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与男子聊完天,回到房里的虞杳,嘴里低声念着;
“huan?”
那人虽然只说了一个,且不知真假,但虞杳不由联想到之前二哥——虞战南所说;
刺杀他的人好像叫汲貆!
“还真凑巧!”
须臾,虞杳嘴角泛起冷笑,眼神也跟着冷了些许。
更让他好奇的是,这男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又来到了元启!
若她所料不错,他最终的目的地应该是京城!
不过,想到他们同住一间客栈,虞杳转身就对坐在身后,很是无聊的王二石吩咐;
“你去外面等着,千万不要让柯丞和你大哥进来,让他们换家客栈,或者去前面那条街,与其他人一起住。”
“是——”
虽然,有些事不大明白,但王二石心里谨记大哥的叮嘱,二话没说就出去。
担心会与男子属下碰到的王二石,一路鬼鬼祟祟下楼,来到客栈旁边的巷子口,蹲在哪里仔细盯着来往行人,生怕一个没注意耽误正事。
不想,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蹲好,从身后过来一穿元青色劲装,脚踩马皮靴,上身套着羊皮坎肩,手握长剑,走路带风,却极为熟悉的人;
王二石立即站起身,一手扒着巷子口墙壁,探出大半个身子捏着嗓子低喊;
“柯……柯……”
没错,目视前方,大步流星过去的正是柯丞!
但是,对于王二石的低声喊叫,心中想事的他丝毫未听到。
眼看着前面就是客栈了,王二石一个着急就追上去,从后面抓住柯丞的左臂;
不想,对方突然一个疾转身,一把扭着他转了个圈,并用长剑抵住他的后脖颈,王二石眼前一黑,疼的吱哇乱叫;
“嘶!疼疼疼,是我!”
“王二石!”
听到熟悉的声音,柯丞这才松手,并一脸不悦盯着王二石,等待给他一个合理解释。
然而,王二石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客栈门口,再次拉起柯丞的胳膊,就要往刚才的巷子里钻去!
愣在原地,皱着眉头的柯丞……
什么毛病?
使出牛劲拉拽的王二石……
怎么不动?
“做何?”
忍无可忍的柯丞不耐烦的问,眼中都是冷漠,大有随时翻脸的架势。
“来呀!你来我同你说!”
王二石心里那个急,又羞于被来来往往的行人用异样眼神打量,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将一脸不情愿的柯丞连拖带拽弄进巷子,喘着粗气道;
“你怎就不主动点?累死我了!”
柯丞……
这是什么鬼话?
便还是耐着性子冷声问;
“何事?”
“是公子让我在这里等你们的!”
一听这话,柯丞眉头一皱,扭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客栈,便又问;
“出了何事?”
“倒也未出事,只不过公子在客栈遇到了个半生不熟之人……”
“何人?”
听王二石说话,柯丞着实有些着急,不由打断他。
“就是上次,我们与公子去新罗回程时,半路遇到的男子……”
“可是他与公子说了何?”
“说了,他问公子为何来常青……”
“公子如何说?”
“公子说背着家人偷偷跑出来的!还说要她父亲,也就是咱们没见过面的老爷带她去京城……”
终于,柯丞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抵是不想对方知道她的底细,以及实力吧!
又扭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客栈,柯丞又问;
“公子有何吩咐?”
“公子让你与我大哥不要回客栈,另找地方住下,有事她会找你们的。”
“去回公子,让她安心!”
说完,柯丞转身,头也不回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话还没说完的王二石,着急的招手喊叫;
“柯柯,等等……”
一声‘柯柯’,差点让柯丞扔出手中的长剑,强大的自制力让他冷冷转身,对着站在巷子口,犹如送夫离别小媳妇儿一般的王二石冷声道;
“我会同他们说!”
‘他们’,自然指的是秦沐等人,秒懂此意的王二石放心,站在巷子口鬼迷日眼四处打量一番,就朝客栈而去,走了几步又退回去蹲在墙角;
“还是等等,万一大哥突然回来呢!”
别说,如今的王二石,办事也很谨慎小心。
柯丞丝毫不敢耽搁,一路直朝商行所在的繁华区而去,不想半路正好和秦沐等人碰上,两人站在街边低语一番,便朝另一方向而去。
……
夜,漆黑而躁动!
风,狂野而放肆!
盯着闪烁的烛火,一身墨绿干练女装,长发高束,身无长物,神色严肃的虞杳,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鼓起的被子,突然起身吹灭蜡烛,缓缓来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向走廊,屏气凝神捕捉任何一丝动静……
摇曳着昏暗光火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影,亦没有一丝动静!
突然……
“邦邦邦……”
“三更天,寒风起,暖安寝,莫受冻!”
外面传来更夫打更唱报的声音,虞杳趁着这声音,转身过去轻轻推开后窗,一跃跳下,跳到后面的胡同儿,在夜色的掩护下贴着墙角摸到隔壁独立的院落;
也就是那男子投宿的地方!
院子和客栈是一家的,可能为了照顾特殊身份的客人,转门独立开来,倒是给虞杳提供了方便。
贴着墙听了听,虞杳迅速翻上墙头,轻轻落入院内,猫在墙角观察情况。
好一会儿后,没发现守卫,虞杳不由狐疑;
那十几个壮汉去哪儿了?
以防万一,她猫在原地没动,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