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你男朋友在哪个学校读研啊?”袁芷珍问道。
“新城大学。”周易水道。
袁芷珍讶异:“巧了,我男朋友也是啊!”
袁芷珍的男朋友笑着道:“还真是缘分啊!”
凌飞神色怪异,扫视袁芷珍男朋友,嘴中淡淡道:“嗯,挺巧。”
“不过新大太大了,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易水男朋友啊。”袁芷珍男朋友道。
凌飞神色越发怪异,却也没点出什么。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袁芷珍问道。
“凌飞。”
“凌飞同学吗,以后如果再新大碰到我们可以交流交流。”袁芷珍男朋友笑着道。
凌飞看了他伸出来的手片刻还是伸手握了握,剑眉挑起,笑而不语。
“易水,你男朋友就光上学吗?有没有去做什么工作呀?”袁芷珍问道,“听说现在研究生挣钱很容易的,在学校里都能挣到不少钱。”
“为什么听说?你男朋友不就是研究生?”凌飞突然插了一句。
袁芷珍一呃,干笑一声:“是啊,就是听我男朋友说的,他的那些学弟学妹都那样。不过他呀,都出来一年了呢,在一家私企上班,工资还行,一个月两万多。”
周易水皱眉不已,又来,真是烦人……
“哎呀,你们可是不知道,那家公司的老板有多看重刘琛。”袁芷珍的妈妈开了口,凌飞一看,就是周易水二
姨朱琦。
“哦,说说看。”周易水小姨笑问道。
“他去面试的时候面试官因为一点情况没来,是老板亲自给他面试的。当时老板特别满意,所以面试一过工资就是两万,换做一般研究生毕业哪有这么高的工资,你们说是吧。”朱琦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这是哪家公司啊?大吗?”周易水小姨问道。
朱琦摆摆手:“也就那样吧,鹏飞集团。”
“哇,这还不大,我们市有名的企业了。”周易水小姨惊呼,“我说二姐啊,以后可要让你们刘琛关照一些我家那个小子,你女婿以后可不得了呢。”
“哪有哪有。”朱琦“谦虚”摇头,“我哪有资格说这话,得看人家刘琛的。”
刘琛忙道:“当然没问题,都是一家人嘛。”
刘琛这话让那些个亲戚好感大增,加上刘琛的学历与工资,全都围绕着他聊天。袁芷珍笑颜如花,插入其中聊起自己的男朋友来。
袁芷珍各种说她男朋友怎么怎么对她好,要么说男朋友怎么优秀,要么提自己现在如何幸福。还时不时看一眼周易水,把周易水看得牙痒痒。
凌飞感受到周易水的愤懑,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周易水挤出个笑容:“没什么。哦,凌飞,我带你去我房间,你还没去过吧。”
“嗯。”
“那我们走。”周易水拉起凌飞。
“易水,不聊一会儿呀。”袁芷珍看周易水要走忙道。
“不了,我带凌飞去我房间看看,他还没进过呢。”周易水道。
袁芷珍笑着道:“那好吧。”
凌飞和周易水现在就是个边缘人物,无人问津,虽然凌飞也是“研究生”,可和刘琛比起来可就差远了,聊天有他们没他们都一样。
周乾一望着这些亲家摇摇头,尽是些势利之人。望向凌飞的目光更为赞许,这个年轻人品质当真不错,宠辱不惊。袁芷珍或明或暗的炫耀,换做有脾气的年轻人肯定展露自己的深厚实力,可凌飞却什么都不说。凌飞这么做很可能是因为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如此识大体的女婿,他很满意。
周易水妈妈满眼无奈,她也知道自家二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把好好一个女儿也教成那样,虚荣心太重了。但终究是亲戚,她没多说什么,要说厉害,谁比得上凌飞?
周易水一上楼脸就绷紧:“哼!”
“生气了?”凌飞笑问道。
“我生什么气,早就习惯了。”周易水走到自己房间前大力推开房间门。
“我看,应该是没习惯吧。”
周易水瞪着凌飞:“我说习惯了就习惯了!”
凌飞不理会周易水,打量起她的房间来。周易水的房间不像是个小女生的房间,简约质朴,简单干净,有一种部队里的风格。摆设就
一张电脑桌,一张床,一个化妆台,一个衣柜,一张沙发和茶几。
一屁股坐在床上,周易水嘟囔起来:“我表姐和我一样大,只比我大三天,所以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上学也在一起。从小到大她都要和我争,小到橡皮文具零食,大到成绩学校工作。不管是什么,她都想和我争一争。”
“我没男朋友,这几年她就各种阴阳怪气,说她男朋友怎么怎么好,在我面前各种炫耀。男朋友给她买了什么就晒朋友圈,甚至还给我私信发,朋友圈可以不理她,私信总得回一句。然后她就开始各种给我炫耀,真是肤浅死了。”周易水说起来就倒腾个没完。
年纪从小说到大,事情也从小说到大,袁芷珍在她人生中留下了阴影。为了摆脱袁芷珍,所以她报了个袁芷珍永远不会报的军校,成为袁芷珍永远不会成为的警察,就是为了离她远点。
“看来你今天让我来的主要目的是因为她。”凌飞道。
“有一部分原因吧。”周易水没有否认。
凌飞在沙发上坐下,望着周易水:“那为什么不提提我公司的事?”
周易水皱鼻:“她是这种人我就得跟她一样吗?这种事我才不会做,只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已,有什么必要。再说了……你不也是假的?”
“……”凌飞。
“为了面子,为了虚荣心
,还是拿这种莫须有的事来说,我都觉得臊得慌。”周易水道。
“那你今天叫我过来还有意义吗?在面对你表姐的问题上。”凌飞反问。
周易水小脸皱在一起:“不知道。虽然觉得她的做法很幼稚,没必要理会,可我生气啊!我当然想争一口气回来的。但是,这种事做起来未免太羞耻了,满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