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自出娘胎那天,就一直生活在山中,心性一如她的名字一般纯洁无暇,但看着郑南昇向自己嘴上亲来,作为女孩子的矜持,促使她下意识羞怯的偏头躲开。
郑南昇也没追击,只是装着一脸失望痛苦的样子,说道:“雪莲妹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唉,也是,我这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说不定就变成个残废了,到时候只会连累你,我看我还是不是再麻烦你和老爹了,我还是走吧!”
他说着,便佯装着就要下床,雪莲一听,也是顾不得矜持羞怯了,急忙转过头,对着郑南昇‘咿咿呀呀’的,比划了半天,一脸的急切,就是说不出半个清楚的字来。
原来,上天给了雪莲完美无暇的面孔以及天使般的心灵,却忘记给她一副山谷黄鹂的嗓音,她天生就不会说话。
雪莲一家世代都住在这小小的山村之中,而且都以行医为善,老爹桑吉,更是尽得苗族医学真传,只是没想到雪莲会是天生的哑女,雪莲母亲也在多年前,因为采药时发生意外,从山上滚下来,伤到了头部而不幸去世了,留下父女两相依为命。
虽然命运让这
个家庭多舛而不幸,但父女两仍然坚持行医为善,上山采药同时弘扬苗医。
要知道,现在很多山村里,稍微有点气力的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山村里的,几乎都是老弱病残了。
老爹桑吉生怕雪莲出山被人欺负,所以将她留在了身边,和自己一起采药行医,为村里留下的十几个老弱病残医治疾病,同时上山捉蛇,收集蛇毒液,采集野生的草药,每半年都有山外的人会进来收购的,也算是贴补家用。
父女两那就是这小山村的活菩萨了,无论是男女老少,都十分的尊重他们,逢年过节,出山谋生活的年轻人回来,都会给父女两带不少礼物,以示尊敬和感谢。
此刻,但看着内心善良纯洁的雪莲那急切的模样,郑南昇心头更是得意的冷笑着:“我郑南昇将那么多贵妇、都市丽人都玩转掌中,还忽悠不了你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丫头吗,反正在这里养伤也无聊,这山野少女倒是可以弄来尝尝鲜。”
虽然心头尽是这些龌蹉不堪的想法,但郑南昇面上却仍然是一脸自责的说道:“雪莲妹妹,我也知道已经麻烦了你和老爹不少时
间了,我这条腿怕是治不好了,我去给老爹打声招呼,说句感谢就出山吧!”
他说着,一条腿也是落在了地上,加上那无奈绝望的表情,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影帝。
这段时间因为郑南昇的突然介入,加上郑南昇一副好皮囊,口花花的,打破了雪莲以前单纯的生活方式,也让她的生活多了一些色调,她心头怎么说呢,对郑南昇很是不舍,加上郑南昇伤又有没好,她那就更是担忧了。
然而,这种不舍在单纯的雪莲心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与含义,总之一听郑南昇要走,她就不愿意,下意识的就要留住郑南昇。
所以,这会是急得她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连连对着郑南昇摆手,口中急切的‘咿咿呀呀’的,然而,她越是情急,本就表达不好的语言,更是模糊不清了,甚至都发不出声音来,那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郑南昇见逗也逗得差不多了,他对女人的手段可说都能写一本‘泡妞秘籍’了,他自然知道凡事适可而止,继而就说道:“雪莲妹妹,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着急的,我不走,暂时不走了。”
雪莲一听
,急切的表情这才缓了下来,只见她那光洁的额头上,竟然因为情急,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郑南昇心头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为自己的手段感到十分的得意,他十分的清楚,自己已经渐渐栓住了这个女孩的心,只要假日时日,再温水煮青蛙,必然能将这女孩吃到口中。
……
翌日一大早,夏冬阳便将妹妹送回学校,还有最后几天就要高考了,这几天妹妹都会呆在学校,夏冬阳心头才稍安一点,毕竟,现在学校的安保设施很好的,而且,任谁就是大胆,也不敢公然到学校强行带人走,那样性质就完全变了。
其实,傅青霜那边就算是不查,夏冬阳也猜测得到,这次出手的就是孙家,毕竟,孙中兴和邵美华之前吃了那么大的亏,他思忖着如何将这样的后患杜绝了。
他刚开车离开学校不远,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竟是司徒行打来的,于是连忙将车停在路边接通电话:“你好,司徒警官!”
“你好夏冬阳。”那边,司徒行也回道。
夏冬阳便问道:“是不是柯昭醒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许,司徒行方才语气低
沉的说道:“柯……柯昭他没能醒过来!”
夏冬阳一听,顿时五指一握,将电话捏得‘咔咔’作响,柯昭当时为了追‘罗网’成员灰狐,就算是受伤也死抓着灰狐不放,硬是拖到了夏冬阳赶过去,灰狐抓住了,柯昭却因为重伤一直在医院没醒过来。
夏冬阳还握着柯昭的手,鼓励他一定要醒过来,并且承诺告诉他,自己是不是兵王的事,夏冬阳一直在等柯昭醒过来,可想不到等来的却是这样悲痛的消息。
好一会儿,他方才语气沉重的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那头,司徒行说道:“还在医院。”
“我马上过来。”
夏冬阳说着便挂了电话,而后开车急速向医院赶去。
不过十几分钟,夏冬阳来到了柯昭病房所在的楼层,一走出电梯,他便看到病房门外,站在七八人,其中司徒行也在列,他们个个都面色悲痛,应该都是柯昭的同事。
司徒行等人都转头看着夏冬阳,夏冬阳走上前,语气凝重的说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司徒行点了点头,说道:“去看看他最后一面吧!”
夏冬阳脚步沉重的向病房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