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爷和谁出去了?”
“回夫人,老爷刚才急匆匆进来,说他跟着我家公子出去一趟,两三日就回来,让您与老夫人不要担心!”
敖通的话让姜氏又激动又失落!
让老夫人心中不安,却什么都没敢说,只是满脸失望!
苗氏也看了看门口,只能叹气,心里却很是心疼这个侄女!
唯有沈若云最是淡定;
因为这样的情况她早已习惯!
走见老夫人和两氏情绪低落,便开口安慰;
“祖母与母亲安心,六弟经常这样忙,以后你们就习惯!”
“我可怜的孩子,忙的有家都不能回,十有八九在外面连口热乎饭都得吃不上!”
想到女儿忙的连回家吃口热乎饭的时间都没,姜氏就心疼的落泪,老夫人和苗氏也红了眼,见此,敖通开口安慰;
“夫人安心,我家公子会在城外的庄子上过夜,那里厨娘丫鬟都有,吃住也不会差的!”
姜氏赶紧擦了擦眼泪看着敖通问;
“庄子?离这城里可远?”
“不太远,公子天黑前就能到!”
“那便好!”
姜氏终于安心,敖通行礼退下,老夫人心情也极不好,沈若云只能抱着儿子逗她开心。
……
翌日
天还没亮,带着父亲在城外的庄子住了一夜的虞杳,和柯丞,方英几人驾着那两辆货车早早出发,于半夜到达关外。
“儿子见过父亲!”
出来迎接的虞顾北,上前跪在虞驰正脚边,满眼泪花,心情除了亲人相见的激动以外,还有深深的愧疚。
“起来!”
虞驰正拉起这个引以为傲的长子仔细打量一番,见他气色不错,身体也比之前在京时壮实不少,心里终于踏实。
“外面冷,咱们进去再说!”
虞杳开口提醒,一行人连带着两辆货车进了新建起的院子的上房,厨房里也跟着亮起灯,有人忙碌着给他们准备晚食。
虞杳都来不及休息,就问忙着给他们倒水的虞顾北;
“大哥,那批粮食放在哪里?”
“就放在后面的仓房,六弟可要看看?”
往里搬粮食的时候,虞顾北就发现那批货有不对劲儿,见虞杳这般问,就掏出钥匙打算亲自带她去仓房看看。
“大哥带路,正好将这些货搬过去放一起!”
虞杳指着院子里的两车货物说完,柯丞几人就上前般东西,跟着虞顾北来到后面的仓房,将四十多口小箱子整整齐齐码在当粮食的仓房内;
虞杳才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箱子,灯光的照耀下,满目金色,闪的人眼花,虞驰正当场愣神,一脸惊诧指着一排箱子声音都变了;
“这……哪里来的?”
这么多黄金,虞驰正这个镇国将军都猜不到女儿是从哪里得来的,但心里清楚,能把这批货拉回来,定是危险十足!
不由得,看向虞杳的眼神除了担忧,便是满满的不安;
“我儿,你这几日去了何处?还有这些东西,到底从何而来?”
见此,虞杳拿起一块金锭子,并将底部露出来给父兄看。
看到类似鹰形印记的时候,虞驰正本就严肃的脸上带着凝重,并察觉到事情极其严重;
“你该不会去了鄱芜吧?”
此话一出,虞杳眼神一亮,就不由追问;
“父亲怎会认定儿子去了鄱芜?难道你见过这图案?”
虞驰正看了一眼这些箱子,这才缓缓道来;
“多年前与鄱芜人有过交手,他们皇室用的就是这个图案,不过一般但不常见!”
皇室?
果然廖谭与同鄱芜有牵扯!
“我儿,你还没告诉为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看着老父亲神情神色不安的盯着自己,虞杳便放下那金锭,盖上箱子,才缓缓开口;
“此事,还得从常青说起,那日在客栈……”
虞杳不急不缓,将常青发生的一切,以及那个密道的事讲的出来。
听闻女儿以身涉险,干了这么危险的事,虞驰正忍不住一阵后怕,甚至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可是对上女儿水灵灵的双眼,以及满眼的坚定神色,老父亲想要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也不忍心说。
最终,满心后怕的他转身盯着长子责怪起来;
“你们两个做兄长的,也不照顾好六儿,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等危险!”
瞬间,所有懵了,尤其是虞杳;
这和她两个哥哥有什么关系?
柯丞……
果然,老爷就是老爷,张嘴就是理!
方英几人……
将军还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
倒是虞顾北最为淡定,且一脸自责的低头认错;
“都是儿子没有照顾好六弟,让她以身涉险,还请父亲责罚!”
虞杳……
怎么还玩起真的了?
可不带冤枉无辜的!
“父亲,此事是儿子的主意,同两位哥哥没关系。再说,这次出行两位哥哥根本就不知晓,您要罚就罚我吧!”
“我儿哪里有错,都是他们俩人没照顾好你,才让你……”
说到这儿虞驰正又看了一眼那些箱子,都不敢想当时女儿若是被人发现的后果,跟着面色一沉,就要责罚长子,却被虞杳抢先一步开口;
“下次再做危险的事,儿子定会叫上大哥与二哥帮忙,还请父亲息怒!”
“那也不能就此……”
“父亲,这些黄金还等着大哥处置呢,您就饶了他吧,不然您连儿子一同处罚!”
要比脾气倔,虞杳绝对赛过他们;
见此,虞驰正也松口,看着她用极其温柔的口吻叮嘱;
“我儿,往后万不可这般行事,你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为父与你祖父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