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沙发上又喝下一碗药后感觉昏昏沉沉的,便闭眼休息。
两碗汤药下去。
原本真正发烫的身体逐渐舒服多了,女人足足休息半个钟。
“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辛苦你们就我了。”
女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钱塞到了沈念念的手里。
“手里的钱不多,但真的很谢谢你救我一条性命。”
“总不能见到一个人躺在大街上死掉吧,没事儿,这钱就拿回去吧。”
“何况这草药都是家里头有的,不花什么钱。”
沈念念看出这女人沧桑,而且这钱都皱巴巴的,想来生活不容易。
出门在外,能帮就帮吧。
女人眼眶泛红,双膝一软就要给沈念念跪下。
“你别这样,这钱我就不收了。”沈念念拖着她的双臂无奈道。
“这哪能呢,看病当然是要给钱的。”女人只能把钱又塞回到沈念念的手里。
两人将钱塞来塞去的,最终沈念念还是又塞回女人的手里。
“出门在外也不容易,不过你怎么会被医馆的吴大夫给赶出来?”沈念念好奇的询问。
她那会儿看到吴大夫的脸色并不算好,这两人其中究竟有什么渊源?
女人长长地叹气,提到吴大夫面色难堪。
“大妹子,吴大夫把人扔出来也是关于村子里的谣言。”
“这件事情还得从上个月说起。”
吴大夫的诊所并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依旧五脏俱全。
平日里的诊金也并不算高,还有些人看病给不起钱的吴大夫都让他们写个纸条先赊账。
村头老张家大半夜的背着女儿到诊所里头来,不停的敲门。
“吴大夫,救命啊。”
诊所后头是一间小平房,放着床,家具也特别的破败简陋。
吴大夫着急忙慌地将门给拉开,就看到流着泪的老张头抱着自家闺女。
“吴大夫,你赶紧给我看看我家闺女吧,他这发烧怎么也退不下去,这娃就要烧傻了。”
他赶紧从老张头的怀里接过孩子,单手翻了翻孩子的眼皮。
瞳孔都往上划,眼看着是有点涣散的模样,吴大夫赶紧就让老张头,拿帕子沾沾凉水。
翻箱倒柜的找到好几瓶酒精,擦拭着小女孩的身体。
老张头时不时摸着女儿的额头依旧滚烫。
“吴大夫,你给我说这可怎么办啊……我家就这一闺女。”
昏暗的灯光下,吴大夫做出了决定:“我给这小女孩针灸退热。”
现在情况太着急,而且又是大半夜的,根本没法上医院里头打吊瓶。
“吴大夫你就治吧,我是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你。”老张头同意了。
吴大夫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了布包,展开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在昏暗的屋里头泛着银光。
老张头咽咽口水,心里头有些发怵,乖乖勒,这么长的针,要是扎到娃娃的身上,那不得疼死?
“吴大夫,你真的要这么治疗吗?可是娃娃年纪这么小,她受不住啊。”
准备下针的吴大夫收手,看着犹豫不决的老张头。
“你家娃娃要是再不下针,恐怕就得烧成傻子了。”
老张头闻言连忙拍桌,让吴大夫治疗。
一根又一根的银针扎在小女孩的身上,活脱脱的像个刺猬。
小女孩最后是睁开眼睛,老张头眼里流露出惊喜,看来这针灸真管用勒。
吴大夫也因为耗费精神,紧紧的抓住床床沿,固定住摇晃的身子。
“再等上半个钟,这娃娃再带回家去给他好好的煮两碗药。”
治疗成功了,吴大夫抹额头上的虚汗,叮嘱老张头注意事项。
这股邪热是退下去,但后续还是得喝药。
老张头看着闺女的嘴角红红的流下了,心疼的将那些针全都拔掉。
“大夫人已经治好,你怎么还把针插在我闺女的身上,我都给拔了。”
刚写完药方子的吴大夫看到桌面上一堆的针,心里头瞬间拔凉。
他恨不得一掌捆在老张头的脸上,“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啊?”
卡在喉咙里的那口血不上不下,吴大夫也知道他没文化,只是差一点就要了自家小闺女的命。
早些心疼孩子就不会惹的邪热发生,让孩子半夜烧成高烧。
吴大夫最终还是好脾气的给了他们两贴药,让他们回去煲水给孩子喝下去。
谁知,第二天这村子里面就传了谣言,说他医术不精,而且还耍脾气。
吴大夫知道,全是老张头传出去的,从那一天起也不待见村子里的病人。
“自打那天起后,吴大夫对于来看病的人不仅是价钱翻倍,这药也翻倍了。”女人心里头苦涩。
这年头谁家没有个小病小痛的去医院又不值当,自然都是到吴大夫的诊所里看看开点药吃。
“谁知这消息传到吴大夫的耳里,他是震怒,我们也跟着愁。”
女人说着又抹起眼泪,这胳膊那拧得过大腿。
女人苦笑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她也是听邻居家的嫂子说的。
这嫂子可是将事情说的灵活灵现的,好像亲眼站在现场看到他们吵架争执。
“我家里头还有一堆的事情,发起了高热就去医馆,但没想到钱不够,所以被吴大夫给扔出来。”
女人无奈的叹气。
他们都是小老百姓,这手里头啊,就攒得一块8分。
这些钱都攒给孩子买点零食甜甜嘴,自然是不舍得花在自个身上。
“现在的吴大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这价格开的高,脾气也是。”
女人越说越叹气。
可是他们也没办法,毕竟村子里也就只有吴大夫。
只有一个看病的地方。
这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找吴大夫看看,领两粒药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