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秦昭从刚开的紧张、茫然，慢慢进入到状态中，几人一边讨论一边沟通初稿方案还能在哪些细节方面进行优化改进，整场会议开下来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而李亦凝除了偶尔会用奇怪的目光盯着秦昭之外，倒是没有做出其它出格的事情，甚至正常会议下来，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结束的时候，姜青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手，吸引到众人目光后，笑着说：“来来来，我最后再说三点，第一，今天非常感谢大家的配合和努力，第二，明天我请大家喝咖啡，第三，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大家可以下班了！”
大家在听见下班两个字后，一同欢呼起来，就连秦昭也被当下的气氛带动，一边笑一边跟着拍手。
可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等等！”
秦昭抬头，寻着刚才的声音看向对面，只见李亦凝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钢笔，说：“大家开了这么长时间的会议真是辛苦了，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不如这样，今天晚上由我做东，请大家吃顿饭。”她掀起眼皮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位，脸上的笑容有些玩味：“大家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就像是陷入了时空静止，刚才还挂在嘴角的微笑，此刻也已经凝固，大家互相看来看去，用眼神进行无声交流。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了三个大字：不想去！
姜青的第一反应则是去看秦昭，见她像是没事人一样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就知道她肯定不想掺合这种场合，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又有谁愿意和领导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不仅饭吃不好，还要随时提防着领导向自己抛来的问题。
这简直就是二十一世纪，被美化包装过的酷刑。
姜青作为在场除了李亦凝之外的第二个小领导，她在众人眼巴巴地注视下，只能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酝酿好笑意，说：“李副总，您看，今天时间已经有些晚了，稍微好点的餐厅应该是订不到包厢了，要不然，我们改天再来约这顿饭？到时候我一定提前安排得妥妥当当，就当是这个项目的庆功宴了，您看怎么样？”
别看姜青说话的时候非常流利，可心底别提多慌了。
恐怕她是整个辰华集团第一个敢当面拒绝李亦凝提议的员工了，不！此刻请叫她战士！
不过李亦凝并没有被她的勇气所打动分毫，而是面无表情的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不怎么样，订餐厅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实在不行就去繁楼好了，陈朗在那里有一间 VIP包厢，我们可以去那吃。”她侧过身看向其余同事，勾了勾嘴角，但笑意并没及眼底：“想来大家平时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能去繁楼吃饭吧？要不今天去开开眼？”