可真是不准成。”
门口的乘客对着姚春芽指指点点,这让姚春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也是不明白,自己怎么总能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纠葛里。
上一次她被人贩子污蔑成骗婚女,这一次她又被栽赃成小偷……
姚春芽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来她下次出门还是不要坐包厢了,她和包厢不合。
只是动静闹得这么大,她上铺的人还睡得稳稳当当,姚春芽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行了行了,都让让,乘警同志来了。”通信儿的人跑得快,才这么一会儿就带着乘警回来了。
挤过人群,正是路尧。
二人视线相对的时候,姚春芽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种时候,还是先不要公开他们的关系,会把事情复杂化。
路尧领会其意,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自己就是一会儿没看顾到,就让春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